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啟程?”淚看了一眼還在盯著尾戒傻笑的趙清歌,撇了撇嘴。
“這個東西怎么用???”趙清歌心中默念了一陣子龍族,但是戒指毫無反應。
“說了,這個戒指只能起到定位的作用,除了這個功能以外沒有其他任何能力?!睖I豎起右手,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數(shù)百個五顏六色的光球憑空出現(xiàn),無數(shù)螞蟻大小的人物在光球中驚鴻一現(xiàn)后轉瞬消失。
趙清歌有些好奇的想要去拍一下身邊的一個光球,那個光球表面閃動著金色和綠色的光芒,巨大的黑龍高居山巔,仰天長嘯,熔巖的火雨從天而降,無數(shù)想要屠龍的人類士兵直接喪命,化成山腳的一灘灰燼。
“那是耐薩里奧,這是魔獸的世界?!睖I一巴掌拍開趙清歌的手,“別亂碰,只要你接觸到世界,你就進去了?!?p>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世界?”趙清歌連忙縮回手,看著周圍最起碼上千的光球,如果說一個光球代表一個世界,那么這就意味著上千個世界。
淚指了指趙清歌尾指上淡藍色的戒指,金色的曼珠沙華輕輕晃動,細長的花瓣像是在抓取著什么。
“世界定位之戒,根據(jù)你腦海中給出的想法,在萬千世界中搜索你想要找的世界,并給出所有近似的選擇?!?p> “搜索引擎?”
“bingo!”
“那只要繼續(xù)添加關鍵詞就行了對吧?!?p> 趙清歌緩了一下,集中精神默默想到,“刀片”。
原本在半空飄蕩的上千個世界猛地頓了一下,趙清歌尾指上的世界定位之戒閃過一道明媚的淡藍色流光。
“砰”
一個世界猛地崩解,散作漫天流光,繼而所有不符合要求的世界都在崩解,一時之間,這座小小的碼頭像是開了一場焰火晚會。
所有無關的世界破滅之后,原地只剩下一個光球,隨著淚的招手,悠悠的飄到趙清歌的身前,圓形的光球上依舊是一條黑龍,只是這條黑龍已經(jīng)死去,羽翼朽爛頭顱低垂,龍血像是瀑布一樣從山頂沖刷下來,屠龍的勇士沐浴著龍血,卻又被龍血腐蝕,墮落成沒有靈智的死侍,在血河中嘶吼,黑色大地的盡頭屹立著撐天的世界樹,半邊生機勃勃半邊早已枯死。
“就是它了?!壁w清歌只是看見那條黑龍,就知道這是自己想去的世界,尼德霍格與耐薩里奧帶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大概就是亂世割據(jù)的王與統(tǒng)一世界的皇的區(qū)別。
“確定嗎?”
“確定,我只要摸它一下就行是嗎?”
“對,而且因為是你自主選擇的世界,你必然對劇情相當熟悉,因此根據(jù)我神的要求,在類似的世界中,我并不會給你下達任務,一切都要看你?!?p> “什么意思?是說以后都不會給我下達任務了嗎?”
“在你自主選擇的世界中,我不會下達任務,所以你會有多少提升都在于你,當然我會不定期隨機選擇世界,而那些世界中,我會根據(jù)世界劇情走向下達任務?!?p> “我不會收回或者限制‘世界定位之戒’,因為這是我神打造的戒指,你會在選擇中遇見這枚戒指,就證明我神覺得你應當獲得它,所以我才敢給你提醒?!?p> 趙清歌了然,猜到這個世界大概就是讓淚來挑選抉擇宿主,當她覺得可以,她就會在一定程度放開限制,這其中的理由未知。
很明顯趙清歌在某個方面讓淚覺得滿意,不然她也不會說出我罩著你這樣的話。
輕輕的把手放在那個代表著《龍族》的光球上,趙清歌深呼吸一口。
拔劍吧,為了繪梨衣,即使是燃燒整個世界,我們也在所不惜!
“看來你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那么,我們直接開始?”
“淚,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徹底開始之前,你可以先把我送到一個地方嗎?”
“可以,但是不算正式開始的話,你沒有辦法對那個時空點造成影響?!?p> “就是說只能旁觀是嗎?”趙清歌伸手把插在地上的青釭拔出,反手插進背后由某種不知名的動物皮制成的劍鞘。
“你能理解就好,如果你準備好了,三秒后,我們開始進入新世界?!?p> 幽暗深邃的漩渦在淚的身后慢慢展開,原本安靜的光球忽然晃動了一下,以一種很詭異的姿態(tài)跳了起來。
趙清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跳動的光球就以一種義無反顧的姿態(tài)跳進了漩渦中,吞下了光球的漩渦沒有一點點變化,只是逐漸透明起來,隱約的仿佛在漩渦背面出現(xiàn)另一個世界的模糊影子。
“進去的同時默念你想去的地方,你有五分鐘的時間?!?p> 淚說完話就自己先鉆進了漩渦,趙清歌緊了緊背上的的劍鞘,扭頭環(huán)視了一圈,低聲說了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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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7年4月5日,上午十點,日本,新宿區(qū),源氏重工。
07年4月的日本還沒有遇上8月份開始的經(jīng)濟危機,整體的氛圍還算趨好,街頭的行人作為這座龐大機械中零件的一部分,步履匆匆形色也匆匆,他們在每個紅綠燈路口短暫停留,然后散去。
這座04年底徹底落成的大廈,傲然屹立在新宿的地界上,巨龍一樣的高架穿過這個大廈的五層和六層,黑色的玻璃幕墻上倒映著日本新宿的繁華。
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源氏重工外的街道邊上,仰頭看著這座大廈。
行人經(jīng)過他的身邊時,會偷偷的看他幾眼,女人主要看臉,畢竟這個男人劍眉星目身形挺拔的像是他背著的那把劍,男人就比較好奇為什么一個人看著一座樓會露出那么多的情緒。
趙清歌默默的數(shù)著樓層,他知道那座代號“ξ”的樓層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數(shù)出來,淚只給他五分鐘的時間,他也知道四年后順其自然他就可以看見她,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數(shù),仿佛多數(shù)一次,就和那個暗紅色長發(fā)垂腰的女孩多靠近一點。
只要一點點就好,也不枉他從異世界遠渡而來,站在街頭又哭又笑像個傻子。
在騎士豎起戰(zhàn)旗拔刀沖鋒之前,我們的公主殿下,還請您在行宮,稍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