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穎玉,站住!”
剛走至學(xué)校門口,就見十幾個男男女女堵在謝穎玉回家必經(jīng)的路口,偶爾有路過的學(xué)生多看兩眼,這些人便會用手中的家伙對著學(xué)生們威脅驅(qū)趕,嚇得這些沒有什么社會經(jīng)歷的學(xué)生嚇得快步離開。
領(lǐng)頭男的染著亮黃的頭發(fā),在陽光下都能將人眼睛給亮瞎,而也是他遠遠的都對著剛走出謝穎玉大喊。
他這么一聲大喊,引起了其他學(xué)生的注意,還有好多學(xué)生因為有家長接送,所以倒是不太害怕這十幾個人,拿著在校園內(nèi)不可以玩的手機,對著謝穎玉和十幾個男女之間拍著視頻,還算寬敞的學(xué)校門口頓時變得擁擠。
“你們?是誰?”
謝穎玉很遠就看見這亮瞎人眼的頭發(fā),總覺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見,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我們是誰?我看你是前天晚上被打傻了吧?”
領(lǐng)頭男夾著香煙囂張的拿中指指著謝穎玉,周圍那些男女也在這時候?qū)⒅x穎玉包圍住,生怕謝穎玉跑了。
前天晚上?
謝穎玉瞇了瞇眼睛,前天晚上就是自己重生的時候,那天晚上的記憶只是有一點印象,三個是班上的女生,似乎還有一個影子就是一頭黃發(fā)的人,拿啤酒瓶砸自己頭,看來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閃開,最好不好招惹我。”
不屑的看了一眼任然指著自己的中指,謝穎玉自然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而來,這些人最多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歸根結(jié)底與自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以后不再來招惹自己,性命自己可以不要。
“招惹?王院長欠我們老大十二萬,加上利息一共五十萬,王院長現(xiàn)在死了你不應(yīng)該將你現(xiàn)在的房子賣掉抵債嗎?”
黃毛說的話讓周圍看熱鬧的學(xué)生都要炸了,謝穎玉是學(xué)校出了名的孤兒,去年院長死了大家還譏諷過,謝穎玉平白得到了王院長的家產(chǎn),也曾一度惡意揣測過是謝穎玉害死了王院長,不過現(xiàn)在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怎么能不讓這些學(xué)生激動。
“哎哎,我就說吧,死人的錢哪里是那么好拿的?這下有意思了?!?p> “五十萬?就那么一個單身公寓能賣五十萬嘛?”
“那可是咱們縣里老小區(qū)了,還是一室一廳,房齡大概也就二三十年,怎么可能值五十萬?能二十五萬就不錯了?!?p> “活該,明明就是個孤兒,天天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樣子,看她以后怎么在學(xué)校混下去?!?p> 之前的謝穎玉因為內(nèi)向?qū)θ硕际悄驹G的很,見到人都是繞路走,別人跟她打招呼都是怯怯的小聲回復(fù),時間長了也就被人理解成愛答不理,這也是為什么謝穎玉占據(jù)身體后,卻沒有任何覺得奇怪的重要原因。
聽到王院長欠五十萬頓時讓謝穎玉皺起眉頭,謝穎玉記憶中王院長是個老實人,就算是孤兒院最窮困的時候,都沒有見過王院長去借過錢,可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人的老大?之前這些人不是聽從宋怡的話來找自己麻煩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冒出了個老大來?
“欠錢拿出證據(jù)來,沒有就閃開,好狗不擋道。”
俗話說父債子償,王院長怎么也養(yǎng)謝穎玉這么長時間,如果真的有欠錢謝穎玉不建議幫她還上,當(dāng)然絕對不會給五十萬就是了。
“證據(jù)?我們老大說王院長欠她就欠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們走!”
黃毛聽謝穎玉要證據(jù),伸手就要抓向謝穎玉的肩膀,謝穎玉身子一矮避開,不過周圍那些人早就將謝穎玉的退路死死擋住,就算謝穎玉躲開黃毛的手,卻根本逃不了。
好大的口氣,不是說這個世界什么都講證據(jù)嗎?怎么會有這種人?
腦海中全是之前謝穎玉對這個世界美好的定義,讓這個從修真界剛進入這世界的謝穎玉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這還不是最讓謝穎玉頭疼的,最頭疼的是謝穎玉只會用法術(shù),武功是一點不會的,以醫(yī)術(shù)救人的時候,也交換了一些不過卻都讓在自己原本攜帶的儲物戒指內(nèi),在空間亂流內(nèi)早就消失無蹤。
如果在這些人面前使用法術(shù),萬一被這國家的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抓起來研究,估計自己別說修煉了,就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之前對付宋怡兩人的毒早已經(jīng)用完,對于包圍自己的這一群一時間還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解決。
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優(yōu)勢是速度快、力量比常人大一些,可也吃不住這些人圍攻自己,除非自己擁有銀針可以封住這些人的穴道。
不過這些明顯是不可能的,這里別說銀針,就連普通的針都沒有。
眼睛在將自己包圍起來的人身上打量著,最后視線定格在其中一個女人的腰部。
女人黑色齊肩短發(fā)穿著紅色的雪紡衫,黑皮裙,過膝的長靴,皮裙上斜掛著銀鏈,大大小小的十字架分布在銀鏈之上,讓女人顯得十分有個性。
“你這個不錯,我用用?!?p> 女人只是跟著自己新結(jié)交的男朋友看是怎么欺負(fù)人的,不過誰知道謝穎玉會突然對自己說話。
還不等女人和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到底什么事情,謝穎玉手快速將女人要上的銀鏈扯下,將其中最大的十字架握在掌內(nèi),只露出一塊尖頭。
“臭丫頭,居然敢動手,給我上,今天必須將她給我抓走!”
黃毛見自己帶來的人被欺負(fù),煙頭摔在地上,一聲令下所有人應(yīng)聲而上。
周圍的學(xué)生忍不住閉上雙眼,只不過手中錄像的手機卻并沒有關(guān)閉,依舊誠實的記錄著發(fā)生的事情。
只見謝穎玉猶如一只靈巧的蝴蝶在這群人中游走,每每移動謝穎玉的手就會快速的伸出,之后被打到的人,就身體一顫‘噗通’倒地哀嚎不止。
只不過是兩個呼吸,剛才還兇神惡煞的人,頓時躺倒一地。
“叮鈴鈴……”
急促的鈴聲十分湊巧的響起,尋聲看去,黃毛此時正忍痛將口袋中的手機拿出來,上面顯示是宋小姐,不用想這電話肯定是宋怡打來的。
“接,免提。”
黃毛拿出電話是想要掛掉的,誰知道謝穎玉來這么快,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下達命令。
“事情搞定了嗎?我告訴你,今天我必須要你讓謝穎玉這雜種變得一無所有,你明白嗎?至于房子本小姐就當(dāng)做報酬賞你……”
宋怡此時根本沒有白天處事不驚的樣子,反而像是個潑婦,在電話那頭咆哮著,說的話更是無比的怨毒。
錄像的學(xué)生們都有些懵,本來是想要錄下謝穎玉的丑態(tài),不想居然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
謝穎玉挑了挑眉,伸手拿走手機,‘啪’的一聲,手機直接四分五裂,宋怡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謝穎玉轉(zhuǎn)身施施然離開沒有一人敢阻攔。
謝穎玉離開,宋怡聲音停止,而這事情的影響卻是無限的擴大,拍攝學(xué)生們直接將錄制好的視頻上傳到了學(xué)校的官網(wǎng)上,瞬間讓全校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情,宋怡?;ǖ男蜗笠宦淝д?。
學(xué)校門口停著的數(shù)十輛車內(nèi),一名約莫二十多歲的男子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黑色的西服外套隨意披著,偏頭看著距離校門越走越遠的謝穎玉,蒼白的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回去吧?!?p> ——————————————————
“走開今天不開業(yè),南哥辦事?!?p> 謝穎玉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玉器店鋪門口,不過卻是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阻攔下來。
要是昨天的話,說不定謝穎玉就老實的離開了。
可現(xiàn)在卻是萬萬不能離開的,自己是因為這家店鋪進入的練氣一層,更是因為進入練氣一層后才發(fā)現(xiàn)的聚靈草,這一串的因果都是從這家店展開,怎么說都不可能坐視不理。
站在玻璃窗外看著里面兇神惡煞的十幾個人,似乎在跟中年老板爭吵著什么,玻璃展臺都被砸的破爛不堪,許多的玉器都被這一伙人掃蕩一空。
不是說這個世界治安非常好?看來不管是哪里,都是要看實力說話??!
靜靜地看了許久,謝穎玉轉(zhuǎn)身在邊上的綠化帶轉(zhuǎn)悠起來,看看是否有自己需要的特殊藥草。
看了半天,最終視線停留在開著紫色小花并且結(jié)著紅色果實的小草上,嘴角勾了勾,將一串紅色果實取下,蹦蹦跳跳的向著玉器店走。
“站……”
兩個大漢幾乎是同時呵斥出聲,謝穎玉早就料到屈指一彈,兩顆果實分別進入兩個大漢的口中,不待大漢反應(yīng)過來,果實就在口腔中炸開。
“啊……嗚……”
路過的人奇怪看著兩個站在珠寶行門口的壯漢,不停的胡亂叫著,心道現(xiàn)在的神經(jīng)病越來越多,同時腳步越來也快。
外面人指指點點時候,謝穎玉早已經(jīng)進入珠寶行內(nèi),打開門后,隱約的爭吵聲這才清晰鉆入耳內(nèi)。
微微有些詫異環(huán)看了一眼玻璃窗,沒有急著進入,仔細(xì)的打量玻璃。
這玻璃隔音效果居然這么好,能不能用玻璃將自己的房子包裹起來?
“臭丫頭,你是怎么進來的?”
一聲怒喝打破謝穎玉的思路,不滿皺眉轉(zhuǎn)身看向已經(jīng)停止?fàn)幊车谋娙耍?p> “一分鐘內(nèi),滾出這里。”
本來今天放學(xué)被一群小混混圍堵,就讓謝穎玉的心情極其的不好,現(xiàn)在又有人質(zhì)問自己,本身脾氣就不算好的謝穎玉表情立即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什么法治社會真是麻煩,要是在自己原來的修真世界,哪有普通人會對修煉者大呼小叫的,就算是普通練氣一層的修煉者,那也是讓無數(shù)普通人跪舔。
說話的大漢長著絡(luò)腮胡,簡單的休閑服被肌肉撐起來,看起來倒是挺唬人的。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破損的展示柜前,疑惑的看了一眼弱不禁風(fēng)的謝穎玉,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臭丫頭,這里可不是學(xué)校,現(xiàn)在跪下磕頭認(rèn)錯,我勉強能同意你滾出這里,要不然……”
大漢怒極反笑,蒲扇般的大手在謝穎玉不足他巴掌大的臉上來回的比劃著,威脅意思不言而喻。
另一邊西裝男則是對站在柜內(nèi)的珠寶店主旁若無人的說著話。
“李老板,我都跟你說了半個小時了,你怎么還是不明白呢?只要你把東西給我,過幾天我們保證把一百萬打到你的賬戶上。這年頭像我這樣好說話的生意人可是不多了??!”
西裝男柔聲細(xì)語的勸導(dǎo)著,若是不看這滿店的狼藉,他說的話估計還是有人相信的。
“呸,梁友生,我就算是不開這個店鋪也不會把東西給你,別說你前幾年坑我的事,就說最近我親兒老小因為你全部進醫(yī)院,我就不可能同意。”
李勇軍輕蔑的看了一眼梁友生,嘴中說著狠話,余光卻是看著被壯漢威脅的謝穎玉,心中隱隱有些擔(dān)憂。
兩人說的話并沒有特意的壓低聲音,謝穎玉自然是可以聽見,不過謝穎玉是想要了結(jié)李勇軍與自己的因果,對于他們口中所說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
“孫虎,把那個小丫頭帶過來?!?p> 李勇軍的小動作沒有瞞過梁友生的眼睛,對著站在謝穎玉面前的壯漢吼道。
“孫虎,她只不過是路過的學(xué)生,你們有什么事情沖我來,關(guān)她什么事!”
說著,李勇軍就想要從柜臺缺口出去,卻是被剩下來梁友生的打手堵住了路。
“同學(xué),你快點走?!?p> 平淡的看著孫虎抓向自己肩膀的手,側(cè)身多開,抬腳就向著梁友生的方向走。
“咦!”
梁友生所站的地方可以看到孫虎的整個動手過程,那速度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躲開,這小姑娘怎么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命令讓她有所防備?
可為什么她又走向自己?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她是……
正當(dāng)梁友生驚疑不定的時候,謝穎玉就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臉上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與他四目相對,冷不丁的讓梁友生哆嗦了一下。
“留下一百萬賠償費,你就可以走了?!?p> 梁友生與謝穎玉面對面站立著,雖然梁友生是俯視著謝穎玉,但不知為什么在他心中總有一種想要跪下臣服的感覺。
在愣神的時候,梁友生帶過來的手下全部都沒忍住笑場了。
“我聽到了什么?我看你是學(xué)習(xí)學(xué)傻了吧?”
“就是,還讓老大給一百萬的賠償費,實話告訴你,外面就連一百萬的購買費都不準(zhǔn)備出?!?p> “你要是真的想要一百萬,一晚上兩百,陪上十幾年勉強能賺到,怎么樣?”
“你口味可真重,像這種沒胸沒屁股的,倒貼我都不要?!?p> 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著,眼睛毫不客氣的上下掃視著謝穎玉,似乎隔著衣服將她全部看光了一樣。
謝穎玉自認(rèn)養(yǎng)氣功夫還算是極好的,但也是被這群人毫不遮掩的目光看得有些惱火,面色陡然一沉。
“你們太過分了,她只是個孩子!”
李勇軍怒斥著,再看梁友生,在幾個手下奚落后就反應(yīng)過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謝穎玉的表現(xiàn),對于自己手下言語侮辱一點阻止意思都沒有。
“我看,一百萬的診金比較適合你們?!?p> 陰沉著一張臉,將手中十?dāng)?shù)顆紅色果實一把捏碎,向著半空一拋快速的退到珠寶店主前,冷眼看著嘴中葷話不斷的十幾個人,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