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元城城外無數(shù)異獸聚集,大軍壓境。城主聚集整個元城所有的軍隊力量與家族力量共同對抗異族。
元城在幾千年以前也只是一個遠古城市的廢墟,元家始祖到這里開辟元城,到如今的幾十萬平方公里,都是元城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拓展。
如此大的地域,異獸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元城經(jīng)常與異獸發(fā)生戰(zhàn)爭,而一到戰(zhàn)爭必定需要有生力量與其對抗。
異獸也有元祖境界的強大異獸,所以根本不是個人力量就能夠?qū)沟?,元城需要發(fā)動整個城市所有的力量才能與這異獸堪堪對抗。
而今日,異獸中來了一位三星巔峰的異獸,相當(dāng)于人類元族境界巔峰的強者。
異獸一星相對于人族的開元境界,二星就相當(dāng)于人族的道元境界,三星對應(yīng)人族的元祖境界。
異獸生來血脈強大,壽元更是人族的兩倍,力量更是強于人族。血脈傳承的修煉功法更是勝過人族不知凡幾。
所有元城中的人族頗為不好受,壽元有限,力量也是相對孱弱。功法更是沒有異獸天生血脈傳承的功法強大,但是這千百年來還是堅持了下來,更是將土地擴大到了幾十萬平方公里,可見先輩的偉大。
之所以異獸遲遲打不下元城的原因,也是異獸雖然生來就有強大的血脈傳承功法,但是異獸生下來并不具有智慧。
只有到達了三星異獸才會生出靈智,化人形,吐人言。但是異獸中還有較少的例外,如身具荒古神獸血脈,自然更強大于普通異獸。
但是在這種邊境中鮮有聽聞,就算在這原始大蠻的深處也不見得能存在身具荒古血脈的異獸。
但是今日來的正是一只血脈中含有荒古饕餮的吞天獸,修為已經(jīng)到達三星巔峰,已經(jīng)隱隱有突破四星的征兆,更何況是血脈中含有荒古神獸的三星巔峰。
普通的人族元祖巔峰根本難以是他的對手,若是放在平時,元城怕是早已被破。但是今日就是一個例外,元城中誕生一個絕世天才,正是天家的天一。
自古以來,強大的血脈中誕生天才都會伴隨異象產(chǎn)生,而天一的出生,一片天宮蓋壓整個元城七天七夜。
天一也沒有辜負這個異象,更映證了異象的傳說。三歲開元,十二歲道元,十八歲道元巔峰,二十歲突破元祖,三十歲之前元祖巔峰。十八歲就能與元祖境界的強者對抗并且不落下風(fēng)。突破元祖境界更是稱霸元城,老一輩的元祖都敗在其手中。
天一的上半輩子基本就是一路高歌猛進,風(fēng)華絕代。三十歲就到達了別人五十甚至一百歲都無法到達的高度,但是天一的后半生可謂凄涼。
那時的泰家族長,泰瀧,也是元祖境界的強者,他也可謂是元城中的天才,三十歲就到達了元祖境界。
若是放在平時,他會是所有人的焦點,可是如今他的光芒完全被這個橫空出世的妖孽級人物,天一遮蓋了本該擁有的光芒,就這一點,泰瀧就無法容下天一的存在。
所以在天一與吞天獸王大戰(zhàn)的時候,二人修為不相上下,戰(zhàn)力也是平分秋色,肉體上吞天獸雖占了便宜,但是天一有法器護身,二人實力基本沒有出入,勢均力敵。
二人渾身欲血,戰(zhàn)斗到意志沉迷的時候,根本分不出任何意志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泰瀧突然閃出從天一的背后偷襲,一把匕首刺穿了天一的丹田,像是計劃了無數(shù)遍一般,刺殺就退走,天一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臉上雖然不可思議,但是此時根本無心顧及泰瀧。
就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那吞天獸在此時殺上來,根本不給天一一絲的緩沖機會。
天一只得無奈被迫應(yīng)戰(zhàn),丹田受創(chuàng)讓其瞬間落了下風(fēng),那吞天獸故意就對著天一的丹田處的破綻發(fā)動猛烈的攻擊。
天一在半空中連連喋血,氣息漸漸萎靡,這里瞬間的變化讓整個元城一方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這里。
無奈之下,天一燃燒血氣,將蒼穹決演化到了巔峰,甚至還突破了蒼穹決的限制,修為隱隱步入了傳說中的神境,一槍挑殺了吞天獸。
吞天獸在不可思議之下意識消失,最后成為了天一的墻下亡魂。
最后的最后,異獸見到自己一方最強的吞天獸被一槍挑死,如潮水一般退去,戰(zhàn)爭就這么停止了。
但是天一卻是像老了幾十歲一般,幾縷白絲垂下。修為一跌再跌,最后止步在道元巔峰。英雄就如此落幕。意識也漸漸渙散,還好天家守塔老者來的及時,將天一救下,但是對于天一丹田的傷勢也毫無辦法。
丹塔長老看出了一絲不對,這丹田的傷口根本就不是異獸所為,之能是人族利器所傷,頓時眼含殺機,看向了泰瀧。
當(dāng)事人泰瀧也是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的“好兄長”喋血半空,垂足頓胸,仿佛方才偷襲天一的人真的不是他一般。
這副還真的騙過了大多數(shù)人,但是修為高深的強者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眼神有意無意的都瞄向了泰瀧。
泰瀧也感受到了這幾道眼神,但是他表演的就更賣力了,活脫脫就像一個“好弟弟”。但是這根本無法騙過那些修為高深的幾位強者。
雖然都知道泰瀧方才消失了一瞬間,但是礙于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jù),更是因為泰瀧的修為高深,除了天一跟老一輩的強者沒有人能與其對抗。老一輩又不愿意因為這件事情就與泰瀧交惡,更是忌憚泰家深厚的底蘊。
在泰家的手中滅亡的家族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那些都是為了太過于剛硬,至剛易折。
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就連天家也只能忍氣吞聲,丹塔長老帶著眾人退回天家。
自此天一就算恢復(fù)了傷勢,但是修為毫無精進,已經(jīng)停滯在了道元巔峰,這讓天一根本無法接受,更無法接受如今自己的這副模樣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人,甚至將其當(dāng)作了手足兄弟的人一手造成!
此時想要尋仇也沒有那個實力,泰瀧因為此次的戰(zhàn)斗完成了一次蛻變,進階元祖中階。
元城雖然還是天家為大,但是暗地里他已經(jīng)掌握了整個元城的大勢。想要滅掉天家也不是不無可能。
礙于此時時機不適合,出師無名,更何況天一是自己明面上的“兄長”,此時若是出手那就證明了刺殺天一的兇手就是自己,所以只能暗箱操作,不斷挑釁天家,讓天家露出破綻,才能出師有名,一舉滅掉天家。
天家所有人都知道泰瀧的陰謀,所有大多數(shù)都是忍氣吞聲,盡力的不讓泰瀧抓到把柄。
天一也是將這些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曾經(jīng)的光輝,甚至幾乎成為了一個廢人,看著自己的族人備受欺辱自己卻不能站出來,心中何等憋屈。
他也不敢去面對自己的族人,因為天家如今的場面正是因為自己當(dāng)時的自作聰明導(dǎo)致的。
但是天家沒有一個人去怪罪天一,甚至還是對天一如之前,將其視為信仰。這讓天一更加愧疚,如此家族,竟然如此毀在自己的手中,他愧對家族,愧對列祖列宗。
心中對泰瀧的仇恨一天比一天深,但是有心卻無力,讓他感覺到了絕望,他曾經(jīng)被尊為英雄,甚至被尊為千百年以來第一天才。
他暗中不斷的修煉,但是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他就將自己的面容蒙蔽起來,他害怕被族人看到自己愧疚的樣子,看到自己畏懼的樣子。他只是成為了天家的一個精神支柱,支撐著這個被他一手殘缺的家族。
自此,他就沉淪了三十五年,三十五年他不斷痛苦、愧疚、憤怒、絕望,無數(shù)的負面情緒在不斷折磨了他三十五年。
也正是在這三十五年,修為雖然絲毫沒有進步。但是元力則是一點點不段的積累,心境也在這種折磨中不斷的提升。
他在大戰(zhàn)的最后燃燒了自己的血氣,讓他觸摸到了一絲神境的道蘊,他不斷的加深對這絲神境道蘊的理解,更是開創(chuàng)出了自己的一條道路。
天家蒼穹決就只有到元祖境界的篇章,元祖之上的路已經(jīng)斷了,甚至整個元城的修煉功法最高也都是只有到元祖境界的功法,雖然傳說元家的修煉功法有到神境的路,但是也沒有人敢去證實,因為知道的人肯定都已經(jīng)涼了。
天一生生突破前方斷掉的路,走出了一條自己的路,所以在天一獲得天啟的洗髓丹能夠在短時間之內(nèi)水到渠成的進入鍛神境。
而引發(fā)這一場戰(zhàn)爭的爆發(fā)也是因為天啟的父親天溟突破元祖境,一旦天族有人突破元族這會讓泰瀧失去對天家的控制。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所以就爆發(fā)了這場戰(zhàn)爭,更是他的死因,也是泰家滅族的根本原因。
世界上存在因果,滅掉一族的因果極其嚴重,就算是神境也無法承受這背后巨大的因果。
但是因果也會抵消,泰家曾經(jīng)對天家所造成的因果,盡數(shù)以泰家滅族抵消了結(jié),天一也因為此次堪破因果,成就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