盛御會所一間包廂內,爵士樂點燃包廂的每一處空氣。
宋毅半彎著腰拿著臺球桿,手勢標準的瞄準母球。
球桿猛然擊出去,嘭的一聲,母球撞在紅球上,紅球拐了個彎進洞。
他勾了勾唇角,端起一旁的酒杯喝了口酒。
齊霽端著果汁,嘴里咬著吸管一屁股坐在子君旁。
“摸了個什么,子君你手真臭。”
“你怎么不杠?”
“快點碰,碰碰碰?!?p> 子君半吊子水平,打麻將純粹為了熱鬧,再加上她耳根子又軟,別人在旁邊說幾句,她就能聽進去,還會付諸行動。
齊霽在旁邊不停嘟囔,讓她杠就杠,說碰就碰。
齊霽說的還急,真有一種在旁邊指導她的老手的感覺。
打完一圈后,子君突然醒悟過來:“不對啊,滿滿你還不如我,瞎指揮什么呢!”
本來她牌還挺好的,齊霽一通瞎指揮,她倒是給別人送了不少。
齊霽咬著吸管幽幽的看著她,子君自從上次在醫(yī)院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還占了她便宜之后,再也沒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
今天好不容易逮著她了,當然得讓她出出血。
她站起身拍了拍子君的肩膀:“才二十萬,也就你一個包。我不指導你,你得輸兩個包。”
子君:???
突然想到什么,她憤憤:不就當時占了你便宜嗎,小氣!
麻將桌自動洗牌,子君連輸也沒了繼續(xù)打的興趣,讓人接了位,端著酒杯走到沙發(fā)旁,挨著齊霽同樣一屁股坐下去。
她手肘碰了碰齊霽,好奇道:“滿滿,你和我說實話,真不喜歡江臨川了?”
齊霽看著咬的都變形的吸管口,無所謂道:“沒感覺哪來的喜歡?”
子君嘖嘖嘆氣:“二十年的感情啊,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什么時候我失戀了,我也去整個失憶,小日子繼續(xù)過得風生水起。”
齊霽怪異的看著她:“母胎solo沒資格說這種話哈。”
“呵,你不也是?”子君回懟。
齊霽強行反駁:“我們不一樣,我失憶前叫單戀,現(xiàn)在是單戀結束,單戀也是戀,不接受反駁?!?p> 子君白她一眼:“你失憶了還記得我這檔子事?”
齊霽沒說話,眼睛往嘚瑟的宋毅那里看了一眼。
子君心領會神,她往后縮了縮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冷嗖嗖的盯著宋毅的背影。
“宋毅這個大喇叭,等會我就去撕了他那張碎嘴!”
子君不是不婚主義,也不是恐戀人群,相反她極其渴望談戀愛。
但是尋覓了這么久,她都沒遇到喜歡的人,她和齊霽感情觀一致,寧缺毋濫,絕不將就,因而一直單到現(xiàn)在。
因此她看到宋毅這個三天換一個女朋友的人就來氣。
她竟然和這種渣男是好朋友,這事就是宋毅的錯!
宋毅突然感覺后背一涼,想也不想就知道子君又在背后盯他了。
又惹著這位姑奶奶了?
宋毅急忙喝口酒壓壓驚。
包廂門突然被推開,有人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服務員進來了,抬頭就要訓斥。
看到門口的人后,那人愣了愣,五秒鐘后才回過神來:“川哥?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