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辰
吃著寒瓜的日子悄無生息便過了,涼爽的秋日也是調(diào)笑一下人們便也轉(zhuǎn)身離去,這不,冬日的衣衫早早便在橋頭的成衣店里頭掛起來了。
酒酒生在夏日里頭,馨娘坐月子坐得難受,外頭熱得知了都懶得叫了,里頭還得悶著不讓通風(fēng)透氣,也不讓人洗頭洗澡。
更兼生酒酒是難產(chǎn),坐月子更是比之前兩個哥兒時更小心得緊。當(dāng)時便是連口涼水都是不讓喝的,日日都是熱熱的湯湯水水。難得擦身子時,那布巾也是泡的燙燙的,按在身上簡直要燙下一層皮。由此,馨娘更是不愛擦身子,又不讓洗澡,她當(dāng)時只覺得自己如同那缸子里頭的酸菜,又咸又臭。
雯娘來酒酒的滿月時見著馨娘,倒是聽馨娘訴了許久的苦。嘴上倒是安慰得好,說是坐月子是得注意些,不然落下一身病來可怎么好云云。心里頭倒是暗暗慶幸,還好自個生余據(jù)是在冬天,坐月子倒是享受,反而不曾受什么苦。
而不曾讓娘親受苦的余據(jù)說是要好好地準(zhǔn)備科舉,當(dāng)真是潛下心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用心了。什么說話玩樂一概拒了,中元重陽也是不出門的,只躲在自個的院子里埋頭苦讀,固定七天一趟出門請教師長和同窗。
其實他到底還是年輕呢,沒必要這么早便去考。余仲白對自家兒子的打算也是過幾年性子定了成了家再去考,現(xiàn)在還年輕,愛玩著呢,哪里靜得下心來讀書。
不曾想到他家兒子倒不知受了誰的點撥,竟當(dāng)真在那小院子里頭坐得住,也捧得下書??粗詡€兒子上進(jìn)哪有不高興的,哪怕是這次名落孫山又有甚關(guān)系。他也不指望自個兒子第一次考便能拿個三甲,那畢竟不太可能。當(dāng)初他自個考的時候不也考了三次才堪堪擠進(jìn)了二甲,蹉跎幾年得了這么個小官。
說一千道一萬,不過還是那句話,年輕!后頭還有那么多次機會呢,多這一次經(jīng)驗有什么不好,摔倒了還能爬得起來,那還怕什么呢!
余據(jù)沉迷科考無法自拔,雯娘夫婦同酒酒幾人可是不曾忘記,他的生辰便是要到了。雯娘夫婦倒也不打算大辦,過幾年才及冠呢。便也只在家里頭辦個小宴,讓余據(jù)自個邀幾個玩的好的朋友一同熱鬧熱鬧便就好了。
酒酒半月前便開始思索要給余據(jù)準(zhǔn)備什么生辰賀禮了。
自他倆曉得生辰要送禮物的那年起,便是年年都是會互相送的。
酒酒避開綠棉幾人,自個悄悄打開特地藏起來的小箱子。那里頭都是據(jù)哥哥送她的生辰禮呢!
簪子、玉佩、畫、字都有,到底不好把畫之類的藏起來,這箱子里頭都是些小玩意兒。
酒酒年幼時其實也不曾干過這事,收到時歡喜,帶出去被人夸獎時也歡喜,倒也不曾有甚其他的念頭。
自兩人互表了心意,那些禮物仿若突然變特殊了。她有時在綠棉給她戴上出門都會悄悄地臉紅,綠棉還說她氣色好,更是讓酒酒覺得害羞。
便有時趁著綠棉他們不注意,將余據(jù)送的悄悄藏起來。綠棉給她梳妝時也是會提到,比如那粉玉的鐲子怎的不見了。酒酒便搪塞過去,說是不知什么時候不小心掉在外頭了,也不必去找了。
綠棉信了嗎,她當(dāng)然不信啊。東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丟了,是對她這個大丫鬟的威脅和諷刺。想著這院子里頭怕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雞鳴狗盜之輩,便悄悄的查。
查著查著,這不就查到那小箱子了。面對著監(jiān)守自盜的自家姑娘,綠棉那一天都是憋著笑的。
酒酒邊瞧著這滿箱子的禮物,邊想著要給據(jù)哥哥送些什么。什么荷包、字畫之類的她前幾年也是送過了。今年竟當(dāng)真找不出什么好送的。主要是余據(jù)為了準(zhǔn)備科舉難得出門,真真不曉得最近他想要些什么。想來青梅竹馬也是有不好的地方,這不,禮物都不夠送了。
酒酒沒法,便想到了成江。據(jù)哥哥同成江最是要好,想來他是曉得送什么合適了。
便邀了成江去信芳樓一聚,同他問一問。成江回得也快,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卻說是孤男寡女獨自相見不好,讓她再邀個人來。
酒酒想著似乎沒什么不對,便邀了鄭曦一同前去。
鄭曦回信應(yīng)了,酒酒才發(fā)覺哪里有些問題。這孤男寡女相見有些不好,孤男二女相見便好了?
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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