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已經說完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這時候聽沈念這樣一說,頓時一怔。
但剛剛的那事她只是被嚇到了,再說本就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所以這事就此翻篇,只是她想著以后得注意,晚上再也不出來夜跑了。
聽沈念這樣說,她于是說:“好吧?!?p> 沈念比她高,她現在走在他身后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要是她一個人回去,她估計會再次嚇到,盡管這學校路燈敞亮。
沈念見她沒事了,于是說:“那我們開始跑吧?!?p> “嗯?!?p> 兩人的地方離南門沒有多遠了,沈念雖然時間緊促,但還是等著她,兩人向著南門一起慢跑。
身影在路燈下交錯,樹影斑駁著數道星點。
到了南門街,文學院女生寢室還有一段距離,于是沈念咬牙慢跑送她回去。
寢室大門口亮著大燈,沈念也沒必要送到寢室去,送到目的地已經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是讓沈念焦急的是,這面板上還沒顯示完成任務,沈念看了看時間現在馬上就要到點了,這趟護送任務還真是麻煩??!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看了看里程數,差不多還有一里路。
那得趕緊了。
送那女孩在了樓下,沈念就直接跑了。
女孩站在寢室大門口,正準備道一聲感謝,卻發(fā)現那男孩已經跑了,只留下一道身影出現在遠方的路燈下。
女孩這才想起對方救了自己,自己連名字都沒有問他,甚至連相貌她都是記憶模糊的。
只怪剛剛她把注意力都用在了驅散恐懼上了,她當時只是看了兩眼,加上她沒有帶上眼睛,又跟著那人跑了一路,所以她只有一個馬虎的印象,第一感覺是高,帥。
當然她并不是只看重這兩樣,只是印象中這兩特征比較突出。
要是在人群中看到他,她估計還是能立馬認出他來。
人的記憶就是這樣,沒有連接上的話,那么你永遠記不住,要是再次看到了,那段記憶便連接上了。
......
沈念跑回到南門街,連續(xù)跑步任務總算完成了,于是他收起面板,去娃娃機那找陳妙。
可是那里哪還有陳妙的身影。
他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他真害怕陳妙也遇到,于是打了電話給陳妙,結果對方關機了。接著他打給了老媽江春蘭,結果顯然,她也是關機的。
沈念只能辛苦地跑到了賓館,問了前臺,得到放心的消息他才放下心來往回走。
要是陳妙遇到什么事情,估計沈念怕是活不成了——當然,這是被江春蘭,沈建安和陳妙爸媽打的。
沈念想著今天可是生活內容最豐富的一天。
......
第二天沈念學聰明了,痛苦早起去跑了步才去到培訓班。
剛剛走進培訓班,早坐在前臺的江春蘭笑著招呼沈念過去。
他一琢磨,自己老媽要是這樣的動作的話,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這笑里有陰謀的味道。
但在江春蘭的威壓下,他還是慢慢靠了過去,見江春蘭讓他湊耳朵過去聽,以為真有什么好事,于是湊過耳朵,聲音沒聽到,但疼痛立馬從耳朵上傳來。
隨著沈念一起進來的眾老師見不得這殘忍的畫面,各自散去,然后躲在教室里面看著這一對母子。
“江老師,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哎呦,疼疼疼。”沈念歪著頭直叫喚。
江春蘭絲毫不肯松手:“你是不是惹小妙生氣了?”
沈念說:“我真不知道這事,我哪敢惹她啊!松松,松松,唉,輕點?!?p> 江春蘭聽沈念不承認,立馬再用了點勁力。
“那她今天怎么沒來上班?”
“我哪知道她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跟她睡一間屋嗎?”
“我今天早上問她,她紅著眼睛像是被欺負了一樣,說今天讓我給家長發(fā)信息說老師生病請假?!?p> 江春蘭昨晚睡得太沉,陳妙回去的時候她在打鼾,所以根本不知道陳妙晚上是怎么一回事。
“這你得問她呀。”
“我問她了,她哭著說了一句,‘沈念是個大壞蛋’,然后抱著枕頭哭了起來。你聽,我這是冤枉你嗎?”
看熱鬧的眾老師皆是搖頭輕嘆:“好家伙,這是霸王硬上弓??!想不到沈念變得這么粗魯,這么禽獸!”
沈念護著耳朵,對江老師說:“先松開行嗎,這學生都來上課了,這讓學生看著多不好?!?p> 江春蘭這才松開沈念的耳朵,要是在家中,估計沈念這耳朵得廢掉。
沈念揉了揉發(fā)紅的耳朵,疼痛感依舊沒有消散。
他想著要是陳妙是因為我而生氣的話,估計就是我昨晚丟她一人在那地方抓娃娃,然后讓她獨自一個人回賓館這事。
“江老師,要不你自己去把她認作干女兒算了?”
沈念抱怨一句,一邊揉耳朵一邊把昨晚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江春蘭這才恍然大悟,然后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家兒子,嘆息一聲擺了擺頭。
“認干女兒就算了,看看兒媳婦有沒有機會?!?p> 沈念以為自家老媽這是開玩笑,于是接話道:“兒媳婦還在上中學,不忙不忙?!?p> 江春蘭又準備去扯他耳朵,結果這次沈念早有準備,一下閃避開來了。
她指著沈念說:“你中午去把她哄好,哄不好就別讓我看到你?!?p> 還兀自嘀咕一句:“看看有沒有機會做兒媳婦?!?p> 沈念趕忙說:“好的?!?p> 他想著這兩次的生氣果然很嚴重,現在都不來上課了。
他記得平時他們關系挺好的,怎么這動不動就生氣。
可能就是距離作祟,沈念倒是知道一些這些問題,大學之后,他們都各自上課,保持著距離,然后平時見面都是嘻嘻哈哈的,根本就不會因為什么生氣,但是自從來這培訓班相處之后,她便時不時生氣,時不時哄不好,雖然一次兩次挺可愛的,但是要是多了,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這次是不來給孩子上課,下課可能就是要辭職了。
當然沈念這是從培訓班考慮,要是從個人考慮的話,好吧......還是覺得她這總是在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氣。
沈念心中暗暗想著以后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后話題少涉及到她,距離才能產生美嘛。
沈念這樣打定主意,便進了培訓教室。
第一節(jié)課的小孩子早已經在彈奏了。
“沈老師,你被揪耳朵了呀,痛嗎?”
那個女孩子停下問道,剛剛那一幕她可全看到了。
“還行,挺舒服的。這樣吧,你先彈二十遍琶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