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過神來時,感覺到那一雙雙羨慕的眸子,鎮(zhèn)定的將筆具收好,起身提前交卷離開考場。
太膈應(yīng)人了,一群武師系考生眼神跟餓狼似的。
至于么,
不就才氣比你們多點,
基礎(chǔ)四項比你們高點,
長得比你們帥點,
除此之外,我也沒其他優(yōu)勢啊。
中年女老師眼看秦墨走出大門,連忙兩步走上講臺,裝模作樣拿起粉筆筒假裝固定試卷,借著固定試卷的間隙,忍不住瞥了兩眼試卷上文章。
文章很顯眼,字體成淡金色,有才氣留存。
一眼看上去,中年女老師再也移不開目光。
“好文章。”姜紅內(nèi)心泛起陣陣漣漪,她就是教語文的老師,雖說才氣不達外露,卻也差不多了。
這篇作文,渾然天成,沒有絲毫雕琢痕跡。
就算讓她來寫,也不一定能寫出比這更好的佳篇。
咳咳……
廖然咳嗽一聲,那意思很明顯,姜紅老師你偷看文章的舉動非師者所為。
姜紅只好戀戀不舍收回目光,開始若無其事的巡視。
可惜了,后面的部分,好想看啊。
這個廖然,肯定沒女朋友。
太直!
……
下午,考數(shù)學。
和語文不同,數(shù)學所有的答案都是固定的,無論是選擇題還是填空題,解答題。
每一題,都只有一個答案。
秦墨至今都記得多年前數(shù)學班主任曾在勸解他們不要早戀時,語重深長說過一句話:
跟你們所謂純潔的愛情比起來,數(shù)學要純潔千百倍,從誕生開始,每一道數(shù)學題都只有一個答案,直到永恒。
所以談戀愛不如多做數(shù)學試卷,對象會辜負你們,數(shù)學題不會。
面對純潔的數(shù)學試卷,秦墨更是一帆風順,提早一個小時就答完所有題目,交卷。
在一雙雙武師系考生抓耳撓腮的羨慕視線中,秦墨起身走出教室,回家空調(diào)WIFI西瓜。
最后一天,英語跟文綜。
如今這個時代,英語的重要性要比秦墨上一世重要無數(shù)倍。
尤其是對于走魔音師,魔導師道路的學生來說,從某些方面而言,甚至大于國語對他們的意義。
華夏國擅長文武,有實力有資質(zhì)的魔音師與魔導師跟北美,歐洲沒法相比。
因此,無論是魔音師學習的音譜,還是魔導師學習的戰(zhàn)斗電影,基本都來自于北美,歐洲。
當然,華夏作為文武強國,漢語在世界上同樣占據(jù)重量級地位,與英語并成為兩大世界語言。
國外要走武師一途的,皆以漢語為尊。
秦墨的英語一直很好,才氣外露后,更是如魚得水。
上午的外語,同樣提前交卷。
“除了有兩道選擇題沒把握,其他題,正確的概率很高。”回去的路上,秦墨邊走邊回溯著試卷的答題。
雖說考文師系,各武大對文化課考試都有減分政策。
可秦墨還是力求完美,體測也好,文化課也好,竭盡全力,沒一點保留。
勉強考進武大,跟以靠前名次考進武大,是不一樣的。
都這時候了,藏著掖著,那是愚蠢。
文化課最后一項考試,是文綜。
文綜課,算是最難的了。
歷史,地理還好,最難的,是政治!
跟其他科目相比,從選擇題就開始難度驟增,很多選項,不讀個三四遍,你根本不知道它們之間區(qū)別所在。
讀完四個選項,你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忘記題目問的是什么了。
一遍一遍的篩查,能確定正確答案最好不過,不能確定,就再重新排除錯誤答案。
條條大路通羅馬,又不是只有一種答題法。
秦墨正在切換兩種答題法答卷時,教室里又涌現(xiàn)出其他流派的答題法,什么硬幣答題法,轉(zhuǎn)筆答題法,三長一短,三短一長之類的口訣答題法。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總之,在這考場內(nèi)參加高考的,最終差不多能留下來一半進入夢寐以求的武大,其中只有那么一兩個拔尖的能進重點武大。
其余人,只能放棄文武這兩條路。
文綜課,秦墨沒有提前交卷,雖說他提前寫完,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又檢查了一邊。
檢查完之后,已經(jīng)快到交卷時間,秦墨索性等時間走完再交卷。
釘————
尖銳的鬧鈴聲毫無顧忌的響起,渾然不顧那些還未完全答完題的考生們的奮筆疾書,強勢宣誓著文化課最后一門考試的結(jié)束。
“都停筆!”廖然猛然大喝,元氣鼓蕩間,氣勢迸發(fā),震耳欲聾。
不給考生偷時間的想法。
那些還沒放下筆,繼續(xù)答題的考生一個個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筆,面露不甘,將試卷放在桌面上。
“帶好筆具,把試卷留下,現(xiàn)在開始走出去。”
已經(jīng)連考兩天,考生們對流程早已駕輕就熟,一個個排著隊走出考場。
廖然和那名中年女老師姜紅每每這個時候也是眼神最銳利的時候,猶如兩頭盤旋在講臺上的老鷹,將地下所有兔子的動作盡收眼底。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出教室。
教室外,秦墨感到一陣輕松。
體測,文化課考試都結(jié)束,下一項,就是殿試了。
殿試,是文師最難的一道關(guān)卡。
普通高校也好,重點學府也好,在體測,文化課考試上對文師系考生都有減分政策,照顧他們,可殿試,沒有絲毫減分,落后一個評級,就是不過關(guān)。
前面體測,文化課成績再高也沒用。
考場門口,洪猛跟秦墨一前一后走出來。
秦墨能看得出來,洪猛很輕松,并不像其他武師系考生那樣滿臉糾結(jié)皺眉,叫苦不迭。
明顯,考得不錯。
看來除了武道一途,文化課也沒拉下。
是個小天才沒錯了。
秦墨淡淡道:“老洪,準備考哪所武大?帝都還是魔都?”
正在陸陸續(xù)續(xù)往外走的考生聽到秦墨這話,忍不住扭頭看了過來,心想著是哪兩個癩蛤蟆對話,口氣這么大。
哦哦,是秦墨啊,那沒事了。
洪猛一臉警惕看著秦墨:“你想干什么?”
看得出來,他對昨天的打擊還耿耿于懷,不曾忘卻。
這洪猛,榮辱觀有點嚴重啊。
還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
走上社會,很難混的。
要吃大虧的。
秦墨依舊淡淡開口道:“沒事,就是還沒決定考哪所武大,想?yún)⒖紖⒖寄愕?,我們這么有緣,也許能進同一所武大呢?!?p> 洪猛眉毛豎起,想立即拒絕回答,轉(zhuǎn)念一想,淡淡道:“可能去魔武?!?p> 秦墨哦了一聲:“這樣啊,我看你不太想跟我去同一個學校,那我就報帝都武大好了?!?p> “你?。?!”
洪猛氣血上涌,恨不得當場錘死秦墨。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賤人。”洪猛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
“不逗你了,我準備考魔武,你真正想報的應(yīng)該是帝武吧?”秦墨笑了笑,道。
洪猛臉色一喜:“真的?”
秦墨猜測的沒錯,高考之前,洪猛跟家人在無數(shù)次商量過后就已經(jīng)定下來要報帝武。
純粹是不想跟秦墨去同一所學校才說的報魔武。
鬼知道秦墨這么賤。
如果秦墨真要去魔武,那最好不過,省的以后看見秦墨心煩。
在洪猛期盼的目光中,秦墨聳了聳肩,攤手道:“假的,我就報帝武。”
洪猛臉色一僵,胸口劇烈起伏,眼神里爆發(fā)出吃人的目光。
突然,張偉魔鬼般的聲音飄蕩在他耳旁:“他是文師。”
“他體測比你好。”
“他文化課也比你好?!?p> ……
秦墨看洪猛急眼,也不準備再逗他。
不過,是時候該琢磨一下去魔武還是帝武的問題了。
等晚上回去,問問那個方有道?
算了,還是殿試之后再問吧。
也不著急這一時三刻。
“殿試啊。”秦墨感嘆,心中既緊張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