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羅成看到主上在盯著亭子外的姑娘,不禁好奇地問。
“是你!”阿眠也很驚訝,原來在揮墨樓看到的那個背影真的是他!
“是誰?”龍易快被這仨人繞暈了,這姑娘到底是誰?
龍琰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朝著阿眠招招手,“過來?!?p> 阿眠心想: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嘛!我和你又不認識,何況她還得快點找陳金拿藥呢!而且這人不會還記得無名山的事,想找她算賬吧?現(xiàn)在就她一人,打不過,那就跑!
“我還有急事,就不打擾了?!闭f完,阿眠轉(zhuǎn)身就跑,也不管什么路,先離開再說。沒錯,她就是慫。見了李昭跑,見了這人也得跑。
“主上,要去追回來嗎?”羅成在旁邊察言觀色,主上好像沒生氣。
龍琰搖了搖頭,這小姑娘為什么每次見了她就想跑?而且,這她不是應(yīng)該在無名村嗎?
“我看起來……挺嚇人的?”龍琰知道羅成不靠譜,但也忍不住想問問。
“???”羅成驚著了。主上百年沒下過九界,怎么這次出來,就因為剛剛一個小丫頭片子在他面前跑走了,都開始自我懷疑了?他主上的自信哪去了?
“主上,這小丫頭不懂事,您……”
“不想聽了,喝茶?!饼堢f給羅成一杯茶,讓他閉嘴。
羅成都打好腹稿了,生生被這一杯茶給憋了回去。
“主上,這姑娘是誰呀?”羅成很好奇。旁邊龍易也豎著耳朵聽。三哥才從傍龍山出來沒幾天就認識小姑娘了!
“不認識?!饼堢鼘嵲拰嵳f。
“主上,不認識,你就讓人家小姑娘過來?要是我是那小姑娘,我也不會過來。”羅成放下茶杯激動地說啊。
龍琰不屑,“你要真是個姑娘,我要也不會讓你過來!”
“噗!”聽到這話的龍易,一口茶噴了出來,如果羅成真是個姑娘……那畫面,不敢想,不敢想……
這時,來了個紫衣侍衛(wèi),語氣客套?!叭毁F客,我家老爺回來了,三位有請?!?p> “三哥,四……他就直接見我們了?”
“不然呢,你還想他變著法子難為難為你?走吧,去見見故人。”
龍琰看向侍衛(wèi)說:“帶路?!?p> 另一邊,阿眠慌不擇路,實在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幸虧碰到了個小廝,小廝帶著她,找到陳金拿了藥,又帶著阿眠回到了后院。阿青已經(jīng)送走了賈旭,給曹丁木上藥的事只能阿青做了,畢竟阿眠和月巖都是女兒家的,不方便。
曹丁木上完藥,主動提出想和阿青練習(xí)氣息心法,阿青又叫上月巖,三人在竹林里靜悄悄的練習(xí)。
阿眠閑來無事,收拾了收拾屋子。想等李昭回來,問問他還有什么能獲得通行卡的機會,她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收拾包裹的時候,看到了阿爹給她的匕首和銀針護腕,阿眠拿出來研究了研究,練一練,畢竟她還是要學(xué)會自保。
紫辰別院,前廳。
龍琰、龍易和羅成已經(jīng)進來半個時辰了,茶水都換了三次了,可是確遲遲不見李昭來。
龍易小聲和龍琰說:“三哥,我就說四叔不會輕易見我們的?!?p> 龍琰面無表情地看著龍易,“我們與他發(fā)生的種種往事都不簡單,我們又有求于他,等等又何妨?!?p> 要說這屋里看起來最緊張、最坐立不安的還是羅成。龍止的名號他是聽過的,百年前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那件如今被禁止再提的事,傍龍山現(xiàn)在的主人就是龍止!他還從未見過龍止本人,但不知為何會如此緊張。
門口想起一聲折扇合起的聲音,羅成抬頭看,一位氣質(zhì)出眾,滿衣紫色,手拿折扇,面帶春風(fēng)的公子踏門而來。
聲音帶笑:“各位久等了,今日書法大會,實在是瑣事繁多,抱歉,抱歉?!?p> “四……四叔?!饼堃紫瘸雎暎f完之后覺得這稱呼不妥,馬上閉嘴,畢竟當時龍止已經(jīng)發(fā)誓,自己已不再是傍龍山之人。
“哎呦,這是不是就是小龍易?。课易叩臅r候你還這么一點,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個翩翩公子了,嗯?”李昭走到龍易面前熱絡(luò)地說,似是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前塵恩怨。
龍易看到李昭如此不見外,也是疑惑不懂,剔骨削鱗那樣的痛,四叔真能放下?
“李界域史,冒昧前來,多有打擾?!饼堢挥X得李昭放下了,人的傷痛表現(xiàn)的越是毫不在意,內(nèi)心就越是難以抹除。
李昭笑著說說:“龍主這話折煞我了,您能到我這小院是在下榮幸。龍主請坐,不知此次三位前來,可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李昭開門見山得問。
龍琰也是笑了笑,李昭這話明顯是想與他們隔著十萬八千里。
龍易想起他們來這的目的,可是他想說又不敢說,他這一問,勢必會揪出李昭內(nèi)心最深處的痛。
龍琰看著龍易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不敢提,可是這事兒只能龍易親口說,即使龍易要說的事李昭已經(jīng)心知肚明。
對,這三人為什么而來,李昭確實早已知曉。
傍龍山的事他可能不清楚,但是永安城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他的紫衣侍衛(wèi)可不是白養(yǎng)的,龍易在盲市上的幾次交換,也不是突然就有了他想交換的東西。
龍琰不說話,坐下繼續(xù)喝茶。
龍易在糾結(jié),該怎么說。
羅成站在龍琰旁邊,目不斜視。直覺,這李昭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面不露心,琢磨不透。
三人不說話,李昭也不急。用掛著紫色流蘇的扇子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打著手掌,那聲音似是在催促。龍易使勁兒攥了攥手掌心,“李界域史,您可知道鬼域的圣女,受了鬼域浸潭之刑,該如何醫(yī)治?”
李昭聽后,并無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芭??浸潭之刑?”龍易點了點頭。
李昭接著說:“受了浸潭之行,可以用千年狐尾做湯藥,吊著性命。”
“那之后呢?千年之狐稀有,有沒有什么根治的法子?”龍易急切的問。
“這?”李昭低頭,摸著折扇上的圖案,似是在思索。
龍易更急切了,“有什么法子還請您告知,有什么條件您盡管提,龍易都能答應(yīng)。”
龍琰聽著龍易的話,回味著口中茶的味道。這茶剛到嘴里是香甜的,可是這后味卻是越來越苦,越來越苦。
“小龍易,你不必如此。百年前我們也是一家人,算是我這曾經(jīng)的長輩,對你的忠告和建議吧?!崩钫颜Z重心長地說。
“四叔,還請說?!饼堃變?nèi)心迫切,終于有法子能夠救小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