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狂風(fēng)，暴雨，電閃，雷鳴。

　　顧惜月從床上下來，打開窗戶，看著仍舊緊閉的大門，惡劣的天色，她心里不免生出幾分擔(dān)憂。

　　五日前，她沉思很久，然后說：“第二件事，給你一年的時間，親自為我捉一只狼王，但它不能受傷，你也不能受傷?！?p>　　李淵看著苦思冥想的顧惜月，輕笑：“五日就夠了?！?p>　　李淵牽起顧惜月的手，順著幽深的長廊，來到一個靜謐的屋子。

　　李淵溫和地笑著說：“這是我為你親自布置的畫室，只獨屬你一人。”

　　顧惜月看著桌案上精致的畫筆，干凈的宣紙，墨玉質(zhì)的鎮(zhèn)紙，透著黑亮的硯臺等等。

　　文房四寶，一應(yīng)俱全。

　　顧惜月感激地看向李淵，“真是太感謝你了?！?p>　　李淵把鑰匙放在顧惜月的手心，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門口。“不必感謝，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一副描繪我如今模樣的人物畫?！?p>　　顧惜月靜靜地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心里沒緣由地生出一絲煩悶。

　　這明明是她第一次接觸愛情，但冥冥中好像，接觸且深入過愛情，許多甚至無數(shù)次。

　　記憶回籠，她關(guān)上窗戶，點上燈，走到桌案旁，慢慢展開那幅早已畫完晾干的人物畫，然后靜靜地看著畫。

　　屋子里忽然響起一清冷的聲音，“我沒想到，我的容貌竟值得你看這么久?！?p>　　顧惜月也不驚訝，走到桌案邊跪坐著，提起筆練字?！昂螘r來的？”

　　李淵從陰影里走出來，笑著說：“從你關(guān)上窗戶，我就到了?！?p>　　顧惜月淡淡地說：“那時候，門是一直是關(guān)著的?！?p>　　李淵笑問：“我不能翻墻嗎？”

　　顧惜月看著李淵濕漉漉的衣服和稍顯凌亂的發(fā)絲，心中一動。

　　她放下筆，起身問道：“狼呢？”

　　“在書房里?！?p>　　話音未落，李淵拿起一旁的斗篷披在顧惜月身上，然后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

　　書房

　　一只肉乎乎的二哈趴在地上，一看到李淵，立馬跑上前抱大腿，蹭大腿，然后，李淵的褲子掉了下來。

　　李淵：Σ(°△°|||)︴

　　二哈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撒嬌打滾，嗷嗷叫！

　　顧惜月：?????

　　李淵默默拉起褲子，我心里苦，但我不說。

　　二哈：主人，我要雞腿，雞腿！

　　李淵看著那條傻狗，沉聲說道：“這就是狼王?！?p>　　顧惜月抱起二哈，揉了揉它的肚子，“好可愛，好軟呀！”

　　二哈急忙蹬開她的手，小碎步地跑到李淵面前，求安慰。

　　二哈瞪大眼睛，努力使眼睛顯得濕漉漉的，然后凄慘地嗷嗷叫。這個女人好可怕，主人你救救我。

　　顧惜月笑著，“我可怕？”

　　二哈：她怎么知道我在說什么！

　　李淵把二哈抱起，放到顧惜月懷里，笑著說：“看來你挺喜歡它的，給它取個名字吧！”

　　顧惜月笑著，往兩邊拉長二哈的臉頰，看著二哈驚恐的眼神。問：“你想叫什么名字呢？”

　　二哈閉上眼睛，仰天長嘯。我的人生為何總要這么辛苦！

　　二哈還沒嚎完，一巴掌把它的臉呼到了地上。

　　“嗷嗷嗷！”好疼呀！

　　在顧惜月的一巴掌伺候下，二哈慢慢吐出兩個字。

　　“嗷嗷！”隨便！

　　李淵溫和地笑著“第三件事，你想出來了嗎？”

　　顧惜月回以一笑：“我答應(yīng)你了?！?p>　　李淵疑惑：“？”

　　顧惜月期待地對李淵說：“我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了，這第三件事，能留在以后讓你去做嗎？”

　　李淵心中一喜。

　　——

　　月光落在梧桐樹上，透過交錯的枝葉，在地上灑落零零星星的光。

　　大門上貼了一副對聯(lián)，一對紅雙喜字，屋檐上掛了紅燈籠。紅綢掛在院落里每一棵樹上，風(fēng)起自飄揚。

　　屋里，顧惜月身著紅色牡丹嫁衣，頭戴鴛鴦蓋頭，靜靜地坐在床上。

　　李淵用秤桿挑起蓋頭，溫和地遞給顧惜月一杯酒。顧惜月不敢看李淵，羞怯地接過酒，直接喝下。

　　片刻，紅燭滴淚，燈影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