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神域,伴隨著林玉風(fēng)的被殺,秦牧直接將游蕩在外,追殺大妖大魔的無常君給重新喚回到豐隆縣之中。
干掉林玉風(fēng)這個褻瀆神靈的家伙之后,秦牧決定一鼓作氣,將林家以及白玉道觀給徹底的鏟除。
攜覆滅林家和白玉道觀的威勢,一舉震懾其余三大家族,使其歸于自己的治下,成為神庭組織的一部分。
而在這計劃之中,有著一個重大的缺漏,那就是豐隆縣城隍的存在。
一縣城隍擁有著七品神位,再加上豐隆縣城就是他的神域,神域之中還有著眾多陰兵的存在。
一旦無常君在執(zhí)行清剿林家和白玉道觀的時候,豐隆縣城隍插手,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所以秦牧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將豐隆縣城隍封印在城隍府之中,使其不得走出城隍府方寸之地。
神道體制中,七品為紅赦神,五品為金赦神,三品為青赦神,一品為紫赦神……
盡管現(xiàn)如今神道秩序已崩,人道神的神位與神道秩序尚在時有所差距。
但是只要豐隆縣城隍沒有超脫神道范疇,那么他便仍舊在這個制度中徘徊。
整個世界的結(jié)界都是由天帝所設(shè),秦牧還真不相信一個小小的七品神能夠超脫天帝所擁有的神權(quán)。
在自己的面前鋪開一張由神力渲染而成的令符,右手指尖匯聚金赦神力。
秦牧一點(diǎn)一滴的在令符之上書寫封印神紋,超出己身極限的神紋書寫,讓秦牧的渾身都為之顫抖不已。
大量的神力和精力,以及手中掌握的推演能力都匯聚到了右手指尖之上。
僅僅這一道金赦封印令符,秦牧就整個花費(fèi)了一天的時間來書寫。
待到這金赦封印令符書寫完成之后,秦牧的眼前突然一黑,差點(diǎn)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使用超出自己極限的力量,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一點(diǎn)秦牧也一樣。
為了書寫這道金赦封印令符,秦牧體內(nèi)的神力十不存一,用來打通冥土通道的推演力大大的縮減。
憑借現(xiàn)在秦牧所擁有的資源,想要恢復(fù)自己的全盛狀態(tài),至少也得需要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雖然花費(fèi)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但是秦牧看向手中的金赦封印令符,卻是滿意的點(diǎn)頭說道:“這都是值得的!”
這是一場戰(zhàn)爭,一場用已有資源,去掠奪更多資源的戰(zhàn)爭。
窮兵默武是為了變得更強(qiáng),而不是為了對已有資源的搜刮。
揮手將金赦封印令符傳送到無常君的手中,秦牧再度陷入了休養(yǎng)狀態(tài)。
憑借著現(xiàn)有的資源,繼續(xù)積累著更多的戰(zhàn)爭潛力,以待需要時的爆發(fā)。
骨碌碌!骨碌碌!骨碌碌!
車輪轉(zhuǎn)動,跑過黃土路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無常君習(xí)慣在黑夜中行動,不僅僅是因?yàn)楹谝鼓軌蚴顾兊酶鼜?qiáng),更多的還是在黑夜中行動不會造成恐慌。
伴隨著無常君從豐隆縣外重新回到豐隆縣的地界,此時距離林玉風(fēng)被殺的時間僅僅過去了三天,古代傳遞消息條件的落后給無常君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以至于無常君駕馭著自己的鎮(zhèn)邪神棺來到豐隆縣城的時候,林家以及白玉道觀還沒有徹底的反應(yīng)過來。
此戰(zhàn),無常君處于暗中,而林家和白玉道觀處于明面。
強(qiáng)大的虛幻之力在鎮(zhèn)邪神棺周圍繚繞,遮擋著一切凡人的視線。
待到鎮(zhèn)邪神棺行至豐隆縣城大門之時,鎮(zhèn)邪神棺的棺蓋開啟一個小縫,旋即一道金赦令符從神棺之中飛出。
金赦令符穿透城墻的阻隔,沒有絲毫阻礙的來到了城隍府所在的位置。
砰!
一聲輕響,沒有驚動任何人。
金赦令符死死地貼在了城隍府的牌匾之上,旋即一道金色的神光籠罩整個城隍府,包括其處在地下的神域。
在金赦令符的封印之下,豐隆縣城隍府中的鬼神都無法逃脫這個封印。
咿呀!咿呀!
城門后的木栓被緩緩的撬動,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
鎮(zhèn)邪神棺悠悠的遛進(jìn)了豐隆縣城之中,在縣城的大道上肆無忌憚的行走。
今夜注定是一個血色的夜晚,也是一個殺戮的夜晚。
豐隆縣城縣令的家中,位于后院的水井內(nèi),屬于秦牧的神力緩緩的向著這里的井水不斷的滲透著。
突然一道紅光從井口噴出,秦牧的一縷意識來到了豐隆縣縣令的家中。
作為豐隆縣最繞不過去的一個人,豐隆縣縣令裴子熙,自然是秦牧重點(diǎn)關(guān)注的一個對象,值此豐隆縣靈界改換門庭之際,要是不讓縣令大人知道,豈不是顯得秦牧不尊重他。
所以今夜的改換門庭一戰(zhàn),秦牧要裴子熙一同與自己觀看。
裴家,大乾王朝的郡望世家,在整個大乾王朝都是赫赫有名之輩。
然而再怎么有名,一旦步入到地方,涉及到宗族世家的利益。
都會受到極大的約束,倘若安分還好,你升官發(fā)財,我擴(kuò)大土地。
大家相安無事。
但是一旦縣令與四大家族利益不符,就會被同氣連枝的四大家族搞得灰頭土臉,甚至連官帽子都有可能丟了。
裴子熙本人在最初當(dāng)官的時候,沒少在這上面吃暗虧。
到了后面,裴子熙心力憔悴,對縣城事物盡可能放手。
如此一來,四大家族也不能不給裴家面子,于是什么事情都給裴子熙處理的有頭有尾,讓裴子熙履歷上好看很多。
按照這份履歷,裴子熙很快就能夠升官,名望兩得。
然而裴子熙并不愿意如此。
今夜他又在自己的桌案上思考林家子弟當(dāng)街強(qiáng)搶民女的案子,感覺自己的腦子是一陣頭疼。
對于這個案子,林家那邊給出了解決方法,丟出一個替罪羊,再給一筆銀子,讓裴縣令面子讓好過。
這件事就算是過去。
然而正當(dāng)裴子熙認(rèn)為這個方法能夠解決的時候,那個民女卻是以死相逼,用死亡為警鐘,將裴子熙徹底敲醒。
“我這些年究竟在干些什么?。俊?p> 看著桌案上的卷宗,裴子熙痛聲罵道。
警醒是警醒了,但是面對現(xiàn)實(shí),裴子熙依舊是沒有絲毫解決的方法。
作為外地官,在豐隆縣沒有絲毫勢力,與四大家族正面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就算是想要請求本家協(xié)助,本家也不可能為了這件小事大動干戈。
所以如無意外的話,這件事情馬上就會這么過去了。
“縣令大人是在苦惱四大家族的事情嗎,我可以幫助你解決!”
在裴子熙深夜懊悔,不甘與四大家族同流合污的時候,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在裴子熙的耳邊悄然的響起。
“誰?”
陌生的聲音在房中響起,裴子熙大聲的問道。
“豐隆縣,井龍王是也!”
秦牧淡淡的說道。
紅色的神光照亮昏暗的臥室,仿佛身處爐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