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陽市監(jiān)獄,一個罪惡之地,里面關(guān)的,大部分都是窮兇極惡之輩,當然,也少不了被冤枉進來的,但這始終只是極少個別。
經(jīng)過一道道程序,木云穿著8568的罪犯服,終于是被帶進了桂陽市監(jiān)獄。
木云發(fā)現(xiàn),監(jiān)獄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看起來和學校的宿舍樓差不多,只是這里的樓房,不知道修了多少年,已經(jīng)有些破敗。
還有一個最大的區(qū)別,那就是這里有警衛(wèi)站崗,還有一道高高的圍墻,上面多了有帶刺的鋼絲網(wǎng),估計是為了防止犯人逃走。
最后,木云被帶到了7號牢房,幸運的事,這個房間,木云第一個來,暫時只有他一個人,讓木云大喜過望。
如果還有其他人,他想做什么,都會很不方便。
木云看著帶他過來的人民警察,身影逐漸消失,立刻轉(zhuǎn)身去了牢房的衛(wèi)生間。
他需要趕緊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平安,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事,若是父母知道后,肯定急瘋了。
木云從傳送系統(tǒng),取出他的手機,給母親播了過去。
“喂!兒子,是你嗎?”
一個顫顫巍巍,有些哽咽的聲音傳了出來,讓木云心中一痛。
聽到母親的語氣,木云知道,自己的事,多半被父母知道了。
木云忍住快要流出來的眼淚,裝出若無其事的語氣問道:“媽,是我,出什么事了嗎?”
“真的是云兒,青山,你快過來?!?p> 木云的母親夏沫雨,聽到木云的回話,興奮得趕緊呼喊木云的父親,木青山。
“真的是云兒嗎?”
木青山原本愁眉不展,抽著煙,想著如何去桂陽市,把兒子撈出來,聽到妻子的話,頓時精神一震,扔掉手中的煙,急忙起身湊到了妻子身邊,聽著電話里的聲音。
“爸,媽,真的是我?!?p> 這一刻,木云再也忍不住,淚水模糊了雙眼,但木云依舊需要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深怕父母聽出異常。
“兒子,你被放出來了嗎?”
木青山不等妻子回話,急忙問道。
自從聽到兒子,因為學校打架斗毆,被警察帶走拘留,他的心就沒平靜過,一直在替兒子擔心。
木青山已經(jīng)都準備好,明天就趕往桂陽,就算不能將兒子保釋出來,他也要去看一看兒子。
“爸,我沒事,那只是一個詐騙電話,你們不要相信,要是我被抓了,怎么可能給你們打電話?!?p> 木云撒了一個慌,讓父母擔憂,已經(jīng)讓他感覺罪大惡極,只希望這個善意的謊言,能夠讓父母安心。
“真的嗎?兒子?!?p> 夏沫水聽到木云的話,頓時喜上眉梢,擦點眼角的淚水,驚喜的問道。
木青山卻有些疑惑,那個電話,確實是醫(yī)學院打來的,怎么會是詐騙,對木云嚴肅道:“臭小子,你最好老實交代,要是敢欺騙你媽和我,回來后,老子定要讓你好看。”
“青山,你這說的什么話,兒子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性格溫和,什么時候給我們?nèi)沁^事。”夏沫雨不滿的瞪了木青山一眼,埋怨道。
自從夏沫雨剛聽說木云打架,被學校開除,還被警察抓了,她第一時間就是不信,平時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現(xiàn)在聽到兒子的解釋,更是對兒子的話,信了幾分。
聽到父母在那里爭論,木云很是感動,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兒子做錯了什么,他們始終是盼著兒子的好。
但木云更多的是自責,他這次沖動了,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貿(mào)然出手,導致了這樣的后果。
想到這里,木云深刻的反思道:“從今以后,無論做什么事,一定要思前想后,決不能再讓父母如此擔心?!?p> 想了想,木云編了一個理由,對父母說道:“爸媽,你們不要多想,這真的只是一個謊言,等過段時間,我就回去看你們。”
“好好好。”
夏沫雨激動得連說了幾聲好,只要兒子沒事,她就放心了。
天大地大,兒子最大,就這么一顆獨苗子,夏沫雨可不愿意木云出任何事。
“兒子,你有什么事,可不要自己憋著,真有事,記得一定要給我們說啊。”木青山叮囑道。
他還是怕木云,怕他們擔心,故意沒有告訴他們實情,兒子的性格,他也知道,只能半信半疑。
木云知道父親的擔心,安慰道:“爸,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再有二十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到時候我回去看望你們,這樣就行了吧!”
聽到木云這樣說,木青山和夏沫雨終于是信了,放下心來,若是兒子真的有什么事,諒他不敢承諾國慶節(jié)回家吧。
最后,木云陪父母聊了一會天,這才掛了電話,陷入了沉思。
自己身困囚籠,該如何解救自己呢?
鄭家后院,燈火闌珊,鄭雪剛給獨孤劍帶晚飯回去。
“鄭雪,你知道木兄去哪里了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怎么還沒見木兄回來?!豹毠聞σ苫蟮膶︵嵮﹩柕馈?p> 在獨孤劍印象中,他來這里幾天了,從來沒見木云徹夜未歸過,像今天這么晚,都很少見。
“不知道!”
鄭雪搖搖頭道:“他在醫(yī)學院上課,一般出去,都不會跟我說?!?p> “不會是遇到什么事了吧?”獨孤劍猜測道。
“應(yīng)該不會吧!”
鄭雪不確定回道:“木云無論是醫(yī)術(shù),還是武術(shù)都不差,能出什么事?”
獨孤劍想了想,確實如鄭雪所說,木云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還能遇到什么事不成?
就算是嶗山派的人來了,也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才對。
鄭雪聽了獨孤劍提起,也變得有些替木云擔憂起來,安慰道:“應(yīng)該沒事的,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如果明天早上還沒回來,我就去學校打聽一下?!?p> “嗯嗯!”
……
江家別墅,王梓涵正在大廳向江峰匯報關(guān)于保釋木云的事。
江峰聽著王梓涵的敘述,臉色越來越難看,咒罵道:“這吳中陽是找死吧!竟敢徇私枉法?!?p> 從秘書的匯報中,江峰不難看出,這個事件中絕對存在著貓膩,能坐到天佑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他的見識可不差。
只是人都判刑,他也沒轍了,但父親又要見木云,讓江峰很是難做,有些頭疼。
王梓涵見江峰發(fā)火,一句話不敢說,深怕遷怒于江峰,雖然她是江峰的秘書兼小情人,但就算不炒她魷魚,挨罵是必然的。
“哼!”
江峰冷哼了一聲,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有些煩惱,不知道該如何向他爸說?
想了半天,江峰也沒想到什么好的辦法,看到還站在一邊的秘書,氣惱道:“你就不能去快一點嗎?偏偏慢了一步。”
“江總,我也不知道一個普通的校園打架斗毆,會被判刑啊?!蓖蹊骱瓱o奈解釋道。
有些委屈,暗道:“江總果然還是將苗頭指向了她。”
“哎!”
江峰嘆了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吩咐王梓涵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請教一下我爸,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說?!?p> 聽到這句話,王梓涵瞬間松了口氣,沒想到江總就這樣放過了她,讓她意外不已。
不過,只要不怪罪她了,就是萬事大吉。
江峰來到父親的房間,將王梓涵給他敘述的情況,給父親說了一遍,就看著父親,想知道父親會怎么做。
江浩天聽了,面色鐵青,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爸,您沒事吧?”
江峰見父親臉色難看,一句話不說,擔心道。
“救命恩人被人陷害了,老子能沒事嗎?”江浩天忍不住,破口大罵出來。
若不是他的身體,還沒有康復,江浩天已經(jīng)親自去為救命恩人討回公道了,多少年了,估計很多人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鐵血手段。
“爸……那個木云已經(jīng)被判刑了,現(xiàn)在想救他出來,怕是救不出來了?!苯逯е嵛岬馈?p>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父親,這么生氣了,看來這件事,對父親觸動很大。
“哼!”
江浩天冷哼道:“看來你這個董事長是真的白當了,這么簡單的道理都看不懂,還說救不出來了?!?p> “嗯?”
江峰迷糊了,這還怎么救,劫獄嗎?明顯不可能,就是花錢去打點,最多也就是減刑,早些出來而已,不由弱弱的問道:“爸,那我們還怎么救他。”
“你……啊你!”
江浩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差點氣得吐血,怒吼道:“既然是被冤枉了,那就去打官司,就算是把那個什么局長踢下臺,也要給我把人救出來?!?p> “哦?懂了?!?p> 聽到父親這么說,江峰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只是覺得太不值了,耗財耗力去為了這么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那不是吃多了沒事干嗎?
雖然他沒有認真去算過,但這樣弄下來,就算官司打贏了,估計都要花費一大筆錢,還要得罪一些人。
江浩天見江峰還拄在那里,一動不動,不滿道:“你怎么還不去?”
江峰猶豫了一番,還是抱怨道:“為了這么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值得嗎?”
“混賬!”
江浩天勃然大怒道:“你小子是翅膀長硬了吧,對我的救命恩人,都說是毫不相干的人,是不是老子的命,都不值得你去救?”
“爸,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嗎?您是我爸,木云我都不認識這么一個人,能一樣嗎?若是爸,我就是將天佑集團賣了,也要救您啊?!?p> 江峰苦口婆心道,他是真的不理解,父親為何要對木云這么看重,若是平時也就算了,但人都被判刑了,現(xiàn)在還要花費大力氣去解救。
“你懂個求,老子吃過的鹽,都比你吃的飯多,老子能不清楚嗎?”
江浩天訓斥道:“先不說他救了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其次,木云這么年輕,就有如此醫(yī)術(shù),必然不是尋常人,交好這么一個人,就相當于是多了一條命,這你都看不透嗎?”
“就算如此,也不值得我們花大力氣去將他撈出來吧?我國醫(yī)術(shù)高人從來就不少,又不缺他一個,就算國內(nèi)沒有,國外也可以去請!”江峰還是不以為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嘀咕道。
“你……你是想氣死老子吧!”
江浩天指著江峰氣就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還躺在床上,他都一巴掌給江峰扇去了,說的都是什么混賬話。
順了一口氣,江浩天壓抑住怒火,瞪著江峰,沉聲道:“我就問你,你是去?還是不去?”
江峰看著父親的的眼神,知道父親對自己失望透底,本想再辯解幾句,都硬生生吞了回去。
憋屈道:“我去!”
說完,江峰帶著滿腔的怨氣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他要去將木云弄出來,看看木云是否有這么神,讓父親知道,他錯了,自己才是對的。
“唉!”
江浩天看著兒子出去,不由嘆了一口氣,這些年,沒怎么管教兒子,沒想到,他的思想已經(jīng)走偏了這么多,看來等自己病好了,定要好好訓導一番才是,不然以后遲早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