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兵的第一次戰(zhàn)斗就是這種大規(guī)模的會戰(zhàn),對于這些新兵而言,這確實是不小的挑戰(zhàn)。
隨著符彥卿一聲令下,軍隊在晨光的照耀下開始前進,陽光總會給人帶來光明和希望,杜飛揚堅信這場戰(zhàn)役的最終勝利將會屬于晉軍。士兵們步調一致,軍中的將校們則是斗志昂揚。
早晨的溫度并不高,偶爾有一陣北風吹過,有些士兵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就連符彥卿身上的黑色披風都被迎面而來的北風刮了起來。
“今天的風可真不小啊?!倍棚w揚對在自己身邊并轡而行的主帥符彥卿說道。
“是啊,天氣越來越冷了,這樣的干冷干冷的風會越來越常見?!狈麖┣渎唤浶牡卮鸬?。
“干冷的風……”杜飛揚聞言忽然心中一動,敵我雙方的兵力相差懸殊,如今氣候干冷,要是使用火攻之計,豈不是能夠以弱勝強?這個,一定要仔細考慮一下。
契丹人此時仍然處于修整之中,經歷了三天前的慘敗,他們目前并沒有做好戰(zhàn)斗準備,晉軍的突然出擊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契丹軍隊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迎戰(zhàn)。
澶州城外面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在這樣的平原地帶,非常適合契丹鐵騎沖鋒,不過,晉軍的火藥武器也是個不可忽略的變數,楊再興親自率領擲彈騎兵營發(fā)起了沖鋒,符彥卿麾下的一萬五千名步兵則緊隨其后。
現在,擲彈騎兵們已經具備了豐富的作戰(zhàn)經驗,隔著與敵人比較遠的距離,投擲出火藥彈之后,他們就拔出馬刀同契丹騎兵交戰(zhàn),雖然在騎術和單兵格斗能力上有些差距,可是,在陶罐火藥彈的攻擊下,契丹騎兵們一時間也亂了陣腳。
契丹人對于楊再興的神勇早已領教,面對如同戰(zhàn)神一般的楊再興,契丹人毫無辦法,看著楊再興大顯神威,鄭恩也被激起了好勝之心,他那雙沉重的熟銅錘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幾乎每一錘都能將一名契丹騎兵砸得腦漿迸裂,骨斷筋折。
這樣一來,契丹軍隊漸漸地失去了斗志,晉軍的士氣則越來越高漲起來。契丹人灰溜溜地逃回到營寨里,符彥卿與杜飛揚也帶領晉軍也志得意滿地退了兵。
晉軍休整一天之后,杜飛揚便來到了城墻上的敵樓里,和符彥卿商討下一步的作戰(zhàn)計劃。
“符將軍,你還記得契丹人營寨的位置嗎?”杜飛揚大有深意地問道。
“嗯……”符彥卿想了想,有些不解地說道:“那里原本是個小村莊,由于戰(zhàn)爭來臨,村子里的百姓們早就逃到別的地方避難去了,怎么了?”
看著符彥卿茫然不解的表情,杜飛揚微微一笑道:“契丹人想要在澶州繼續(xù)作戰(zhàn),他們就必然需要一個戰(zhàn)略支點我作為根據地,那座小村莊叫做鄭家村,那里的地理位置恰好可以充當契丹人的根據地,不過,這卻是我們不愿意看到的?!?p> 符彥卿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說道:“你是說,我們要拿下那個鄭家村?”
“正是……我們不能眼看著契丹人盤踞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杜飛揚神情一肅,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殺意。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們的兵力處于明顯的劣勢,敵人又有那么多剽悍善戰(zhàn)的騎兵?!狈麖┣洳挥傻糜行┆q豫。
“我們當然不能硬拼,而是應該智取?!倍棚w揚的語氣很果決,他對于敵我雙方的情況當然了然于心,孫子兵法上說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哦,智取……可是,飛揚,你可有什么好辦法?愿聞其詳,某家洗耳恭聽!”符彥卿一看杜飛揚淡然自若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必定是有什么錦囊妙計。
“管他有多少契丹鐵騎,末將只知道水火無情,在大自然的神威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螻蟻!要知道,鄭家村的水源地乃是金堤河,我們只要如此這般即可……”杜飛揚娓娓道來,臉上帶有一絲自信的笑容。
符彥卿聽了杜飛揚的話,禁不住喜形于色,他重重地拍了拍大腿,贊嘆道:“好,果真是個好辦法!就是太歹毒了些……不過,對付這些野蠻人,我們不能心慈手軟!事不宜遲,某家這就吩咐下去,我們一定要讓那些契丹人有來無回!”
符彥卿當機立斷,連忙部署下去,一面派遣三千步兵前往金堤河沿岸,切斷鄭家村的水源地,一面由杜飛揚去找楊再興,讓他將擲彈騎兵營的官兵們分為白班和夜班,晝夜不停地騷擾契丹人。
晉軍將采取游擊戰(zhàn)術,敵疲我擾,敵進我退,就算到了夜間,他們也不時地襲擾契丹人,讓駐扎在鄭家村的契丹人不得安寧。同時,符彥卿動員余下的所有官兵,時刻做好戰(zhàn)斗準備。
由于水源地被切斷,契丹人和他們的戰(zhàn)馬都沒有水喝,他們去金堤河邊搶水,卻受到了裝備有陶罐火藥彈的晉軍官兵的強力阻擊,晉軍官兵駐扎在一處高地上,有他們在,契丹人就搶不到水喝。
契丹人更不敢全軍出擊去搶水,楊再興帶領擲彈騎兵營不分晝夜地騷擾駐扎在鄭家村的契丹人,到了晚上,他們也時不時地向契丹人的營地里投擲陶罐火藥彈,讓那些契丹人睡不好覺,如果契丹人出來迎戰(zhàn),他們就迅速退回到澶州城里。
在晉軍日以繼夜的襲擾下,契丹人苦不堪言,他們到了晚上根本就睡不著,更何況晉軍的主力一直在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會進攻他們。
晉軍的步兵也很配合擲彈騎兵營,他們經常做出夜襲契丹人的假象,動不動就敲鑼打鼓,虛張聲勢,但他們卻并不真正出擊,契丹人不得不枕戈待旦,弄得疲憊不堪。
兩天之后,晉軍的斥候們就傳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契丹軍隊開始圍攻河邊高地,戰(zhàn)斗非常激烈,雙方互有死傷,但那河邊高地卻依然在晉軍的掌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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