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光紗窗傾瀉而下,點亮了一室旖旎。
褚蕓猛然睜開眼。
她是誰?她在哪?她為什么渾身酸痛?
五感極其敏感的她立即察覺到了身旁罪魁禍首均勻的呼吸聲。
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反應(yīng)過來過咬牙切齒。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神識交流是這樣的,第一次知道原來神識交流是可以和肉體并行的,第一次知道……原來姬遲之前真的一點都不禽/獸!
被姬遲這么一打岔,系統(tǒng)任務(wù)進度停滯在60%,紋絲不動。
唔,她有罪。
褚蕓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開始進行反思和檢討,欲哭無淚。
都怪姬遲這丫美色誤人。
“為何用手擋住陽光?”不知何時,姬遲已醒來,半撐著身子盯著她瞧,一雙水光艷瀲的桃花眼里裝滿戲謔。
褚蕓默默地放下手。
當然是因為曬!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姬遲頂著八塊腹肌和人魚線,也不知遮掩,弄得她眼神都不知往哪兒瞟好。
“害羞什么?”聲音近在咫尺。
姬遲往她的櫻唇上啃了一口,而后輕輕在她耳邊吐氣:“娘子害羞什么?又不是沒見過?!?p> 他在笑,笑得好大聲!
桃花眼卻泄出無限媚意。
褚蕓呆滯了半分鐘。
他真是個矛盾體。
不笑的時候五官英倫立體,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冰川融化時,卻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桃花眼妖冶得攝人心魂。
他真是個妖精!
褚蕓暗暗吐槽道。雖然用這個詞形容男人不太好,但這是她能想到最符合姬遲的詞。
姬遲臉色驟變,懲罰性地啄了她一口,而后時間無限延長,待兩人呼吸不順才放開。
“妖精?”姬遲臉色冷冷的,話語略有起伏,心底卻被莫名的情緒填滿。
褚蕓巴眨著一雙水眸,裝作沒聽到。
“呵?!奔нt冷嗤一聲,嘴角拼命下壓,卻又想到金淮音的循循教導(dǎo),僵硬地把下壓的嘴角上拉,語氣輕柔道:“娘子莫不是想重溫昨夜良辰唔——”
他的薄唇被捂住,褚蕓如受驚小鹿般瞪大了雙眼:“你還敢提!”
分房睡!分房睡!
立刻!馬上!
姬遲揚起節(jié)骨分明的手替她順發(fā)、梳妝。
沒辦法,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有孩子。
梳妝完畢。
褚蕓別過臉,不看鏡子里一言難盡的發(fā)型。也不知為何今日他執(zhí)意要為她梳妝。
結(jié)果……還不如她自己梳呢。
但姬遲太過在意她的話語,那就勉為其難地讓他一次吧。
真的是,臭弟弟,還要人哄!
當然,如果褚蕓知道晚上要發(fā)生的事,是肯定抵死都不會讓姬遲碰她一根頭發(fā)的!
下朝的鐘聲響起。
姬遲的臉色驟然蒼白,額間一閃而過一束紅光。
褚蕓黛眉微皺,摸了摸他光潔的額頭。
什么都沒發(fā)生。
如果她沒看錯,那紅光,和她額間——姬遲繪的曼殊沙華一模一樣。
選秀那日的兩個姬遲、前些天和今日正常的下朝鐘聲、姬遲和她額間的曼殊沙華以及他的單方面共情……
一切的一切串聯(lián)在一起。
褚蕓臉色煞白。
這人,竟將自己的靈魂割了一半分給她。
曠野游蕩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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