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客棧便是直奔埋尸谷,途經(jīng)夜涼稍作整頓之后便是又繼續(xù)趕路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dá)了那里。
“你們快看,谷口有馬!”馮良喊道。
“應(yīng)該是有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張?zhí)鞊u了搖手示意無患下馬。
“埋尸谷果然有些古怪?!保粗矍暗耐坏筋^的深谷,無患憂慮道。
這埋尸谷又叫“埋尸骨”,號稱這秦關(guān)外的第一險谷。幾近垂直的谷壁,意味著稍有動靜便可能被巖峭上的碎石給活埋。狹長的谷道,為水蒸氣的聚集提供了條件,在這里你幾乎見不到太陽,陰霾和恐慌時刻提醒著你看好腳下的那三分地。當(dāng)然單是這樣的話埋尸谷之名怕是顯然名不副實,險地之名必有其因。而這埋尸谷便是如此,如此得天獨厚的環(huán)境能夠孕育出多少稀奇古怪的毒物是誰也想不到的。一碰就死,埋尸谷。一碰就是埋尸骨。
“進(jìn)去之后盡量跟緊一點?!?,張?zhí)旖壓民R匹便是朝著谷內(nèi)走去。
馮良和無患也是趕忙跟上。
三個人就此進(jìn)入谷內(nèi),消失在一片濃霧之中。
“為何這才剛?cè)牍冗@霧就這么大了?”,馮良有些焦慮。
“想來是谷口有風(fēng)略過,這濃霧都被壓向谷口了?!睙o患解釋道。
“小心!”
只見張?zhí)彀纬鰧殑Ρ闶浅厣弦徊?,一條十來寸的青色眼鏡蛇當(dāng)場斃命。
“大俠小心!”,無患一把拉過張?zhí)?,一陣毒液噴來,張?zhí)炷_邊的草木便是腐蝕了個干凈。
原來就在張?zhí)齑趟滥乔嗌咧?,那青蛇便是翻過肚皮,待張?zhí)齑笠馐潜闶巧崦徊珖姵鲋滤岫疽骸?p> “當(dāng)真小瞧這畜生了……”張?zhí)煊行c幸。
只見馮良從身旁撿起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向著那蛇頭砸去,巨大的沖擊力竟將那青蛇的腦袋實實地鑲進(jìn)了泥里,隨即說道:“別看這青蛇小巧,這種地方能活下的東西想必都有自己的一套法門?!?p> 張?zhí)煺驹谠匮柿丝谕倌胫@妮子好生兇猛……
解決了那條毒蛇三人便是繼續(xù)向前走去。
“根據(jù)節(jié)度的地圖前面不遠(yuǎn)處應(yīng)該就是那座深淵了?!保瑹o患拿出地圖提醒道。
“你們快看前面!”馮良盡量縮小著自己的音量叫道。
只見前方五六米處,約莫好像是躺著個什么東西。
三人見狀趕忙上前查看。
“死了……”,張?zhí)於自诘胤?,兩指放于那人的鼻息處?p> “有傷痕!”,只見無患挽起那人附有幾個破洞的袖子。一道醒目的發(fā)紫蛇咬便是出現(xiàn)在了面前。
“是剛剛的青蛇!”,張?zhí)旒蓱劦?。袖子上那幾個破洞一看就是蛇毒外溢給腐蝕出來的。
“看來對方對此處并不了解,我們的贏面很大。”馮良分析道。
無患和張?zhí)旖允屈c了點頭,隨即便繼續(xù)趕路了。
“這里應(yīng)該就是節(jié)度說的深淵了?!?,無患指著眼前滿是濃霧的巨大填坑說道。
張?zhí)飙h(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陳安打回收繩結(jié)的地方,如今竟然綁著兩條新繩,當(dāng)即便是想到那兩撥人已經(jīng)是到達(dá)了坑底。
“怎么辦?”馮良有些左右為難,如果現(xiàn)在下去,那些人圍在下面的話,到時怕是前得怕狼后得怕虎,局面將及其被動。
“沒事,我先下去,料來他們也乃我不何。”
說罷,張?zhí)毂闶亲ブK索蕩了下去。
其實張?zhí)爝@話也確實在理,十歲上道,混跡江湖一十五載,這童國境內(nèi)還真是少有能和去在武力上爭鋒的存在。
只見他抓住繩索邊蕩邊飛沒一會兒便是來到谷底。
“沒人?”,顯然張?zhí)煊行┦?,他還想來個千斤墜將谷底的人好好收拾收拾。但眼下四處無人只得搖動繩子,叫無患和馮良下來。
只見馮良點點帶水如蜻蜓般降了下來。
“喲,你也會兩手的呀。”,剛要開口想起那日馮良從那等高船上落在自己的小船自己竟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即便又是將話咽了下去。
在經(jīng)過一刻鐘之后無患終于是緩緩地來到了谷底。
“我說你這小道士,正一派功夫如此了得,你這身手可是半分也沒學(xué)到啊?!保瑥?zhí)齑蛉さ馈?p> 無患也是尷尬地點了點頭。他只出生起便在龍虎山雖說師兄弟們個個武功高強(qiáng),但自己卻不會半分。倒不是他資質(zhì)差,只是他不感興趣罷了,他喜歡專研各類符箓那些看起來玄之又玄的東西。
“術(shù)業(yè)有專攻嘛?!瘪T良笑道。
突然一陣迷霧襲來,三人便是趕忙趴下,知道這是那日陳安遭受的毒物。
不過令他們頗感頭疼的是他們剛趴下,一條青色眼鏡蛇便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
三個人和一條蛇相互對視呆呆地看著對方,唯恐誰先動了一下便會丟了性命一般。
只見張?zhí)煳⑽Ⅻc了點頭,那青蛇便是朝他撲來,而無患接到信號剛忙抓起一把泥土潑出,那青蛇頓時減慢了速度但依舊飛在空中朝著張?zhí)鞊鋪恚诖送瑫r馮良一口唾沫噴出糊住那青蛇的眼睛,張?zhí)祉槃莅蝿⒛巧哳^插入泥內(nèi)。
雖說是一波默契度完美的配合,但三人卻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
“哈哈哈,妮子,你這一招我倒是沒想到啊?!?,頃刻間張?zhí)煜袷潜锊蛔∫话愦笮Φ?,引得一旁的無患也是趕忙轉(zhuǎn)過身去。
“你還說!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會做如此粗鄙的事情嗎!”,顧不上張?zhí)斓恼{(diào)戲此時馮良的臉蛋已是漲紅?!斑€有你小道士!下次你吐唾沫!我來潑土!”
無患趕忙回道:“是!是!”
“還笑!趕快往前爬!”,馮良呵斥道。
兩人聞言皆是停下了笑臉,先前匍匐而去。
看著前方的兩人馮良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情感,先前他們之間的隔閡此時已是徹底的打破了開來。
約莫百米之后,熟悉的景象又出現(xiàn)了。
“又死了一個……”,張?zhí)炜粗c先前谷內(nèi)死法相同的尸體說道。
“這地方好生古怪,根據(jù)陳安的描述這里應(yīng)該只有黑鼠一種生物才對啊?!瘪T良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顯然他們之前認(rèn)為的優(yōu)勢到如今看來得蒙上一片陰影了。
“可能是季節(jié)原因,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吧?!睙o患開口道。
向前又爬了大概五六十米之后,那條小澗便是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不過這一次,倒在河邊的不是死牛,而是一群死人……
無患大膽地上前查看,而張?zhí)旌婉T良則是忌憚地咽了口唾沫,心里暗暗叫苦跟在無患后面。
“是被毒死的?!?p> 只見無患將一人的尸身翻了過來,那等狀態(tài)與之前見到的那兩個人幾乎無異,除了沒有蛇咬的傷口之外。
“那些蛇貌似是喝了這里的水才具有那等毒性的,想來之前它們也只不過是尋常的腐蝕性毒蛇而已。”無患開口道。
這生命的極限當(dāng)真是不可小覷,為了生存,普普通通的毒蛇竟然靠著吸取這小澗里的毒素,最終在這深淵中悟得自己的法門。
“你們說那些蛇會不會是什么人養(yǎng)的?”馮良突然開口問道。
“哈哈哈,有人也好可以問問清楚?!睙o患笑道。
一番研究之后三人便是朝著上游走去,不久后便是看見一座草屋赫然在前。
“張?zhí)?,你去開門?!?,馮良一把將張?zhí)焱频讲菸蓍T口。
“還是小道士來吧?!保f罷便是將無患讓到自己身前。
無患伸出一只手輕輕地將房門推開,只見門后赫然便是那孩童骷髏。
“不好!”,無患瞬息間便把那門關(guān)上了。
看著無患古怪的舉動,張?zhí)毂闶情_口道:“什么情況?”
無患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隨即開口道:“屋內(nèi)橫七豎八躺滿了人……”
“陳安不是說里面除了那骷髏就沒什么了嗎?”,馮良一臉凝重道。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誰知道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張?zhí)炜嘈Φ馈?p> “那骷髏應(yīng)該不是死物……”,無患緩緩開口道。
“你怎么知道?”馮良疑惑道。
“用眼睛看到的?!?,無患笑著說道。
二人聽罷不禁憂慮了起來,這要是別人這么說,他們還能不信。但無患要是說他看到了,那這東西多半就是真的了。
“這樣,待會小道士開門,讓那東西出來,我拖住他,你們趁機(jī)進(jìn)屋?!睆?zhí)扉_口道。
“那你怎么辦?”馮良拒絕道。
“時間不多了,我自有辦法對付那東西?!睆?zhí)煨Φ馈?p> 隨即三人便是拉開陣勢。無患和馮良靠在門的兩側(cè),而張?zhí)靹t正對門口而站。無患點了點頭向二人示意,然后猛地一下推開房門。無患和馮良靠在門邊是視野盲區(qū),那骷髏見正對站著張?zhí)毂闶侵敝睋淞顺鰜恚藭r無患和馮良便悄悄從門旁溜了進(jìn)去。
“又要和這種東西斗上一斗了。”
張?zhí)彀纬鰧殑Ρ闶浅娑鴣淼镊俭t刺去。
只見那骷髏側(cè)身一閃,瞬息間便是一掌拍向張?zhí)煨厍?,張?zhí)熠s忙反手將劍擋于胸前。雙方皆是逼退。骷髏奮力一墊,便是來到張?zhí)烀媲?,骨爪亮出直取張?zhí)旌黹g。
張?zhí)煲妱莘吹共欢?,一劍探出,然后雙腳一點,人在空中劃出一圓來到那骷髏身后,回身一斬那骷髏便是倒下,利用直刺的慣性帶動周身旋轉(zhuǎn),這一招“回頭望月”屬實妙哉。張?zhí)煲婘俭t倒下便是趕忙跑進(jìn)屋內(nèi)轉(zhuǎn)鉆進(jìn)了地道,唯恐那日女傀之事再次發(fā)生。
“大俠,沒事吧?”,無患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p> 原來無患和馮良進(jìn)了暗道都并未走動而是在原地等待張?zhí)臁?p> 三人繼續(xù)前行,消失在走道盡頭。
歪歪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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