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江暮白才從浴室里走出來,他下身只裹著一條浴巾,上身光著,未干的水珠從他的胸肌上滑落,經(jīng)過他紋理清晰的腹肌,最后沒入浴袍里。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凌晨。
江暮白實在累了,這一個小時差點把他給泡虛脫了,可是體內(nèi)還是有那么點隱隱的燥熱感,仿佛只要一點就能繼續(xù)熊熊燃燒,他躺在床上,沒蓋被子,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柳清鶯起晚了,下樓的時候得知江暮白已經(jīng)吃過早飯去上班了。
連嬸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端上來,小聲說:“先生好像生病了,今早一直在咳嗽。”
柳清鶯的眉毛跳了跳,想到昨晚他身上的溫度,那么燙,直接沖冷水澡的話應(yīng)該是容易感冒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沖了多久。
“太太等會兒去給先生送點藥吧,順便帶午飯去,我剛剛燉了雞湯?!边B嬸接著說道。
“為什么要我……”說到一半,柳清鶯就卡住了,因為她發(fā)覺連嬸的目光正若有似無地在她的臉上徘徊。
這才想起來臉上的咬痕,的確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
好吧好吧,江暮白生病了,身為妻子的她是該關(guān)心一下的,就去給他送送溫暖吧。
柳清鶯正吃著,陳叔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盒子,說:“太太,有人送了個蛋糕過來給您?!?p> 她繼續(xù)吃著,含糊地問:“是誰?”
“送蛋糕的是蛋糕店的店員,但訂蛋糕的是誰就不太清楚了?!?p> “拿上來吧?!?p> 陳叔把蛋糕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打開,看到是一個方形的小蛋糕,外觀很精致,外面一圈粉白相間的奶油,沾著粉色的巧克力,上面用草莓擺成一個扇形,還用果醬畫了一個小兔子的卡通形象。
她想起來自己昨天說過讓江暮白幫她買草莓蛋糕,雖然只是隨口說說來氣秦鈺的,但是有沒有可能這個就是他送的呢。
“晚點去送東西的時候再問問他吧?!彼@么想著,就拿起叉子剜了一塊蛋糕送進嘴里。
甜甜綿綿的口感,真是讓人的心情都瞬間變好了。于是她放棄了其他早餐,吃掉了一整個蛋糕。
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她滿足地咂了咂嘴,站起身,“連嬸,等會兒你做好午飯再叫我?!?p> “好的,太太。”
柳清鶯回到樓上繼續(xù)學習,大致翻閱了高中的課本,她的文科相對強許多,語文根本不需要費心看,但數(shù)學卻是短板,恐怕攻克這門學科需要費不少時間。
她撓了撓頭:“英語的話,應(yīng)該也沒問題,我可是一次就考過雅思的人吶,當初要不是柳曉語明里暗里不斷使絆子,我早就該混出頭了。”
這么想著,她覺得自己得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老朋友了,現(xiàn)在柳曉語估計憑著她寫的劇本過得名利雙收吧,呵呵,真想看看那小婊子被揭穿之后的落魄樣子呢。
柳清鶯甩了甩腦袋,眼下還是得先攻克高考這座小山頭,否則沒有足夠的實力,拿什么跟別人爭?
這么想著,她又立馬繼續(xù)投入學習之中。
時間沒一會兒就晃過去了,連嬸上來叫她的時候,她正對著一道數(shù)學題抓耳撓腮。
連嬸敲了敲門,“太太,已經(jīng)十二點了?!?p> “知道了,我換身衣服馬上就來?!?p> 隨即,她關(guān)上電腦,合起筆記。
柳清鶯此時還穿著睡衣,她走到衣柜前看了看,覺得沒什么想穿的,就出了門打開對面的衣帽間。
她環(huán)視一圈,挑了一件黑色闊腿褲和一件淺咖色薄款針織衫,腳下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又挑了一個貝雷帽戴上。
然后又回房間對著鏡子涂了點口紅,整個人的氣色瞬間提了上去。
“不過這臉上的咬痕……”她嘆了透氣,干脆起手畫了個淡妝。
這張臉本就好看,再加上她熟練的化妝手法,更是將它的美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完美?!彼龑χR子比了個“V”。
下了樓,連嬸已經(jīng)將東西打包好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有兩個雙層的保溫盒和一個裝著藥品的小袋。
連嬸笑著說道:“太太可以到公司再用餐,這里面的菜足夠您和先生一起吃了?!?p>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連嬸,呡了呡唇,說道:“麻煩你了,你在家也要記得吃飯?!?p> 連嬸受寵若驚,忙說:“勞煩太太關(guān)心。”
柳清鶯看到連嬸笑得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拎著東西出了門。
穿高跟鞋不方便開車,她叫了司機。
暮鶯園里的傭人不少,不過在別墅里照顧他們?nèi)粘F鹁拥木椭挥嘘愂搴瓦B嬸。其他人多是在外面修繕花草的園丁和在后院照顧蔬菜瓜果的農(nóng)夫,司機則同時也是保安,有七八個,每天在暮鶯園周圍輪流值班。
司機開出來一輛勞斯萊斯,她忍不住扶額:“我是去送飯的,又不是去走秀的,沒必要這么高調(diào)吧?!?p> 司機撓了撓頭:“呃……那太太想坐哪輛車?”
“就開我們家比較普通的一輛就好了。”
“哦,您是說開那輛賓利?”
“呃……”她忽然想起來這里根本沒有很普通的車,所以干脆擺了擺手:“賓利就賓利吧。”
坐上車,柳清鶯拿出手機看了看物流,如果沒出差錯的話,課本資料明天就能送到了。
她沒打算把這事兒告訴任何人,決定先高考再說,免得有些人又要沒事來挖苦她,雖然被說也不會少一塊肉,但那些話聽著到底不怎么順耳。
放下手機,她扶著額頭閉了閉眼。
從暮鶯園到江氏集團稍微有點遠,需要四十多分鐘的車程。
柳清鶯到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一點了,公司前臺看到她,客氣地詢問:“太太來公司有什么事嗎?”
“我來送點東西給江暮白?!?p> 前臺笑容得體地說:“抱歉啊太太,江總吩咐過,您來的話沒有經(jīng)過他的許可是不能隨意放行的,而今天江總并沒有同我說過您會來。”
這話不就是說不讓她上去嘛?江暮白這么不待見她,她何必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