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皇后得知明帝大獲全勝的好消息,雖然積余有限,也從慶王府拿出了兩千兩銀錢,幾百匹布料,五百石糧食,讓英蓮抄好一份陣亡將士名冊,派了十個東宮侍衛(wèi),將銀錢糧米送到陣亡將士家中慰問。
三個國母的義舉,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安城。所有人都感受到這三個母儀天下的女子,確實與眾不同。
四月二十日,明帝領(lǐng)著凱旋的征邊大軍,終于回到長安城。周太師和上官明率領(lǐng)文武百官在外城五里迎接,隨行的還有周太后和田皇后兩個公主楊琴楊丹。
“父皇,你終于回來了!”
楊琴和楊丹一齊奔向一樣裝束的楊承勇楊承剛。
楊承勇楊承剛一齊下馬,一個牽了了楊琴,一個牽著楊丹,一齊向周太后行禮。
周太后見楊承勇楊承剛兄弟兩個一樣裝束,一路風(fēng)塵,激動得熱淚盈眶。
“勇兒,剛兒,你們辛苦了!”
這可能是周太后第一次這么出自內(nèi)心的真誠,因為沒有楊承剛,肯定不會再有楊承勇。
三年來,明帝將宣宗的那塊血書掛在金鑾殿,每日上朝與群臣先靜看一會再議朝政大事,東宮的開支,竟然有時還沒有郭皇后一個住所的開支多。明帝在武英殿有時忙碌,再三囑咐御膳房送去的也只是三菜一湯,還不如當(dāng)日宣宗一個貴人的菜譜。
不單如此,周太后還從周太師的口里得知,明帝確實做到了嚴(yán)明公正,自當(dāng)楷模。每日在武英殿看奏折,一刻也不松懈,還常去文華殿視察內(nèi)閣眾臣的行事,很耐心聽取眾臣好的建議。周太師坦率地告訴過周太后,明帝比先帝宣宗都強。
換了皇上,自己依舊是皇太后,無論名義上還是實質(zhì)享受上。而自己的娘家也一樣,并沒有因為換了天子有什么變化,從心而論,周太后真心敬服明帝的大度和睿智,因為自已原來對成貴妃還有少年明帝不單言語上有過不少欺壓,行動上也一樣,只不知道現(xiàn)在的明帝能記得多少。
午時的太極殿,幾年來第一次這么歡慶,君臣把酒言歡,那些征戰(zhàn)的將士們,也盡情享受兩個天子賦予的無限榮光,品嘗皇宮的美味佳肴。
三天后,明帝將武英殿附近的怡和宮改為景泰殿,讓宣帝住在那里,而從景泰殿西轉(zhuǎn)過兩個院子,便是郭皇后的寢宮。明帝告訴群臣,說這樣方便自己兄弟兩個一起議政,還告誡身邊的張玉小六子和小先兒,說只要宣宗來武英殿,對他要如對自己一樣。
開始幾天,宣宗每日下朝后都會來武英殿,和明帝一起看奏折,十天之后,宣宗還陪著明帝一起去文華殿,又一起去其他各部視察。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中元節(jié)。
按照往年慣例,由上官明和周太師陪同天子去太廟祭祀——每年的清明中元節(jié),天子和太子都要去那里祭祀,這是高祖定下的規(guī)矩,其他皇室王室眾人,都不能入內(nèi),只能在宮中特設(shè)楊家祖上牌位前祭祀。
十四日早朝后,明帝告知周太師和上官明,說明日辰時,自己和宣宗帶著小太子楊白一起去太廟祭祀。
周太師沒有說話,但是上官明當(dāng)即阻止道:“皇上兄弟手足情深,微臣知道??墒腔噬希嫔系囊?guī)矩,萬不可開了先例,望皇上三思!”
依稀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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