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老把所有規(guī)則注意事項說完后,掌門和身邊十幾位修士轉(zhuǎn)身走入殿內(nèi),廣場上也有修士指引三脈弟子進入天道殿。
這荒澤秘境入口竟是在天道宗的宗門主殿之中!不禁為那位創(chuàng)立天道宗的祖師的英明感嘆!
任哪個宗門若是想逼迫天道宗讓出或是分享荒澤秘境的所有權(quán),都得能進入這天道宗的象征天道殿內(nèi)。若是讓外人進了自家主殿,那天道宗也就算滅門了。所以天道宗幾十萬年屹立不倒,不向任何勢力低頭!
只見有十位長老共同施法,大殿中央逐漸亮起一陣白光,一座巨大圓形傳送門出現(xiàn)眼前。進入大殿的弟子隨著修士指引,陸續(xù)進入傳送門,因為是隨機傳送,誰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傳送到哪個位置,所以大家也沒有爭搶,但是每個人都開啟自己的護體靈罩,以防進入秘境便被攻擊。
大部分修士都會被傳送到環(huán)繞大澤的陸地上,但是也有例外。若是運氣不好,很有可能被傳到大澤之中,那就真是倒霉至極了。
余錢不急進入,他本想將積攢的丹藥送給蕓娘和姚守仁,可是將近萬修士蜂擁而至,他也不能在人群里長久停留,無奈只能先行進入,在秘境內(nèi)再尋他倆蹤跡了。
余錢全力加持靈力護罩,道袍大袖中,左手拿萬師叔送的的混元缽,準備隨時激發(fā),右手倒持青玉劍,深吸一口氣,徑直走進傳送門,進入瞬間,周遭刺眼白光包裹,只能雙眼緊閉。
等了足足一刻鐘,白光散去,腳下一松,掉落在一處柔軟草地上,余錢趕緊激發(fā)混元缽,并無異樣,才放下心來打量周圍。
只見周圍,茫茫一片,盡是沒膝青草。這荒澤秘境內(nèi)沒有日月,整個天空總是大亮卻是找不到光源在哪。因此余錢現(xiàn)在也分不清方向,即使有地圖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周圍一個修士都沒有,也不知自己運氣好還是壞。
無奈之下,只好隨便朝一個方向飛去,卻不敢飛太高怕被地上的野獸和人類修士發(fā)現(xiàn),只能貼近草皮慢慢飛。
就這樣停停歇歇飛了三四天,余錢還沒能飛出這處草原,不禁心中焦躁。
這日,余錢正一邊小心警惕著周圍一邊飛在草原上,卻是一聲女子慘叫從遠處傳來,余錢立即停住身體,蹲下來仔細辨別叫聲方向。又是一聲,這次余錢聽清楚了,是左前方。穩(wěn)住身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卻見在一處土丘下,一個道袍長須修士正不停的用火球術(shù)攻擊一個身穿石榴紅色羅裙的嬌俏年輕女子。那年輕女子的護體靈罩光華閃爍岌岌可危,余錢看那女子面容卻是有些印象,貌似是跟自己一起入門的弟子,后去了玉清一脈。余錢沒敢神念探查二人修為,怕被發(fā)現(xiàn)。
余錢不想摻和,剛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聽那女子哭聲喊道:
“土丘后的那位師兄,還請施以援手,小女子定有所報!”
余錢心想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卻見那女子卻是朝另一個方向喊,難道還有其他人在?忽然心中一動,這女子在耍詐!他以前隨師父行走江湖,這伎倆見多了,這長須修士看樣子要倒霉了。
果然,那道袍修士聽到女子的話一愣,手上念訣手勢不禁一頓。就在這他愣住的片刻,那女子卻是抓住他的破綻,祭出一件飛爪法器,一擊打在那道袍長須修士胸口。
長須修士本仗著自己修為比這女子高,只顧攻擊,卻是沒有施展護體靈罩。這一擊之下,胸口頓時被那飛爪擊碎胸骨,口中吐出內(nèi)臟血塊,眼看是沒命了!
“你……你無恥,周圍……根本無人!”長須修士心中不甘。
“哼,只能怪你自己蠢,斗法時還敢分心。你們太清的牛鼻子果然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女子收起飛爪,卻沒收起護體靈罩,看樣子還在小心防備周圍。
長須修士卻已經(jīng)沒了生氣兒,眼睛猶自圓睜,死不瞑目。那女子卻不上前檢查尸體,收取戰(zhàn)利品,而是再次喊道:
“旁邊那位,可以現(xiàn)身一見了!”
余錢不禁驚奇,這女人真發(fā)現(xiàn)自己了?
正在余錢猶豫自己是不是出去一見時,那女子卻是松一口氣,癱坐在地趕緊打坐恢復法力。原來是剛才法力耗盡了,脫力了!
余錢不禁為這女子的狡詐咂舌,自己這半個老江湖都差點給詐出來,心中又對玉清修士刮目相看,果然斗法經(jīng)驗老道。
正當余錢以為這事就到此為止時,土丘另一側(cè)卻是走出一個宮裝妖嬈婦人,閑庭信步的走到羅裙年輕女子不遠處,笑嘻嘻道:
“鄭師妹,真是巧啊,這才入秘境三四天,便有斬獲,師姐我真是羨慕呀!”
“原來是趙師姐用神念吸引這牛鼻子注意啊,我還擔心是不懷好意的人呢,是趙師姐我就放心了!”雖說著放心,這年輕女子卻是緊盯夫人一舉一動。
“師妹如此警惕,師姐我都不好繼續(xù)在這里了!呵呵……”夫人看她如隨時炸毛的小貓,掩嘴輕笑。
“三十塊靈石!”
“師妹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同屬一脈,互相幫襯是應有之理,我們同門一場就值三十塊靈石呀!”婦人嗔怨道。
“五十!”
“還要讓我看一眼這太清弟子身上的荒澤地圖!”
“成交!待會我收取這人物品時還請師姐不要輕舉妄動,你也知道,我們玉清修士總是有幾樣保命本事的。若是師姐想要殺人奪寶,我拼死也能讓師姐在這荒澤秘境受傷難行的!”年輕女子答應十分干脆,卻又威脅一番。
“師妹放心!”
兩人討價還價一番后,年輕女子起身上前走向那太清弟子的尸體,開始翻檢尸體。一邊翻檢還一邊用神念鎖定婦人,若是婦人想施法偷襲,身上定有靈力波動,她就能立刻感覺到。
正當她翻過尸體準備再仔細尋找時,卻是一根細長鋼針從她眉心穿透而過。
這年輕女子連聲音都未發(fā)出一聲,便這么死了!
“忘了告訴師妹了,我還會一些不需法力的世俗武功的!”
遠處余錢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陣抽搐,這玉清的修士一個比一個狡詐,這可讓人咋活??!以前師父說,走江湖最是要小心和尚女人和孩子,這話誠不欺我!
余錢現(xiàn)在想走,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真不知道場中僅剩的那妖嬈婦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自己可沒把握跟這個女人糾纏。
可是怕什么來什么,余錢剛想著要小心這婦人,忽然就覺得婦人那里一陣靈力波動,一道水箭就迎面飛來。余錢唬了一跳,護身靈罩瞬間發(fā)動,水箭砰一聲就刺在護罩上。
“咦,居然早有防備??”婦人訝異,她自認已經(jīng)夠出其不意的了,竟然還是讓一直在旁邊躲著那人躲過一劫。
“既然早有防備,就出來吧,藏頭露尾,哼!”
“我又未招惹你,你為甚對我動手?”余錢白挨了一記,心中惱火,現(xiàn)身大怒道。
“笑話,你既然躲在旁邊看熱鬧,就是存了撿便宜的心思,我先下手為強而已!而且,你是白癡啊,在這秘境里,殺人奪寶還需事先知會你一聲不成!”
“既然動手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余錢哪里遇到過這種不講理的人,行兇都如此理直氣壯,立馬開始還手。
說著余錢從儲物袋取出青玉劍,雙指并起,念訣施法。青玉劍被注入靈力,破風直刺婦人而去,從取出法器再到施法攻擊,一氣呵成,早已在功房練習熟練,總共也就一息時間。
婦人對余錢早有防備,早已召出護體靈罩,可還是讓余錢的速度驚出一身冷汗。她與人斗法不計其數(shù),就從來沒見過施法如此迅速的修士。
還未她反應過來,那件飛劍法器就刺在自己的靈罩之上。然后婦人就神色大變,她僅是練氣八層修為,這護體靈罩在受到余錢青玉劍一擊之下,竟是光華閃爍不定,再來一劍怕是要破碎了。
“這人什么修為,這攻擊怎么如此凌厲,以前與九層修士斗法,也未見過這樣強力的攻擊。那件法器也僅是上品法器而已,自己這護體靈罩竟是勉強只能抗住兩三次!”婦女心中叫苦,她雖是斗法經(jīng)驗豐富,但是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任何小伎倆小聰明都是無用,現(xiàn)在求饒,或許這小子經(jīng)驗不足還能讓我僥幸逃此一劫。遂趕緊求饒道:
“這位師兄有話好好說,先停下攻擊如何,若是師兄放過小女子,我愿把這死的二人財物都送與師兄!”
“現(xiàn)在求饒,你真當我白癡不成,我可是看到了你的手段,我可不想如那二人的下場!”余錢只顧施法,不聽婦人聒噪。
“既然你如此心狠,我死也要拖你一起!”婦人見他死心了要殺自己,便不再僥幸,勉強維持靈力護罩,手上念訣,一枚彈丸靈光大起,飛向余錢。這彈丸名叫“雷元珠”,是一件一次性法器,注入靈力便會自爆,威力驚人,就是尋常筑基修士都難逃一死。當然價格也是如其威力一般驚人,是婦人變賣小半身家在一處拍賣會上拍得。
余錢見那靈光大起的彈丸飛來,本能感覺不好,瞬間祭出混元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