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圣旨南下飆演技
在兩人正前方有一座巍峨的城墻,城門口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又按規(guī)矩穩(wěn)穩(wěn)地交了行券,二人終于是進入了一個有人氣的地方,這讓他們自從離開關(guān)口就一直懸著的心緩緩地落了下來。
“先別想這件事了,等傳書給師父讓他關(guān)注著就行。我們現(xiàn)在在榮晟,賀潮他還沒那么大能力找到你,放心吧?!?p> 秦暮宇拍了拍白浮歌的腦袋,笑道:“下面我們需要想的是怎么把酒樓建起來!富甲天下!”
“......”白浮歌看著壯志昂揚的秦暮宇,亦是笑了笑,選擇暫時不去想這件事:“好!”
秦暮宇和白浮歌來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旅館,定了間上等房。
“為什么只訂一間?”白浮歌看著淡定付錢的秦暮宇,瞇著眼睛懷疑的問道。
“酒樓建立伊始,凡事都要緊巴著點兒?!鼻啬河顑?yōu)哉游哉的回了句。
“那我的名聲呢?”
“這里誰認識你?。∥倚r候還和你一起睡過呢,你怎么不說?”
“那是小時候!”
“不愿意就算了,我還不用睡地板了!”秦暮宇一臉無所謂,準備再訂一間房。
白浮歌眼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就要拱手于人,竟然情不自禁就把上了秦暮宇的手,阻止了他:“算了!一間就一間!”
“不換了?你確定?”秦暮宇賤賤的笑著,攤攤手,“我可沒逼你?!?p> “咔嚓?!狈块g牌子在白浮歌的手里生生碎掉。
“……”
掌柜的和秦暮宇同時瞪大了眼睛。
秦暮宇:打不過打不過,這個小暴力狂哦......
掌柜的:不知道這個牌子的錢要不要得回來?這武力值有點大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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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住的是仙居客棧二樓的第一間房,從窗戶向外看可以看到遼闊的大海,此時的咸咸的海風正徐徐地吹著,溫度卻有些灼熱,白浮歌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榮晟國的南方地區(qū)向來溫暖卻不燎人,自己這一路走來卻是感到有些異常的熱,人走在外面都像是進入了爐灶一般,就連這海風都是令人有些不舒服。
一旁躺在坐榻上的秦暮宇雙手抱頭躺得倒是極其舒爽:“小浮歌,你想我們在哪個地段盤個樓?在洛水城中心還是再往北一點兒?是建個兩層還是三層?主打菜是什么呢?......”
秦暮宇還在滔滔不絕說著酒樓的各項事宜,白浮歌卻有些心事重重的在凳子上坐下了。
“秦暮宇,你沒感覺這里和我們挺說的雋美南方不太一樣嗎?”
“......不就是桃紅柳綠,青石板紅紙傘,枯藤老樹,小橋流水,除了略微有些熱,再都差不多啊......”秦暮宇抱著頭愜意的躺著,隨意的回道。
她搖了搖頭:“最負盛名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細雨霏霏、丁香雨愁嗎?”
“你的意思是...這里沒有下雨?”秦暮宇嗤笑一聲,“拜托,哪有地方天天下雨啊,一時的炎熱說不了什么的,我當初在涼山城,也是經(jīng)常這么個天氣,時而下雨時而酷暑,很平常的?!?p> “那些個雨啊,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我們用藥的一樣,少量多次嘛?!?p> 白浮歌輕輕皺眉,一時間竟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
或許南方真的是這個樣子的,旱災(zāi)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爆發(fā)的。
多觀察就是。
呼了口氣,她倏地彎了彎眸子,有些激動的說道:“那現(xiàn)在就讓我們討論一下酒樓的開設(shè)吧!”
斂財大業(yè)即將開始!
“當然!”
“我們的口號是什么?”秦暮宇豪氣干云的一揮手。
這氣勢其實就差在沒給他拿個披風順便呼著風。
所以稍顯......
猥瑣。
白浮歌沒有在意,眼睛亮亮,雙手握拳:“吾日三省吾身——”
“富否?”
“富否?!”
“富否??。 ?p> -
二皇子府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殿下文武有德,端正自恃,寬以待人。今特派其前往南方龍江一帶巡查民情,校驗附近七城知州政事,兼以確定南方大旱災(zāi)情是否屬實、需否調(diào)撥糧草之責,欽此。”
太監(jiān)捏著嗓子宣讀完圣旨,一雙渾濁的眼睛笑瞇瞇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顧昀燁。
他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接過圣旨:“兒臣接旨?!?p> 太監(jiān)屏退一眾隨從,連忙將他扶起,順手還幫他拍了拍腿上的灰,諂媚道:“二殿下真是年少有為,此次南下可見皇上對您的器重??!”
顧昀燁溫潤一笑,雙手作揖,笑道:“趙公公謬贊,昀燁只希望能夠盡力幫助父皇,為父皇排憂解難?!?p> “二殿下有心了?!壁w公公拍拍他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太子殿下為左丞的死難受著呢,二殿下此次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可要把握住了!”
“趙公公這是說的什么話?皇兄的老師逝世我也難過,此次南下也是為皇兄分憂了,只希望大哥能夠趕快走出來。”
眨眨眼,硬是把眼眶變紅了:“畢竟,傷心過久對身體不好,父皇和我都會很擔心。”
“......”趙公公深深的看了眼顧昀燁的眼睛,又道,“有二殿下的陪伴,想必太子殿下也會減少很多負擔。”
“我一定會盡力的?!彼嵵氐狞c了點頭,語氣極其懇切。
趙公公輕輕放開顧昀燁的手,一甩拂塵朝他行了個禮:“那老身就在這兒先祝二殿下早日歸來?!?p> “公公慢走?!?p> 待得趙公公的轎輦遠去消失了身影,他才收起了臉上的懇切,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凈玩兒那些有的沒的?!?p> 孟藍嶼和千妍從一旁的假山后面走出,都是有些好笑地看著一臉陰郁的顧昀燁。
“拼得過宮里的千年老太監(jiān),厲害了。”
“......”他懶懶的抬起眼,無奈的攤手:“我就搞不明白了,每天演戲累不累?還做全套給我拍褲子上的灰?”
“最可氣的是,竟然還拉著我的手一直摩挲?!”
“竟然還一臉慈祥?!”
“他是我爹嗎?!”
“......”孟藍嶼嘴角抽了抽,嘴角弧度不受控制的上揚,卻再次硬生生的壓下笑意。
我是一個貴公子,公共場合不能失了身份。
忍??!
一旁的千妍卻是忍不住的捂嘴偷笑,笑道:“他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要是有才真的是奇怪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