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聲,“西康城主到!”
“城主到了?!标惤鹫f。
阿眠幾人齊齊看向窗外。遠遠的一對人馬朝揮墨樓來,為首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阿眠仔細一看,不是李昭又是誰。
“界域使大人是永安城城主?”月巖驚訝的問陳金。
月巖愿意和陳金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陳金見月巖驚訝的模樣,笑笑說:“老爺不是城主,城主在后面的那輛馬車里?!?p> 的確,李昭身后還有一輛馬車,馬車周圍跟隨著四名帶刀侍衛(wèi),不是紫辰別院的紫衣侍衛(wèi),一看就是官家侍衛(wèi)。那里面坐著的就是永安城城主西康?
車馬緩緩向前,到達揮墨樓前。
李昭下馬,樓前的一名紫衣侍衛(wèi)上前接過馬繩。
李昭走到馬車前,抱拳行禮,恭敬地說:“城主,揮墨樓到了?!?p> 能讓李昭甘愿俯首行禮的人,阿眠倒想看一看這城主到底是何許人也。
車簾掀開,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在一名侍衛(wèi)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
兩旁的百姓整齊劃一,齊聲說:“城主洪福?!?p> 李昭上前攙扶,“康叔,都已經準備好了?!?p> 西康城主摸了摸下吧上的白胡子,“好,好,開始吧。”
揮墨樓前,侍衛(wèi)擺好一張長桌,上面已經布置好了筆墨紙硯。
西康城主在眾人注目下走到桌前,拿起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
阿眠幾人站在二樓,清楚的看到紙張上強勁有力的四個大字:風調雨順。
“風調雨順?”月巖又奇怪了,這又不是求雨,為什么寫風調雨順?
陳金在旁邊積極又諂媚地回答:“每年書法大會開始前,城主都會題字,希望九界永安寧,永安城長繁榮。最近聽說,第三界域四荒城干枯了許多井,城主這四個字應該是對四荒城的祝愿?!?p> 月巖聽懂了,點點頭。
“咦?”阿青盯著“風調雨順”這四個字看了一會兒,湊到曹丁木跟前說,“丁木哥,這字跡你覺不覺得很熟悉?”
“熟悉?!辈芏∧局缿{借阿青對書法的熱愛,他肯定會發(fā)現。
西康城主的字跡和他爹從李昭手里買來的字帖字跡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阿青拿回家臨摹過那字帖,對字帖的上字的筆跡走勢和力度應該是很熟悉。
“丁木哥,你看城主寫的那個風字。”阿青指著樓下城主寫的字說。
“風字的右半部分的彎鉤,是向內彎鉤,很少有人這樣寫。你在我家的那套字帖,里面的風字就是這種寫法。而且這四個字的筆鋒和筆力明顯和寫字帖的是同一個人?!?p> 月巖沒見過什么字帖,對于阿青的話似懂非懂。
陳金聽明白了,但也沒有說破什么。西康城主的書法在永安城也是一絕,很多人爭相臨摹,但寫的卻不足城主的十分之一。文人雅士高價收藏城主的墨寶,城主寫的字帖出現在其他界域那就更不足為奇了。
至于阿眠,阿青從曹丁木家拿回的那套字帖時,還和她“炫耀”過,當時阿眠有看過兩眼,她自己對于書法沒什么研究,至于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的筆跡她還真不知道。
樓下,西康城主在李昭的攙扶下,走進揮墨樓。
阿青內心激動,他現在可是手里有永安城城主筆墨作品的人啊,雖然也只是從丁木哥那里借來的。他看向陳金,“城主也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