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間門往回走,我低著頭和魏巡發(fā)微信,他說飛機延誤了近一個小時,現(xiàn)在才開始登機了。
我按下好: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他回復(fù):你什么時候回去?
我正低著頭滔滔不絕打字抱怨:羅湖就是個神經(jīng)病拉我來吃飯,我都想回去了。
肩膀突然撞上一個人,手機直接掉落地上,我先看見了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還沒抬頭先說了聲“不好意思”,同時聽到對方說“對不起”,撿手機的手停頓了一秒,聲音好熟悉。
“你的手機?!睂Ψ揭呀?jīng)撿起手機遞給我。
“謝謝?!苯舆^手機,我這才抬起頭,證實了我的猜想,許旸暢,羅湖的表哥,也是我的前男友。
說實話有些尷尬,更多是想略過他,可已經(jīng)打了照面,糾結(jié)是不是該打個招呼的時候,許旸暢先開了口,“好久不見?!?p>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語氣卻很客氣,“好久不見?!?p> 他大概意外生疏的態(tài)度,低頭看著我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屏幕,“和羅湖吃飯?。俊?p> 我反應(yīng)過來,他大概是看到我的上面的文字了,“哦,對,同學聚會?!?p> 他突然笑了笑,“你以前都不參加這些聚會的?!?p> 微微一怔,我大概也沒想到他會提起以前,他還有臉提以前,我沒接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先進去了。”
他笑笑卻在我邁步離開時叫住了我,“要不,我先送你回去?!?p> 現(xiàn)在確定他看到我的聊天記錄了,我別扭的冷笑“不用了”,便沒再停留,大步往包廂走。
羅湖酒杯已經(jīng)不知空了多少次,我坐下就在桌下踢了踢羅湖的腳,他忙側(cè)過頭問我,“怎么了?”
我沒好氣,“我要回去了?!?p> 羅湖看了眼時間,“才8點不到,說好10點送你肯定送你回去?!?p> 我嘆了口氣,他喝了酒是開不了車了,送我回去也不太可能,我便在村子的發(fā)小微信群:有沒有人在縣城,載我一程?
大家都說已經(jīng)在家了,還說我大年二十九還出門野,也有人說還得等一會,10點左右回去,可以讓我先過去找他。
我嘆了口氣,后悔自己沒開車出了,只能收起手機聽他們聊天,聽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羅湖請的同學都算是有來頭的,留在縣城都是廠二代,在大城市當高管小有成就的,還有女同學個當起了小視頻博主,這些都是我意料之外的。
側(cè)頭偷偷打量羅湖,我以為吹牛瞎bb的聚會,原來是羅湖或者大家都存在利益交往目的的。
這場聚會比她想象中結(jié)束得早,未到9點人都散去,他們約著年后聚,我附和著點頭。
就剩下我們兩人,羅湖從口袋里掏出解酒藥吃了顆,“走吧,送你回去?!?p> 我震驚的問道,“你喝酒了,怎么開車?”
他笑笑,“放心,我讓司機等著了。”
他摟著我肩往車子走,我手肘捅了捅他的肚子,“都是酒味,喝酒有什么好的?!?p> 他看著我無奈笑,“這不是高興嘛,大家難得聚。”
走到車旁,他還難得紳士的幫我開了后座門,“大小姐,上車?!?p> 看著他略帶酒態(tài),我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正要彎腰進車子,聽到后面有人喊,“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