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佩服的看著武成侯,誰說粗人在朝堂上沒有用武之地的,他們拐彎抹角才能說的話,武成侯就敢直言不諱直擊要害。
蘇伯侯、鎮(zhèn)北侯、沈國公三人亦跟隨附和。
鎮(zhèn)北侯難得與武成侯政見達成一致,附和道:
“武成侯所言極是,既然謝國公對明錦郡主心存愧疚,不如讓謝國公抉擇,兩位皆是愛女,想必謝國公不會虧欠了任何一人?!?p> 當初可是謝國公這個老匹夫求得皇上將明錦郡主之尊賜封給謝國公府大姑娘的。
謝華容都想給這位帥氣的中年大叔點贊了,真是說到她心坎去了。
蘇伯侯隨即言道:
“老臣覺得鎮(zhèn)北侯此法甚好,畢竟謝國公府的大姑娘也算受了無妄之災。”
沈國公說的比較好聽了。
這些中年大叔都甚合她心啊,你瞧瞧這話都說的多好聽啊。
“老臣覺得幾位侯爺?shù)脑捝跫?,圣上英明謝國公慈愛,明錦郡主這般孝順,想必另一位亦如明錦郡主一般孝順不會讓謝國公為難?!?p> 謝華容都要給他們鼓掌了。
謝國公臉上的淚珠子還似落未落的掛著,都是柳相爺這個老匹夫多管閑事。
剛才他著急與孽女離宮,就是怕太上皇想起明錦郡主之位一事。
云裳好不容易得來的郡主之位,豈能在讓給孽女。
“謝愛卿,你如何抉擇。”
慕晟本就不愿理這破事,既然大臣們都把問題拋給了謝國公,他何樂而不為呢。
謝國公傻了眼,云裳得了郡主之尊可是以郡主的身份參加了好多次貴女們之間的宴會。
若是云裳一旦沒了郡主之尊,那些與她交好的姑娘們會不會嘲笑她奚落她。
云裳本就過的苦楚,明明都是他的女兒,卻處處比不上孽女,不行他這個做爹爹的豈有不保護女兒的道理。
“稟圣上,華容與明錦向來交好,華容在謝國公府之時二人不分你我,想必華容不會介意這個郡主之位由誰來當。”
謝國公的話分外巧妙,提了謝華容的名諱與謝云裳的封號,意欲十分明顯,郡主之位拒不奉還。
這個不要臉的渣爹還想欺壓她!
太上皇眼眸微瞇冷意直射謝國公,極好!在他面前都敢如此踐踏他的外甥女捧一個繼室所出。
謝國公打了哆嗦,不過他并未膽怯還是直直的看著新皇。
謝華容真的很感動謝國公對謝云裳的維護,感動的她想滅了謝國公與謝云裳。
踩著她上位,謝云裳已風光了一年,她怎能允許謝云裳頂著她的封號在招搖撞市。
“父親,雖您常常教導女兒要事事以大姐為尊事事為大姐著想事事以大姐為先。
大姐所愛華容雖喜亦是雙手奉上,大姐喜歡娘親給華容留下的頭面與首飾,華容不過僅留了一套,大姐哪兒有二十九套。
大姐喜歡文玩古畫,娘親嫁妝的文玩古畫爹爹都派人送給了大姐,其實華容也喜歡??傻嬖V華容大姐沒有華容的出身,將來這些死物華容還會有的?!?p> 謝華容眼眸紅腫,像是一個受盡委屈朝自家爹爹哭訴的小女孩。
“大姐喜歡娘親留給華容的金銀玉器擺件,喜歡娘親留給華容的家具物件,喜歡娘親留給華容的莊子鋪子,喜歡娘親留給華容的良田,甚至喜歡娘親留給華容的銀票金條。
哪一樣華容有留私的,爹爹都讓華容給了大姐,娘親給華容留下的嫁妝留下的東西十之八九爹爹都讓華容給了大姐。”
謝華容說的咬牙切齒,初聞姜嬤嬤所言時,她都要被原主蠢哭了。
好好的家業(yè)說敗就敗了,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眾人雖剛才聽聞謝華容提了一回,可現(xiàn)在仔細到了物件,眾人無不感嘆。
長公主當初出嫁可是十里紅妝,謝國公不怕?lián)嗡懒舜蠊媚飳|西都搬給了她。
謝國公這心偏的厲害,且本末倒置。
“如今女兒是不能答應爹爹了。
女兒以往聽爹爹的話,大姐姐女兒要捧著,大姐姐做錯的女兒要頂著,大姐姐想要的女兒要奉上。
大姐姐不喜的女兒不能喜,大姐姐有氣女兒要受著,大姐姐沒有女兒的姿色,女兒要故意扮丑取悅大姐姐。
大姐姐沒有女兒的才情,女兒要藏拙襯托大姐姐。
這些女兒都愿意做,可明錦郡主之位是外祖父賜封給女兒的,女兒孝敬爹爹更孝敬外祖父,女兒不愿也不能讓出明錦郡主之位。”
新皇慕晟黑沉著臉,他倒不想管謝國公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這些事他聽了都有氣,更何況祖父了,他不僅得管而且還要秉公處理。
太上皇殺了謝國公的心思都有了,都怪他這些年顧忌太多怕他在意的子嗣都死的死沒得沒,疏忽了對這孩子的照看。
所以謝國公府才會這般大膽踐踏這孩子凌辱這孩子。
趙思思雖不喜謝華容,對謝國公這般打壓謝華容心底起了鄙夷之意,這哪兒是爹,是仇人都不為過,若讓她這般讓著繼母所出的子女,她怕是會氣死。
不過隨后便是擔心后怕,她在賢王府可沒少與謝華容作對。
此時此刻趙思思萬分后悔當初她設計賢王以求得入宮的機會,倘若在讓她選一次她定會安安分分呆在賢王府。
謝國公對謝華容的話不以為意,因為這些年來謝華容真的就是如她所言一樣這般做的。
謝國公以及謝國公府的人早已習以為常,所以謝國公還不知道在場眾人的想法,甚至飄飄然想,向以往繼續(xù)打壓謝華容。
“華容你是爹爹的好女兒,容兒最是聽話懂事,容兒不愿因著你讓爹爹為難讓你大姐傷心吧。將來爹爹會好好彌補容兒的?!?p> 謝國公此話一出,惹得一眾人翻白眼,這廝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吧。
他難道沒有看到太上皇要吃了他的眼神,以及新皇黑如鍋底的臉色,打壓自家女兒打壓的這般習以為常,看來在謝國公府沒少打壓了。
“放肆!謝國公你眼里還有沒有皇室還有沒有朕。”
慕晟先太上皇開口,這個蠢笨如豬的,他生怕祖父動怒摘了謝國公的腦袋。
畢竟老國公可不僅僅謝國公一個嫡子,祖父不摘國公府的鐵帽子可不代表不摘謝國公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