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送過朋友什么禮物
——如果稱得上是禮物的話。
只是為了看到她們拆開包裝的那一剎那驚喜的表情,
所以試著買來看看,
別人的喜歡等于我得逞。
整蠱如果叫“惡作劇”,
那我更喜歡當個“好作劇”的作家。
在記憶里,
我收到過兩個杯子:
一個是月月送的燜燒壺,
另一個是小魚買的保溫杯。
三人、兩杯、一輩子。
它們和其他朋友都給過我紅色的陪伴,
也給了我紅色的溫暖。
冬日里,
此刻,辦公桌上,
保溫杯為我與黃茶擁抱,
我派燜燒壺護送爺爺去了天堂,
永遠定格在我氤氳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