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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別賦

第八十四章 血蟾引毒

將軍別賦 棲復 2587 2021-08-23 12:48:39

  云傾走進金銘霄的房內(nèi),徐玉正在給他擦額上的汗。

  見云傾過來,忙退到一旁,讓她走到床榻邊上便于察看。

  “圣女,殿下這高熱不退如何是好?”徐玉焦急萬分。

  望著床榻上緊閉雙眼沉睡的人,云傾心中不由得擔憂。

  “翊王在此之前可有受過傷?”

  清毒丹已經(jīng)服下,按理說不該還一直高熱,就算是毒沒有清完人也早該醒了,可看著,床上的人并未醒來過。

  “這……”徐玉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那便是有了?”云傾余光瞧見徐玉在一旁為難,心中就明白了大概。

  “是?!币娫苾A已經(jīng)了然,徐玉也不好再隱瞞。“就是幾日前,青衣姑娘消失的那天?!?p>  徐玉說著,有些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云傾,畢竟青衣是她的人??赡侨账静恢獣择R車里的人不是云傾,如果不是自家殿下受了傷,他恐怕還不知道這一切。

  云傾聽完,大概知曉當日金銘霄許是為了救青衣,亦或者是知道了青衣的背叛,在與刺客打斗中受了重傷。

  然而今日凌晨金銘霄回來,因為中了歡宜散和蝎尾蠱,所以她忽略了。

  到底是她大意了!

  想了想,云傾又道:“刺客當中有沒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見云傾提問,徐玉卻是想了許久,似是在回憶當日的情景。

  “似乎是有,但是那人那日一身黑色斗篷,在打斗中我看得并不真切?!?p>  確認過后,云傾黛眉輕輕一蹙,坐到邊上,伸手替床上的金銘霄把脈。

  脈象中虛緩無力,時有時無,跳動的節(jié)奏也慢的不是一點半點,更有甚者,與那走到黃泉路上的病人可謂就差臨門一腳。

  云傾的面色越發(fā)沉重,她沒想到,此前金銘霄已經(jīng)因為受了內(nèi)傷,才扛不住這兩輪的毒發(fā)。

  依早前看來,金銘霄為了抑制住歡宜散的毒發(fā)已經(jīng)耗盡了僅剩的內(nèi)力,現(xiàn)下蝎尾蠱雖然取出,但那攜帶的毒素已然入了五臟六腑。

  如若再不盡快解毒,怕是有性命之憂。

  “流影,去取血蟾來。”

  一旁的流影還在自顧自地打量著床上的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金銘霄,多少有些好奇。

  可聽到云傾的吩咐時,流影卻愣在原地,甚是不愿地開口,“主子,血蟾是為你準備的,怎可拿來給他?”

  說著,還惡狠狠地瞪了徐玉一眼。

  清渃從門外進來,恰巧碰見這一幕,頗為不解地上前,“主子,那位蘇公子已經(jīng)走了?!?p>  她本想說臨和七皇子,可徐玉在場,便也知這事不該讓旁人知道,就轉(zhuǎn)了稱呼。

  “嗯?!痹苾A輕輕點頭,看見流影還不動,便有些無奈,隨即溫和開口道:“去吧?!?p>  “主子……”流影不悅地開口,在原地跺腳,示意自己的不滿。

  然,徐玉站在云傾身后,對她們的話多多少少有些不解,他不解為何云傾會問那日刺客的情況,也不解清渃進來時說的蘇公子是誰。

  但他也聽明白了一些,云傾所說的血蟾可能對自家主子的毒有益,可看流影的模樣以及她說的話,這血蟾是為了云傾準備的,可見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不然流影不會這般不愿去拿出來。

  “既然你不愿去拿,那便讓清渃渃去拿吧!”云傾瞧著流影還在賭氣,輕輕搖頭,才又朝著清渃道:“你去把血蟾拿來?!?p>  清渃一聽,也是如流影一般怔愣,可她剛抬眸,便瞧見云傾那淡漠的神情,于是忙出門去拿。

  流影可以違抗云傾的命令,可清渃自知自己不可以,畢竟流影和她在云傾心中的分量可不一樣。

  急急忙忙地回到云傾房中,去柜子上拿出錦盒,打開之后拿出里面的幾個瓷瓶,再按了一下里面一個細細的機關(guān),錦盒中的暗格便緩緩打開。

  露出里面一個更為細小的錦盒,清渃拿出裝有血蟾的錦盒,又把東西都放回去妥當后,才出了門去往金銘霄的屋子。

  進了門,流影還在氣憤之中,自己坐在桌前。

  清渃將錦盒遞給云傾,卻也有些猶豫道:“主子,這……”

  云傾卻是沒有開口,接過錦盒以后,伸手將蓋在金銘霄身上的錦被拉開,又將胸前敞開的衣袍拉了拉,露出取蝎尾蠱的傷口。

  然而傷口已經(jīng)讓徐玉包扎好,云傾只得解開紗布,等傷口完全袒露后,才又抽出腰間隨身攜帶的匕首。

  將原本還未愈合的傷口又劃大了些,然后打開錦盒,取出血蟾放到傷口上,讓其匍匐。

  再從腰間拿出一枚小小的瓷瓶,只聞一縷極淡極淡的香氣撲鼻,云傾將里面的粉末倒在血蟾的頭前。

  因而,一直沉睡的血蟾在聞到粉末的香氣之后緩緩醒來,一直不動的腹部也開始因呼吸而一鼓一鼓起來。

  清渃和流影早已見怪不怪,倒是徐玉頭一次見,竟然因為驚訝不已而一直盯著那血蟾。

  過了好一會兒,血蟾開始吐舌,每吐舌一下,傷口之上的毒血便涌現(xiàn)一次。

  徐玉已經(jīng)目瞪口呆,坐著的流影沒好氣道:“少見多怪!”

  早已站到流影身邊的清渃聽到,伸手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少說兩句。

  流影朝著徐玉翻了個白眼,才閉口不言。

  徐玉抬眼,知曉她不高興,便也沒與她計較,只是目光又回到血蟾之上。

  卻也輕聲開口朝著云傾問道:“這是在清毒?”

  云傾本來緊盯著血蟾,聽聞徐玉問,便開口解釋,“這是用血蟾來引毒,但此舉并不能徹底清毒,因為翊王的毒已經(jīng)侵入五臟六腑,我也只能試上一試?!?p>  “既如此,豈不是無用?”徐玉不免皺眉,在他心里,不能徹底清毒,那不是白費力氣。

  “你說得什么話?這血蟾可是雪山之上難得一遇的圣品,若是用來制藥,可以解毒強心脈,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無用的東西?”

  聽到徐玉的話,流影直接起身,嗔怒不已地出口指責,若不是清渃拉住她,恐怕徐玉就要捱上一記影殺了。

  “我也就隨口一說,流影姑娘不要動怒?!毙煊褚残闹约菏а?,朝著流影報以歉意道。

  “徐副衛(wèi)還請慎言,這血蟾屬圣品,我家主子也只余這一只,本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如今用在翊王殿下身上,不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翊王殿下的毒至少比引毒之前要好上甚許?!鼻鍦c見云傾全然充耳不聞兩人的話語,又瞧見徐玉焦急不已,才出言寬慰。

  隨后拉著流影輕聲說道:“我知曉你是為了主子才如此氣憤,可到底這是主子的事,你還是少言為好!”

  流影聽罷,甩開清渃拉住自己的手,氣憤填膺地瞪了徐玉兩眼,便跑了出去。

  云傾望著血蟾引毒已然到了最后關(guān)鍵時刻,聽著已然安靜下來的屋內(nèi)朝著清渃開口,“清渃,你去看看流影,免得又惹出什么事來?!?p>  “是?!鼻鍦c聽了云傾的吩咐,行了禮才急忙出門去看流影。

  見人走后,云傾才又回眸盯著血蟾,只見血蟾的腹部已然圓鼓起來,傷口上涌現(xiàn)的鮮血也呈鮮紅色。

  云傾另外拿出一個瓷瓶,將里面的綠色液體倒到錦盒之內(nèi),然后將錦盒放到血蟾的身旁,血蟾便自顧跳進了錦盒里,不消一會兒,整個身體就融化為莫名的液體,夾帶著一股濃濃的腐臭味。

  蓋上錦盒,云傾起身,朝著身后的徐玉漠然道,“蝎尾蠱的毒已引,但還需另外的解藥才能徹底清除,徐副衛(wèi)今夜先行守著,明日我尋了解藥再過來?!?p>  “如此,有勞圣女?!毙煊窆Ь吹貓?zhí)手,畢竟適才清渃地話也讓他有些心生慚愧。

  說罷,徐玉上前替金銘霄重新包扎,云傾已然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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