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酸奶,必須喝
南北認(rèn)命的又重讀一遍,“貼吧的事情我道歉,對不起,大佬,我當(dāng)時真的是開玩笑,我不是故意的,我下課就找曹金...”幫我刪了。
“不用?!标懴氪驍嗨脑挘拔耶?dāng)真了。”
“嗯?什么?”這次輪到南北沒聽清楚。
陸想眉峰一挑,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你包養(yǎng)的我事情,我當(dāng)真了?!?p> 南北:“......”
陸想黑色的眼眸漸漸敷上一層玩味,清冷的語調(diào)略有些痞,“全校都知道你要包養(yǎng)我,你以為你現(xiàn)在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是一句開玩笑就過去了?世上哪有這么輕巧的事情?!?p> 他輕笑一聲,身子向前傾斜緩緩靠近南北,狹長的眼梢勾人般挑起,南北深深陷入他漆黑的瞳孔。心臟不受控制狂跳,身體不由向后仰去。
陸想速度更快,他骨感分明的食指和中指,準(zhǔn)確無誤的夾住垂落在她臉頰旁的一縷碎發(fā),緩緩地,慢慢的纏繞在他手上。
南北用余光看去,他白皙的手指上纏繞的仿佛不是她的頭發(fā),而是她不明所以的悸動。
陸想手指不再打圈轉(zhuǎn)動,反而松開南北的頭發(fā),改成捏在手中輕輕摸索。
他語氣懶洋洋地說:“富婆,請認(rèn)真包養(yǎng)我?!?p> 因為陸想那句‘富婆,請認(rèn)真包養(yǎng)我’,南北心驚膽戰(zhàn)好幾天。
無時無刻不再觀察大佬的一舉一動,就怕一個不對,她就是二級殘廢。
幾天過去,并沒有發(fā)生她各種幻想的事情,她和大佬相處的異常融洽。
大佬除了玩手機(jī)就是睡覺,上課從來不聽,作業(yè)從來不寫。
仿佛那句話就是他跟她開個玩笑。
漸漸,南北和除了大佬以外的同學(xué)都混熟了,上課張牙舞爪做手語傳紙條,下課在游戲里和他們稱兄道弟。
這一天早自習(xí)。
南北掃視一眼攤開的語文課本,是昨天背下來的文言文。
再看看大佬,依舊是昨天那個沉默寡言的大佬,愛玩手機(jī)的大佬。
和大佬坐同桌的第N天——無聊。
她還是轉(zhuǎn)頭看戴白禮玩游戲吧。
南北微微側(cè)身看著戴白禮手機(jī)屏幕,他的戰(zhàn)績真是慘不忍睹。
0——7——2。
沒眼看。
戴白禮此時正憋著一肚子火氣,跟游戲里的隊友噴了起來。
【渣男請賜教】:后裔你行不行,你演員?
【渣女請賜教】:你不會玩你就別選c位呀。
【我只會安琪拉】:后裔你個辣雞。
【大白梨】:你們行你們上呀,安琪拉你以為你厲害,就你那個戰(zhàn)績有啥好炫耀的。
【我只會安琪拉】:比你強(qiáng)吧,渣渣。
戴白禮游戲屏幕再次變黑,南北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
“嘖嘖嘖,你跑啥,你就應(yīng)該一個大招放過去暈住他,然后接一個閃現(xiàn),二技能再減他速度,狂平A他。”可惜的嘆氣,“你看看你,讓別人平A死了吧。”
南北突然說話把戴白禮嚇一跳,等他反應(yīng)過來,南北已經(jīng)搬著凳子湊到他身邊。
戴白禮看著湊到他面前的南北,又看了看還在罵他的隊友,把手機(jī)扔給南北,煩躁地這頭發(fā),自暴自棄。
“狗爺你隨便玩?!?p> 南北也不客氣,她接過手機(jī),聊天框里還在滾動著各種罵后裔的對話,她粗略一看,直接把所有人消息屏蔽,打開全隊消息。
語音識別:“你狗爺不狗了,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后起之秀?!?p> 戴白禮小聲逼逼:“你就吹吧,我等著你啪啪啪打臉。”
南北當(dāng)作沒有聽見,她左右手開工,快速在屏幕上滑動著,左手看視野,右手看裝備,在上中下三路來回游走,瘋狂吸納金幣。
第二個來回走到上路時,冤家路宰,再一次遇到敵方ADC。
南北不慌不忙地把剛剛教戴白禮的那一套,完美的實踐出來,成功的拿下本次比賽第一個人頭。
從這個人頭開始,南北瘋狂獵殺對面英雄,穩(wěn)敗的戰(zhàn)局瞬間扭轉(zhuǎn)乾坤。
她一手后羿快速從中路一塔直接推到了高地,在隊友還沒有到達(dá)之前,她成功拿下五殺,順便把敵方水晶點爆。
戴白禮目瞪口呆的看著屏幕,后裔標(biāo)圖標(biāo)頭像上MVP標(biāo)志后面跟著12——7——9戰(zhàn)績。
南北草草看了眼數(shù)據(jù),便把手機(jī)還給戴白禮,理所當(dāng)然,“贏了?!?p> 他看到了!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她手速快的不是一丁半點,全程只看小地圖,其他四個隊友視野被她盯得死死的。
剛剛還有極限三秒換裝!
戴白禮接過手機(jī),咽口水,“那個...你也玩王者農(nóng)藥?”
南北點頭,“玩呀?!?p> 戴白禮還想問問你是什么段位,就瞟見言文就踏著上課鈴聲走進(jìn)教室,硬生生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
她和戴白禮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本來該玩手機(jī)的陸想,此刻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兩個。
陸想盯著和戴白禮說話的南北,舌尖慢慢劃過后槽牙。
嘖,他同桌和誰玩的都好,唯獨和他形同路人。
他就那么可怕?
可怕到她對他的動作異常敏感,即便他找個東西,她都下意識向后躲去。
可怕到她每次都小心翼翼看他,從來不敢正面對視,雙眼滿是驚慌失措。
他耐心等待,等著有一天他同桌可以跟他打招呼,然而她把周圍都混熟了,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這讓大佬心中不爽,很不爽。
南北被剛剛那局游戲勾起游戲癮,從心底里發(fā)癢的游戲癮。十指控制不住的來回亂動,想要抓住什么,可除了手機(jī)又什么都不想碰。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撞擊桌面聲音,把南北結(jié)結(jié)實實嚇了一跳,人差點跳起三米高。
南北聞聲看去,只見她的桌子上多了一瓶玻璃瓶裝酸奶,上面還印刻著一個分紅的小貓爪,粉粉的小肉墊正對著自己,下面是一排“good morning”英文字樣。
南北:“???”
不知什么時候放下手機(jī)的陸想挑眉問:“不喝?”
南北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手顫顫巍巍指著自己,“給...給我...我的?”
“不然呢?”
南北眼神慌亂,小心詢問:“我...我能...”可怕的求生欲讓她把我能不喝改成“可以喝...喝么?”
大佬的眼神有些冷漠。
陸想用行動回答南北——必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