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才知道這回事,以往王爺根本不在意木槿苑,路過都不看一眼,如今竟會叫人去送東西。
“為...為何?”
“我前幾日與楊管家閑聊,才知道那王妃一直想要些兵器來玩。管家告訴他,王爺?shù)臓I中有這些。那必是昨夜王妃向王爺討要了,今日便送過來了啊?!?p> “夫人想想,這前腳剛說的話,后腳就給辦了,若說王爺對王妃不上心,我可不信。”
“王爺...王爺果真給王妃送禮物了?”
“千真萬確,夫人若不信,自個兒去木槿苑瞧?!?p> 此時的玉清剛剛被安撫好的情緒又被激了起來,結(jié)合楚貴妃的傳家玉鐲、今早王爺送宋鈺的禮物,還有昨夜的共處一室,再加上每次入宮請安,玉清愈發(fā)覺得,墨寰與宋鈺已然意合。
再經(jīng)陳姑姑這一番推演,玉清幾乎確信了。
“若...若果真如此,我該如何啊...”玉清再次幽幽地哭起來。
陳玉蟬煩躁起來,怎么這女人整日沒事就愛哭。自己放棄外頭的好日子,來這王府為奴,可是沖著更好的日子來的。
若是玉清不能坐上王妃之位,日后還要看人臉色,自己怎么飛黃騰達。
但是既已來了,絕不能半路退縮。陳姑姑只能耐心安撫。
“夫人,奴才早就跟您說過,您心善,不去招惹別人,不見得別人不會來招惹您啊。這王妃已經(jīng)看您心善好欺負了,夫人您可再不能心軟了?!?p> “那,姑姑...您說該怎么辦?”
“這法子我倒還沒想好,不過總會有的。只是到時候,夫人定要完全相信我,不要阻撓我才好。”
“奴才這可都是為了您啊。”
寢室床上的這個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回到木槿苑的宋鈺直奔寢室,一直睡到了下午。
起來之后神清氣爽,看到院子里擺著一架箭靶,一只弓,一袋箭,立刻欣喜若狂。
一問才知道,葉石早上就送來了,自己回來太困了沒有發(fā)現(xiàn)。
“這個葉石,竟能在營中做這個主,那天還誆我。”
“王妃,葉石說,這是王爺差他送來的,說是擔心王妃在府里悶著?!鼻~在一旁古靈精怪,就差沒說“你看王爺對你多好”。
宋鈺覺得奇怪:“你一向叫我小姐,怎么今日叫我王妃?!?p> “因為昨天晚上被王爺罵了,說你是他的王妃,不再是宋府小姐了,叫我要懂規(guī)矩?!?p> “哈哈哈哈哈,你也被他罵了?。克烧媸窍矚g罵人??丛谒o我送來這些玩意兒的份兒上,他那個臭脾氣我也便容忍容忍吧?!彼吴暸e起弓試著拉了一把。
“不過早上他在大門口似乎有話跟我說,早上暈暈乎乎的我也沒注意?!彼吴暬貞浧鹪缟系囊荒?,“罷了,想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p> 于是這后面的日子,宋鈺便在府里研究射箭了,但是似乎是動作不得要領,抑或是體力不支,這箭總是脫靶,要不就是射不準。
那玉清一直在落琴苑,一步不出,聽下人們說,似乎郁郁寡歡,心情不好。
而墨寰,在那日之后第二天,突然接到皇命,要他參與京畿營支援荊城守軍的旨意,說是流寇再起,京畿營上次平叛作戰(zhàn)有經(jīng)驗,此次協(xié)助將更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