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樂趣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隔壁胡炎的信息不但少而且流傳的一些話也很難聽。
“對父母不好”“不孝順”“經常打罵父母”等等難以入耳的詞不斷涌現在李敬一的記憶之中。
這些記憶都是來自于別人口中的形容,人在吃飽了的時候就喜歡干點扒別人私生活,找別人私事閑談的無聊之事。
如果不是李敬一從“人生書館”里親眼看見隔壁老實憨厚的胡炎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恐怕他都會受這些看似真實的形容而影響對本人人品的判斷。
這就印證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有兩個樣子,一種是站在你面前的真實樣子,一種是活在別人口中的臆想人物。
所以有時候你聽見的,其實并不是什么真相,至于看見的,肯定也不全是真相。
回到那間兩室一廳,裝修簡單,真正屬于“自己”家的房間,李敬一心里除了安心以外,更多的是一種擁有的滿足感,或者說激動。
前世奔波勞碌三十載,結果銀行卡里面的余額恐怕連一個廁所的大小都買不起,不得不說這也是很多人的現狀。
如今真正擁有一套面積70多平米,還沒有房貸的房子,那是種什么體驗。
雖然裝修是普通了些,但家具是齊全的,對于一個一直租住簡陋單間的李敬一來說,這就像是一筆巨額遺產。
他不是那種不懂得滿足的人,以前身不由己,現在有如此的條件,他已經很知足了,況且還有個物理“金手指”。
打開客廳的電視,李敬一坐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將打包的加了一個煎蛋的香腸炒飯盛于盤中,即使生活再難過,也要有些儀式感。
拿出手機拍了張美食照片,稍作修圖加個濾鏡,最后也不忘順手讓朋友圈先吃:
“生活原本沉悶,但跑起來,就會有風?!?p> 發(fā)送完畢,才開始用勺子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手里也不忘看看微博刷刷小視頻。
電視正播放著新聞,但即使它播放的是一些少兒不宜的助興影片,李敬一也對此沒有任何的興趣。
不是說他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電視的作用基本上已經是為了多一個聲音,讓人感覺不那么孤獨而已。
就在炒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樓上忽地傳來一個婦人的嚷嚷聲,聽樣子在爭吵些什么。
李敬一停住手上的動作,把視線移向窗外,同時上揚了45°,微微張嘴,一雙眼眸不知看向何處炯炯有神。
樓上的婦女姓張,老公姓王,兩人經常隔三差五的就會小吵小鬧,大多數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婦女的嗓子那叫一個河東獅吼,只要開吵,第二天基本上就成了整個小區(qū)的大媽大爺買菜帶孫子時閑聊的談資。
李敬一雖說剛到這里沒幾天,也是深受兩口子的影響,也為這個婦人想了一個很是形象的稱呼:“張喇叭”。
而男人老王,是個典型的“氣管炎”,奈何老王長的又還過得去,人到中年還有一些男人的味道,只要回家身上有點香水味或者張喇叭聽到一些不利于老王的傳言,兩個人就要吵。
說是吵,其實大多數時間,都是張喇叭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因為老王不敢。
于是,李敬一也順便給老王想了個很形象的稱呼:“王不敢”。
住在樓上的兩人,為整個小區(qū)大媽大爺的日常生活增添了點故事以外,同時也為李敬一增添了一點生活的小樂趣。
“說!到底什么關系?”
樓上的大喇叭瞬間讓李敬一提起了精神。
難道常年不敢反抗斗爭的王不敢,終于翻身把歌唱,敢在外面偷腥,直接挑戰(zhàn)家里的權威了嗎?
這一下就激起了李敬一那顆神棍的好奇心,急忙端著炒飯起身走到陽臺,把耳朵貼了出去。
“說??!”
“是不是不敢說?!”
李敬一津津有味的對付著盤里的炒飯,心里默默為老王加油助威,只要他敢頂上一句,“王不敢”的稱呼就給他換了。
“我滴娘咧,什么關系,互為相反數?。】?!不準哭!”
接著李敬一便聽見幾聲抽泣的童聲。
就這?
李敬一怔了怔,敢情這是在輔導孩子作業(yè)啊!
忽地,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噗呲一聲,差點把滿嘴夾著香腸的炒飯給噴灑出來。
傻笑著又走回沙發(fā)坐下,繼續(xù)消滅盤中的食物。
直到九點,寂寞孤獨冷的李敬一收拾好一切,懶散的躺在舒適又寬敞的床上,拿出那部能改變人生的手機,進入了游戲。
這一次他想快速的找到更多的線索,想快速的獲取些故事點。
游戲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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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租住的一室一廳,沒來得及置備生活用品的公寓里面。
李敬一從睡夢中醒來的第一件事,還是適應這幅身有傷疤腹有肌肉的完美身體。
看了眼游戲時間,下午6點不到,主動下線游戲時間其實是沒有改變的,距離約定的晚餐還有時間。
他先試著做了一套熱身運動,又接著練了會腹部的肌肉和下蹲運動,然后才去簡陋的浴室沖了個澡。
剛從浴室出來半根煙的功夫,倏地門外的公寓走廊響起一陣摩擦的噪音,像是車輪滾壓地面凹凸不平的瓷磚引起的異響。
接著,便是三聲沉重的敲門聲。
“咚!咚!咚!”
李敬一神色凝然,心中猜想難不成這么快,追殺自己的“魔人軍團”又追來了?
默不作聲,輕手輕腳的提著還剩半管藍色液體的手槍走到房門面前,栗色的眸子貼在門的貓眼上,透視了出去。
貓眼中,有一個寸頭,圓臉,三十四歲的男人出現在可視范圍內,他跪立于一張帶有輪子的自制滑板上,雙腳像是殘廢了。
“咚!咚!咚!”
“有人嗎?”
男人又敲了下門,露出一口被煙熏的焦黑的牙齒,開口問道。
李敬一即使隔著房門,透著貓眼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黃中泛黑的口中吐出的口氣,他屏住呼吸沒有多做任何的動作。
在沒有明白對方的來意,查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不能輕舉妄動,單從男人刻薄的長相,即使他是個殘疾人,直覺告訴李敬一,對方不是什么善者。
徒然,男人沒有得到回復后,雙手撐著地面繼續(xù)往前滑了過去。
不過這時,躲在屋內房門后面的李敬一,除了聽見車輪摩擦的異響外,還用貓眼的余光看見了男人用粉筆在墻壁上畫了一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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