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審問白澤
夭夭斷開信號過后,便得知白澤可能叛變的消息。
于是匆匆趕到了審訊室,從風(fēng)紀委員會長凌云那里知曉到了情況。
此刻她正透著玻璃窗看著房間內(nèi)兩只神獸大眼瞪小眼。
白澤桌前端了一碗豬排飯,這是獬豸從日劇中學(xué)來的。
作為擅長能辯是非曲直的神獸,獬豸沒少研究過審問這一門學(xué)術(shù)。
不過他似乎有些走偏了。
咚咚咚~
夭夭敲了敲門。
“誰??!”獬豸走過去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夭夭,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你來干嘛???”
“獬豸主任,我能不能和白澤聊聊?”夭夭微笑問道。
“這家伙嘴嚴得很,你來也沒用?!?p> 獬豸嘴上這般說,倒也沒拒絕讓對方進到房間內(nèi)。
“呦夭夭你來了?!迸有蜗蟮陌诐沙藏矒]手打了聲招呼。
就好像老朋友約在咖啡館見面一樣,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氣得獬豸咬牙切齒。
“那個獬豸主任,我想和白澤單獨聊兩句可以嗎?”
“你是校長,你說了算?!扁初魮]了揮衣袖,便自覺地離開了房間。
白澤沖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張鬼臉,搞得夭夭有些哭笑不得。
待房間內(nèi)只剩下二女后,夭夭掐了個法決,形成了一股無形的法力屏障。
“豬排飯不吃嘛?”夭夭隨口找了個話題當(dāng)切入點。
“這豬排早就壞掉好幾天了,獬豸這老變態(tài)是想看我拉肚子?!?p> 白澤將豬排飯推到了一邊。
“你倆還真是一對冤家?!必藏部嘈Φ?。
“比不上你和那家伙?!卑诐蓴[了擺手,沉吟了一聲,又繼續(xù)說道:“放手了也好,起碼不會被牽連進來?!?p> “希望如此吧?!?p> 夭夭苦澀一笑,知道對方說得誰,也打算兜圈子。
“你給小凡吃的那些藥,能抑制多久?”
“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再出來?!?p> 白澤掐指算了一算,神色微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怎么了?”夭夭追問道。
“沒什么,很快你便會知道?!卑诐陕柫寺柤?,繼續(xù)道:“你這是來征求我的意見?”
“畢竟是你的學(xué)生,況且當(dāng)年我所做之事,會遭到忌恨也合乎情理?!?p> 夭夭似乎想起什么往事,不由嘆了口氣。
“你錯了?!卑诐衫洳涣尕甑?。
“什么錯了?”夭夭疑惑的皺了皺眉。
“報仇?那孩子沒你想象中那般膚淺,所行之事將會左右到往后妖界的格局,同樣也是身處在當(dāng)下命運洪流的中心角色?!?p> 白澤笑容收斂,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嚴肅。
夭夭沉默了好半天,這才繼續(xù)說道:“我相信混沌的秩序,遠比戰(zhàn)火要強,像前輩這種自上古神庭活下來的,應(yīng)該更清楚才對?!?p> “親愛的朋友,你似乎有所誤會,我呀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名觀眾而已?!?p> 白澤微微一笑,她有些想喝咖啡了。
“所以你就默許了楚云秀的行為???”夭夭拍了拍桌子,她不想再打太極了,直接把話挑明白。
她與白澤的確是閨蜜,偶爾也是敵人。
“我們每天所處的日常,其實是一個個連續(xù)發(fā)生的奇跡,不過這奇跡有點長,我膩了?!?p> 白澤打了一個哈欠,她是真的有些無聊。
“是嘛,那我就不客氣了?!?p> 說罷,夭夭便起身離去。
“朋友呀,你是阻止不了的,改變世界線的走向,遠比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要難得多?!?p> 白澤在對方臨走之前給了一個忠告。
夭夭只是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便打開了房間門。
獬豸趕緊上前,追問道:“套出什么了沒有?”
“此事并非白澤所為,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小學(xué)徒?!必藏不氐馈?p>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在狡辯!”獬豸跺了跺腳。
風(fēng)紀委員會長凌云上前,提問道:“會不會是白先生指使的?”
夭夭搖了搖頭,“她的確沒有,只是明知故犯罷了?!?p> 凌云神情疑惑,有些云里霧里。
獬豸則是在一旁一個勁的數(shù)落白澤,打算再次進去與對方唇舌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不好了!”
倏然,一名風(fēng)紀委員慌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還摔了一跤。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凌云上前扶起了此妖。
“會長,咦???校長主任你們也在??!太好了!”
這名風(fēng)紀委員見到夭夭與獬豸,頓時松了口氣,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獬豸嚴厲的呵斥了一句。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位同學(xué)?”夭夭走過去,將柔荑一般的小手放在對方肩膀上,施展了一個冷靜術(shù)。
這名風(fēng)紀委員頓時腰不疼了,氣也不喘了,整只妖都冷靜了許多。
“那些昏迷的學(xué)生醒過來了?!?p> “這不是好事嘛!”凌云不解道。
“會長你有所不知,雖然它們醒過來了,可是卻著了魔似的,見妖就撲咬,現(xiàn)在整個學(xué)院都亂套了!”
聞言,獬豸和凌云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立即沖出了審問室。
夭夭則是回頭又看了一眼白澤,卻見她朝玻璃窗招了招手。
這玻璃窗施加了屏蔽法術(shù),即便是推算也不行。
恐怕白澤也早已預(yù)知了現(xiàn)在的情況。
“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夭夭再次走進房間,拍桌問道。
“冷靜一點我的朋友,既然幫了那孩子,同樣我也會幫你的?!?p> 說著,白澤從袖子內(nèi)掏出了兩只小瓷瓶。
“這是我針對心魔蠱研制的解藥,方法很簡單,我也就不多說了?!?p> “第二瓶呢?”
“這是保命用的,到時候你一定會用得上?!?p> 白澤聳了聳肩膀,仿佛預(yù)知到了什么。
夭夭點了點頭,有些詫異道:“你是怎么瞞過獬豸的?”
“我還不知道他那點手段?!卑诐舌托σ宦?,拍了下桌子。
“這不能將功抵過?!必藏矒u頭道。
“那我分一點祥瑞氣運給那小子行不行?”白澤開玩笑道。
“好呀,那我們還是好閨蜜?!必藏策肿煲恍?。
白澤拍了拍額頭,她后悔開這個玩笑了。
“放心吧,我不會白拿你好處,獬豸那邊我會幫你促和的?!必藏泊蛉さ?。
“快走快走,別打擾我休息?!卑诐上逻_了逐客令。
好似這審問室是她家開的一樣。
夭夭笑了笑,收下小瓷瓶轉(zhuǎn)身離去。
此刻審問室只剩下了白澤,她確認沒誰后,將豬排重新挪回了身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難吃!幾千年了不僅智商沒長,廚藝也還是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