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阿娘說完,一手拎起野雞,把野雞又放回小石身后的筐簍子里。
小石看著像是個話不多的,把筐簍子又放下,從里面把野雞拿出來,放在門口。
“楊嬸,這個賣不了多少錢,你拿著吧?!?p> 小石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再沒給楊阿娘回絕的余地。
“哎呦,這孩子……”
楊阿娘無奈,只好收下。
阿眠看著地上的野雞,這小石性子確實是個好的。他爹對她們視而不理,小石雖看著木訥了一點,但性子和他爹不是一類人。
想來,小石送這野雞的事,他爹應該不知道吧?
屋后的楊青和月巖聽到屋前有動靜,出來看看。
就見著小石遠去的背影和地上一直被綁著的野雞。
楊阿娘一邊解開野雞的繩子一邊說。
“阿青,你去周邊撿些樹枝回來,在屋后圍一圈。”
楊青聽話,去找樹枝了。
阿眠看楊阿娘只留了野雞腿上的一根繩子,問:“阿娘,這野雞你要養(yǎng)著?”
“對。先養(yǎng)著吧,咱今日在集市上買的兔肉還能吃幾頓,這野雞先圈它幾天。你去野菜筐子里拿一些野菜過來?!?p> 阿眠回屋去廚房里抓了一把野菜,扔在野雞旁邊。
之后,楊阿娘回廚房繼續(xù)忙活,楊青和月巖在屋后圍著一圈樹枝,阿眠就這樣看著野雞吃食。
感覺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無名村。
解開野雞腿上的繩子,把野雞放在樹枝柵欄里,那野雞撲騰著翅膀差點飛出來。
楊青又去找了些長點的樹枝,多圍了幾圈。
忙活完這些,阿眠去廚房跟楊阿娘說:“阿娘,屋后的柵欄圍好了。阿青圍的結(jié)實,那野雞出不來?!?p> 楊阿娘點點頭,繼續(xù)處理手中的一塊兔肉。
灶臺的水瓢里浸著些今日在集市上買的米。
阿眠想起來這是無風國的大米,當時那攤主夸這米好。
“阿娘,這無風可是什么風水寶地?不然為什么能種出這么好的大米?”
楊阿娘沒抬頭,手中的活沒停,回答阿眠說:“無風國確實是個好地方。無風國里的鶴泉泉水,跟傍龍山上的龍泉水一樣,受修靈人的追捧。只不過龍池山難得,取鶴泉的泉水要容易一些??赡芤驗槭侨脑?,這無風國的大米吃起來很是清香。不過,無風國當?shù)貙@米沒那么喜愛,就是其他幾個界域的人喜歡而已。久而久之,這無風國的大米名聲算是打出去了。因需要從弱水河運渡過來,所以價錢自是不便宜?!?p> “原來如此?!卑⒚唿c點頭。
聽見阿娘這么說,想來無風國中這個鶴泉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阿娘,無風國夾在弱水河和鬼域之間,按理說泉水河流不會太清澈,但聽你這么說……為何感覺這鶴泉泉水不僅干凈而且泉水功效獨特呢?”
楊阿娘洗干凈了兔肉,把兔肉放到砧板上開始切。抬頭看了一眼阿眠說:“這就是鶴泉的奇特之處。鶴泉有兩個泉眼,一個在弱水河方向,一個在鬼域方向,兩個泉眼中的水有劇毒,但奇怪的是兩個泉眼的水匯合在一起時,是頂好的甘泉水。許多受傷的人喝了此水,傷口愈合非???。當然,我也只是聽別人說,也沒親眼見過那鶴泉?!?p> 傷口愈合非常快?
能有多快,會比她掌心的紫鳶花愈合能力更快嗎?
楊阿娘繼續(xù)忙著,阿眠回屋坐著。
想著楊青和月巖正在修煉,她也不能落后,于是去包袱里翻出楊鐵峰給她做的匕首和腕針。
匕首小而輕,隱藏在袖中非常方便。
阿眠想起當時阿爹拿匕首削掉桌角的情景……這么鋒利的匕首,還是不要用到的好,太容易傷人了。
阿眠又開始搗鼓腕針。
這匕首和腕針里都加了沉金石粉末,所以很是堅硬鋒利。這次她們正好在弱水河,回無名村的時候一定要帶些沉金石回去,這樣阿爹打出的鐵器才會更堅硬無比。
說起沉金石粉末,阿眠想起他身上還有一些,本來想在雪域國拿它換幾張通行卡的,最后也沒找到門路,依然放在身上。
阿眠又翻了翻包袱,包袱里的東西有些亂了。阿眠拿起裝著沉金石粉末的荷包看了看,打開結(jié)口的扎繩,倒了一些在右手掌中仔細瞧著。其實看著就是普通石頭的粉末,摸起來的感覺像是些細沙,沒什么特別之處,阿眠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沉金石能如此堅硬。等著阿爹和潘叔回到弱水河,她一定要要好好問問。
“阿眠,過來幫我把這盆水倒了。”
楊阿娘從廚房里探出半個身子,朝阿眠喊。
“好嘞。我來了?!?p> 阿眠急急忙忙把手中的沉金石粉末倒入荷包中,拍打了兩下手中的粉末,跑去廚房幫忙倒水。
阿眠端著盆水倒在了屋后遠處的空地上,見楊青和月巖眼都沒睜開看她一下。心中甚是欣慰,竟然沒受她干擾,不錯,這倆孩子修煉的很是入神。
把盆子放到了廚房,用水瓢裝了些水,沖了沖手,想起包袱還在桌子上沒收拾,手上的水也沒顧得擦干,跑回屋去收拾包袱。
阿眠在桌前呆住。
雖是白天,屋內(nèi)亮堂堂的,但此時紫光卻從包袱中沖出,似乎是黑暗中的一只手電筒,亮光直充屋頂。
包袱里亂七八糟,荷包里沉金石粉末撒出來一些,旁邊的混沌珠晶瑩剔透,紫光正盛。
有過之前的經(jīng)驗,阿眠對這紫光也沒那么害怕了。
阿眠拿起荷包,想把包袱里灑落的沉金石粉末放入荷包中,奈何忘記手上的水漬未干,粘了一手的粉末,而且粉末灑在包袱里到處都是。
阿眠無奈,只好把包袱里的東西都拿出來,好把包袱里的粉末弄干凈。
沒曾想,在拿起混沌珠時,那種手中有千金重的感覺又回來了。
撐不住重量,阿眠只好慢慢的把左手放在桌子上。
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每次這種感覺都是在左手上出現(xiàn),想起掌心的紫鳶花圖案,她覺得以后還是別用左手碰混沌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