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瑤跟褚明玥說什么，也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褚明玥再不回相府，也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對于丞相，她真的仁至義盡。
但褚明瑤不想跟薛錦年解釋什么。
丞相府是她的父親那邊，將軍府是她的母親那邊。
將軍府不該因為她這個原因趟丞相府的渾水。
薛錦年看她一臉疲憊，也不再多說。
她收住話語，對褚明瑤說：“你既然累了，便去休息會兒吧。別傷神了?！?p> 褚明瑤就在琳瑯和一些下人的陪同下離開大廳。
“明瑤！”薛錦年突然開口叫她。
“怎么了，舅母？”褚明瑤回過頭，雖疲憊，卻笑意盈盈的，很溫柔。
“大人的事兒，你不用太操心。將軍府永遠是你的后盾?！?p> “嗯?！瘪颐鳜幰琅f虛弱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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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褚明瑤打發(fā)了眾人，在書房里準時點上了燈火，等候凌翛的到來。
凌翛沒說自己來的準確時候，褚明瑤看書看得眼睛疼，就站在窗邊吹涼風。
凌翛翻窗而入的時候，把褚明瑤嚇得幾乎要跌倒。
凌翛連忙扶住她，見她站定，才松開手，在燈火下笑著打趣褚明瑤。
“褚小姐站在窗邊盼我呀?！?p> “要點臉吧，小將軍?！瘪颐鳜幇籽?，似乎對凌翛的調(diào)戲有了抗體。
實際上是因為今天在凌翛面前哭過之后，她內(nèi)心有點不舒服，想跟凌翛保持距離，不想在一個人面前這樣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你想跟我保持距離？”凌翛看到褚明瑤的神情，猜到她內(nèi)心的想法。
“來不及了呀，褚小姐?！绷枇洕M不在乎的，反客為主，走到昨晚那張書桌邊坐下。
褚明瑤站在窗邊，并不過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和我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p> 褚明瑤說：“你說了告訴我太子這些是怎么回事，你快說。”
“夜還長，褚小姐給我倒杯茶，我慢慢說。”凌翛又故意找事。
褚明瑤能屈能伸，找到茶盞，倒了一杯三分滿的茶水，給凌翛遞了過去。
“應該是新鮮的。”這里每日都有專門的人打掃，茶水也該每日都換。
凌翛接過，并不喝，靜靜看著褚明瑤的神色。
褚明瑤見著他不喝，就說：“你既然不喝，那就說吧?！?p> “褚小姐長得國色天香，年紀雖小，卻已經(jīng)儼然是個美人。”
褚明瑤不打斷。
凌翛繼續(xù)：“元柔夫人雖然是當年盛京乃至云啟一等一的美人，但是都沒有褚小姐這般漂亮。”
“我不是顧家的女兒？”
“聰明?！绷枇涬m不喜歡褚明瑤沉思，但不得不承認，他喜歡她的八面玲瓏心。
褚明瑤也不震驚，也不懷疑，也不急著相信，她想聽凌翛說完，自己再判斷。
“當年云臨云啟國互通婚姻，云臨國派出了本國第一美人——皇帝的親妹妹，云嘉公主和親?！?p> “但是云嘉公主未婚先孕，和情郎生了一個女兒。云臨皇帝得知大怒，想換下云嘉公主?？墒窃茊⒒实蹍s對云嘉公主一見傾心，非要云嘉公主不可。”
“而后，云嘉公主這個女兒，就失蹤了?！?p> “那是如何，判斷是我？”
“顧家將軍和元柔夫人兄妹情深，元柔夫人當年體恤兄長，一方面自己也任性，跟著兄長上戰(zhàn)場，受過傷，不能再有子嗣。”
“而皇上當年突然就重視起丞相，還給元柔夫人和丞相賜了婚，不顧丞相原配?！?p> “嫁給丞相不久，元柔夫人就懷孕了，被保護得密不透風，褚小姐當年是在毫無外人知道的情況下出生的呢。”
“云嘉公主的事想必后來你也知道，她被禁錮在宮闈，悶悶不樂，外國公主不可為后，皇帝卻為了她沒有立后，她就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貴妃。但是后來，云臨國皇帝見到妹妹生不如死的模樣，又強硬的把云嘉公主接了回去?！?p> “云嘉公主，就是嘉貴妃？”褚明瑤這下心底明白了，她想到容凜是嘉貴妃的兒子，那容凜奪位，是不是意味著云臨云啟對峙的一個終結？
“現(xiàn)在覺得你巴結錯人了吧？”凌翛笑笑，看褚明瑤吃驚知道她腦筋轉得快，已經(jīng)想到了容凜。
“你這些，可信度是多少？”
事關兩個國家身份的大事，還牽扯到皇室子嗣，褚明瑤聽是聽了，但沒必要即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