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侍衛(wèi)已經(jīng)出去了,現(xiàn)在整個營帳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顧清影心虛的四處張望,就見夜君夙從案桌后面走了出來。
而且,看她的眼神,還有一丟丟可怕。
整個營帳里,蔓延著一股冷暴力的味道,就連空氣都透著冰冷。
顧清影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所謂北境王冷暴力是什么,不禁吞了吞口水。
干嘛這么看著她?
她又沒有做錯什么事,而且她也不是他手下的人啊!
干嘛用這種犯了錯,要被懲罰的眼神看她?
她可不是他那些手下,可以任他擺布!
顧清影有一丟丟心虛的想道。
隨著空氣越來越安靜,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下降,顧清影時不時偷瞄夜君夙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用一種非常不悅的目光,審視著她。
等等……
審視?
她又不是犯人!
干嘛這么看著她!
就在顧清影心方無措,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的時候,夜君夙終于動了。
“怎么,敢穿士兵的衣服混入軍中,卻不敢直視本王的眼睛?”
夜君夙道。
顧清影似乎被戳中心底的想法了,頓時心虛的眼睛朝夜君夙瞪去。
“誰不敢直視你的眼睛了?”
她怎么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他又不是天王老子,她怎么會怕他??
切,就知道拿身份壓人,不就是個王爺嗎,她還是一朝公主呢!
她會怕他?
別開玩笑了!
就在此時,夜君夙又動了,抬步朝顧清影走來,一臉冷漠。
顧清影見他朝自己走過來,頓時嚇得往回退,邊退邊心虛道。
“你,你想干什么?”
他不會就因為自己冒充士兵,就把自己怎么著吧?
她可是一朝公主,他……他不敢冒著謀逆之罪把自己怎么著吧?
顧清影想事情的功夫,夜君夙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一臉陰沉的樣子,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夜君夙的腳步有些虛浮。
“砰!”
但是……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顧清影:“?。??”
她是誰?她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請問這是怎么回事,她沒出現(xiàn)幻覺吧?
還是她在做夢沒醒?
夜君夙居然暈倒了,還倒在了她身上?
顧清影愣了幾秒,大腦一片空白,伸手掐了夜君夙一把,確認他是真的昏迷,隨即又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直呲牙。
好痛!
這不是夢啊?
誰能告訴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如果現(xiàn)在有人進來的話,會不會懷疑她預謀刺殺北境王???
顧清影打了個寒顫,想想都可怕,她可不能背這樣后果嚴重的鍋!
顧清影想把夜君夙抬起來,因為他這樣倒著,自己的腿都站不住了。
太特么重了!
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從小吃金子長大的?
這么重,估計不是吃金子長大的,就是吃銀子長大的。
他是一國王爺,就算是異性王,家境也一定富裕得很,吃金銀長大,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哼,哪像她,從小活的那么憋屈,吃的食物從來都是清湯寡水的!
“砰——”
突然,兩人跌倒在地,顧清影在扶夜君夙起來的時候,腿腳一下子沒站住,把自己給絆倒在地了。
這迷糊勁,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