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本來聲音就軟軟糯糯,然后再加上刻意的溫柔,整個人都似照著一層溫暖的紗。
少年的肩頭微顫,頭垂得很低,心里排斥著這個陌生人。
江糖感受到了凌愿白的不適應,也不想逼他,默默的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凌愿白感受到她的退后,心里卻在落寞,果然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
薄唇抿了一下,繼續(x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書。
小姑娘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草莓蛋糕,慢慢的放到他旁邊的桌子上。然后退回去。
“小白,這是我最喜歡的草莓蛋糕,很甜的。你嘗嘗看吧!”
凌愿白驚了一下,慢慢抬起頭,撩起長長的睫毛,露出透徹的藍眸。
對于江糖的舉動十分懵,凌愿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她。
第一次很想用自己的讀心術,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討厭她......
當他注視著江糖的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完全免疫。
她是不是也是......
江糖露出甜甜的酒窩,“小白,你愣著干什么?快吃??!”
她好像她啊,姐姐,我好想你......
你也這么喊我呢,可是你現(xiàn)在在哪?你不來找小白了嗎?
凌愿白把江糖當做他的那個姐姐,對她的防備心也減少了一些。
拿起那個草莓蛋糕,挖了一勺含在口中。
好甜,姐姐,草莓蛋糕還是那個味道,和你一樣甜......
看著凌愿白一口一口的吃著蛋糕,江糖滿意的笑了。
當他吃完的時候,小姑娘準備幫他丟垃圾,可是剛觸碰到他的手指時,小少年還是縮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碰你的。”江糖知道自閉癥的少年不愿意人靠他們太近。
凌愿白躲避著江糖,把桌子上的卷紙扔到小姑娘的腳邊示意她趕快離開。
江糖看著小少年的排斥,退出了病房。
凌愿白呆呆的看著門,細長的手指輕顫著。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呢......
離開病房的江糖游蕩在醫(yī)院里,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江糖捕捉到他嘴角的黑痣。
紀元?
江糖跑過去,追著那個醫(yī)生。突然那個人影不見了。
難道是錯覺?按理來說紀元現(xiàn)在不應該在醫(yī)院里吧?
小姑娘揉了揉她的腦袋,就離開了。
而躲在墻角的那個人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另一邊的秦延,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著,纖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一片陰影。
謝墨辭走過來,放了一個文件夾在桌上。
“阿延,這是能找到的當年所有的資料了?!?p> 秦延拿起文件夾,翻開,掃了一眼。把它重新丟回桌上。
“沒用,里面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鼻匮诱Z氣十分平淡。
“嘖,沒辦法啊,都過了這么多年了。并且他們有足夠的能力掩蓋足跡?!?p> 謝墨辭把手搭在秦延的肩膀上,嘴角勾起。
“那阿延,等你找到那個小女孩,你會怎么報答她呢?”
秦延瞥了一眼他,“給她一筆錢?!?p> “這么無情啊,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謝墨辭壞笑著喊著秦延,細白的手指戳了戳秦延心臟的位置。
“嗯。”
秦延想起小姑娘那張軟軟的臉,柔化了他的心,眼角處也泛起了一抹不可察覺的溫柔。
“嘖嘖嘖,陷入愛情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這個小姑娘有什么過人之處?讓秦大少爺為他傾心?”
“她的笑容像當年的那個女孩一樣溫暖?!?p> 謝墨辭撇了一下眉,沒想到他會回應他。薄唇抿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那你是把她當替身了?嗯?好好想想,我就先走了?!?p> 謝墨辭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秦延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秦延聽到他的話,眉毛皺了起來。
是替身嗎......
他煩躁的揉了一下頭發(fā),拿起桌上的酒,一把灌進喉嚨。一股灼熱燒著他的嗓子。
眼里泛起里一絲氤氳,當年的那個女孩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小哥哥,快走,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