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冢?對,以他的實力如果真的隕落了怎么會尸骨無存?他一定還活著!”
虞紅的淚眼一亮,順著夜闌的思路自圓其說,好像說服了自己。
夜闌和許紫瑤又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可憐她,其實他們知道還有另外一種解釋,那就是在仙王投影的攻擊下,真的是尸骨無存。
因為那種存在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即使是個投影,他們下意識也覺得不可力敵。
夜闌又想了想,補充說道:“虞前輩,我覺得金素道人當時說這些話可能已經(jīng)在未來看到了什么,聽說司命期的修行者已經(jīng)能夠部分窺探未來的命運了?!?p> 其實他是在胡謅,他在賭虞紅肯定沒到司命期,那就不知道一些司命期的能力。
就算金素道人和她提過一些,和他講的內(nèi)容也不一定會沖突。
司命,司命,執(zhí)掌自己的命運,這是他曾經(jīng)聽過的內(nèi)容。
果然,虞紅眼中蹦出的希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臉上還露出了些許笑容。
“你說的對,司命期的修士已經(jīng)擁有了不可思議的能力?!?p> “說不定,他真在未來看到了什么?!?p> 看到虞紅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夜闌微微松了口氣,心中有些安慰。他從一開始對這位前輩的敵視、警惕到現(xiàn)在充滿了同情,他也想幫幫對方,畢竟這位前輩說起來和他的宗派頗有淵源。
“謝謝你們,尤其是你,先前的一切,我要說聲抱歉?!?p> 虞紅起了身,挽著紅裙,對著夜闌微微施了一禮表示歉意,這讓夜闌有些受寵若驚了。
他忙擺了擺手,說道:“前輩,誤會解開了就好,話說按照輩分來講,我還要稱前輩一聲‘師祖母’呢。”
夜闌他這也是瞎套近乎,金素道人是三四百年前的人物了,跟他有啥關(guān)系,而且他這一脈并不是傳承自金素道人。
但是,有句話叫嘴甜走天下。
虞紅聽到這話,笑的眼角都瞇起來了,顯然這聲‘師祖母’還是讓她很受用的。
“不嫌棄我是妖?”她問了句。
“怎么會,我?guī)煾赋Uf萬物皆有靈,誰不比誰高貴?!?p> 虞紅贊同地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地說道:“你師父倒是挺明事理的,我印象里金絕宮里的幾個長老古板的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啊”
“啊,我?guī)煾甘切聲x的長老,師祖母不認識也是正常的?!币龟@解釋道。
虞紅‘哦’了一聲,也并未在整個事情上繼續(xù)探究下去。
“那個,師祖母,我這位同伴能不能。”夜闌指了指葉子萌,扭捏地說道,他其實早就想說了,誰知道‘攝魂’的時間長短會不會對本人造成些什么危害。
“哦,對,這個小姑娘?!庇菁t恍然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葉子萌一下子從木然中恢復(fù)了過來,神奇的是,她全身異常生長的毛發(fā)全部自動脫落了。
夜闌把這些也歸功于師祖母的手筆。
“咦,我這是在哪里???”葉子萌捂著腦袋,迷茫地看著四周。
“陳,陳鋒?”話還未說完,她腿一軟,昏倒在了地上。
“葉子?”夜闌見此,有些著急,擔心地跑到了她的身邊查看。
“小子,沒事的,她只是昏了過去,畢竟這里的事情暫時不要讓這些凡人知道?!庇菁t安慰道。
呼吸均勻,面色漸漸紅潤,確實應(yīng)該無事。夜闌還是稍微檢查了一下,親自確認才放心。
虞紅看到這一幕,眼中浮現(xiàn)出些許贊嘆,這小子足夠謹慎。
一是因為擔心,二是因為無論何時都留存著一份警惕。
這樣的小子在修行界一定能混的很好,也不知道他師父到底是誰。這是虞紅第二次想知道夜闌的師父了。
“師祖母,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你會對葉子萌進行‘攝魂’,操控她過來呢?”這是夜闌聽到了金素道人的說辭后涌現(xiàn)出來的問題。
既然這個陵墓是用來凝聚虞紅的殘破魂魄的,那何必要讓葉子萌到這里來幫助她推開棺木,讓她脫困呢?
虞紅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這位小姑娘其實是一個意外。”
意外?夜闌詢問地看著虞紅。
“嗯。這幅棺木只有當我凝聚了三魂六魄時才能從里面打開,我才能脫困?!?p> “如果沒有成功,我是沒有辦法從里面出來的?!?p> “所以說,其實,我還未完全的凝聚三魂六魄,因為是小姑娘幫助我打開的棺木。”
什么?那豈不是說,金素道人之前的精神烙印失算了?師祖母其實還未凝聚成功,那就是說入輪回可能?
夜闌的腦袋飛速旋轉(zhuǎn),下意識的開始分析起來。
“說起來真的是命運使然,我還差一魄就能凝聚成完整的魂魄,但是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姑娘?!?p> “她竟然可以聽到我的話,于是,因為仇恨,我讓小姑娘進來幫助我脫困,誰知道,這反而是錯的?!?p> 說到這里,虞紅不自覺地笑了笑,滿是自嘲。
也就是說,葉子萌等于提前破壞了這個大陣,虞紅其實三魂六魄還未完全凝聚?金素道人的一番苦心白費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不對啊,夜闌想到了什么說到:“這里雖然是公園深處,但是按照葉子萌聽到師祖母聲音的位置,公園內(nèi)的很多人應(yīng)該都能聽見???師祖母如果想要脫困,應(yīng)該早就可以了???”
虞紅轉(zhuǎn)身看著葉子萌,又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說的沒錯,阿成也考慮到了這些問題,一般的普通人修行者都聽不到我的呼喊,我也感受不到他們?!?p> “但是,這個小姑娘不一樣?!?p>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這可讓夜闌有些著急,忍不住問道:“什么不一樣?”
虞紅不答,反問道:“這個小姑娘你和她比較熟悉嗎?她最近這段時間有些什么特殊情況嗎?比如,嗜睡或者說記憶不太好這些?!?p> 怎么沒有,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剛把鑰匙忘在了家里啊,夜闌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較奇特,不適合進行深度的探查,但是在剛才‘攝魂’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了。”
“這個小姑娘可能被寄靈了。”虞紅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