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閻象議定了基本戰(zhàn)略,袁耀又是和其探討了幾句細(xì)節(jié),總算是稍有安心,才又是想起了還有兩個綁架來的家伙還沒處理。
又是把自己對簡雍孫乾的想法和著閻象說了說。
卻見閻象的臉色是一變再變。
自家這公子,真算作風(fēng)奇異,手段頻出了。
或許這就是年輕人吧,自己這樣的老家伙哪里能想到這種方式,也只能是在一邊輔佐咯。
...
送別了閻象,袁耀還有一件很大的挑戰(zhàn)。
那便是如何回家面對自己的小妹!
自己沒打招呼便走,一走就是半個月,不用想也知道袁嬌該是氣成什么樣子。
當(dāng)然袁耀也是有辦法讓袁嬌顧不得生氣的,比如像是詐傷之類。
只是對著自己妹妹,又哪里能是用這些手段,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受罰算了。
于是袁耀懷著異常忐忑的心里時隔了半個多月回到了家府中。
“嘿!哈!”
哪曉得這才是進(jìn)了府門內(nèi),就聽得自家妹妹的一聲聲嬌喝。
袁耀心中一動,悄悄拿眼看去,果然就見得一個嬌小的身影手拿著一桿長槍,對著一個木人猛戳。
我擦嘞!
自己的小妹明明是個溫柔可憐的小丫頭,什么時候也拿起長槍這么暴力了?
吞了吞口水,袁耀笑著大聲道:“小妹,你該不是把這木人當(dāng)做大兄我了吧!”
誰想自己這一聲調(diào)笑仿佛是石沉大海,袁嬌聽見了卻是頭也不回,只是拿著長槍在那猛戳。
哎!
果真是生氣了!
袁耀默默上前,定睛看了看那木人,只見胸前大大的刻著兩個大字。
袁耀!
還真是把這木人當(dāng)自己了!
再是看著袁嬌,只見那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緊緊繃著,好像在面對什么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似的。
袁耀心知不出殺手锏是不行了,果斷說道:“小妹你要是再不理大兄,等大兄再過幾日去了江東,可是想理也沒人理了!”
果然,一聽得袁耀此言,袁嬌索性把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丟,面色沉重的看著袁耀嬌聲喝道:“大兄!你這半個月不辭而別,到底做何事去了?”
這種時候的回答往往需要一點技巧,袁耀也不知怎么想的,只是簡單說道:“只是帶著父親的書信去結(jié)交呂布罷了,不想那呂布竟然忽的起兵攻徐州,大兄也是想見見世面,跟著呂布的大軍走了一圈,才是回了壽春?!?p> 不想這一番話卻是把袁嬌給點燃了,只見袁嬌怒道:“大兄你扯謊,分明是給人當(dāng)女婿去了,還說什么去跟著見見世面!”
說完就是鼓著腮幫子,轉(zhuǎn)頭不看袁耀。
哎?
重點原來在這的么?
袁耀當(dāng)即就果斷甩鍋道:“大兄去時根本不知道要與那呂布聯(lián)姻,全是爹定的事。再說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做不了主。就是小妹你日后嫁人,也是如此。”
這一說袁嬌卻是更生氣了,大喝道:“呸!我才是不要嫁人,不像是你,就念叨著嫂嫂!”
言罷,又是舉起了地上的長槍,繼續(xù)自己的戳木人的事業(yè)。
...
袁耀在邊上只能是好說歹說,直直是說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讓袁嬌是消了氣。
只是前面的氣消了,后面的問題又是來了。
“大兄,你說你又要去江東了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又要給我找個二嫂嫂回來?”
袁耀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自己在小妹心中的形象開始直線下降,只是苦笑道:“你真當(dāng)大兄是去個地方就給你找個嫂子的人?只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為之?!?p> 嘴上說著,袁耀心里卻不禁是稍微歪了歪念頭。
這孫策周瑜不去江東了,大喬小喬怎么辦?
袁嬌又是不解道:“大兄你真是要去打仗?可是你一不會武藝,二不會領(lǐng)兵,去了也不頂什么用,我看爹爹真是糊涂了!”
得,這不是形象下降,是完全崩塌了!
這在袁嬌的嘴里,自己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但未免小妹擔(dān)憂,袁耀還是順著說道:“此戰(zhàn)自是有大將領(lǐng)兵,大兄我不過是去混些軍功罷了,小妹不用擔(dān)心。”
聽著袁耀所言,袁嬌點了點頭,一點沒有質(zhì)疑之意,卻還是叮囑了兩句。
雖然這袁嬌這么快相信能是免去不少口舌,但看著袁嬌點頭那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袁耀多少還是有些郁悶。
小妹你是真不知道大兄在外叱咤風(fēng)云的模樣?。?p> 總算是把自己的事情揭過,袁耀才是問起了袁嬌的情況。
“嬌兒,倒是你怎么拿起槍來了,爹倒是沒說你?”
袁嬌卻是驕傲的揚起了脖子,嬌聲說道:“大兄你臨走之前我不說是要練武么?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雖說不是君子,那也是言出必行,特地找了個師父,來教我槍法?!?p> 師父?
袁耀聽得心中卻是頗為感動,本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自己小妹倒是當(dāng)真了。
心中更是覺得自己的擔(dān)子重了幾分。
...
壽春城內(nèi),覺得自己擔(dān)子重的不僅是袁耀一人。
一處府內(nèi),有一英氣男子正是拿著地圖暗自思量。
正是沉思之際,卻見一人急匆匆的步入屋子,一臉著急之色,見得男子,才是放慢了腳步。
“伯符,聽聞那袁術(shù)之子已經(jīng)從徐州歸來?!?p> 那男子正是討伐陸康得勝而歸的孫策。
孫策放下手中的地圖,看著來人說道:“袁耀?吾聽聞此人在徐州之戰(zhàn)中所涉甚深,多有奇謀,不知是真是假?!?p> “不論真假,皆不可小覷與他,與袁術(shù)借兵之事,還要早日定下。”
“不錯,就不知那袁術(shù)還在猶豫什么!”
孫策聽得也是心中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又是長嘆道:“恨不能繼父之志,徒在袁公路處虛度時日?!?p> 來人也是嘆道:“本以為那袁公路聽得玉璽為質(zhì)必會立刻借兵,不想?yún)s還要思慮,也是出乎朱某所料?!?p> 原來這來人卻是朱治。
說起朱治,此時也是將近不惑之年。孫堅戰(zhàn)死后,孫策的母親及孫權(quán)等幼弟皆是由其提供養(yǎng)護(hù),對孫家可謂恩情甚重。
以玉璽為質(zhì)借兵之事,也是由其提議,可謂是把孫策從袁術(shù)這泥潭中拔出來的直接助力。
若說那糜竺是那劉備的鐵桿,這朱治便是這孫家的鐵桿了。
可惜面對袁術(shù)的拖延,如今也是無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