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在會稽待了一陣,即是沒能等到魯肅,也沒能等到孫靜一家,反而是出人意料的逮住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著眼前老將軍那一臉的鄙夷神色,袁耀卻是絲毫也不介意,反倒是在心里樂開了花。
正是愁著孫暠那小子能力不行,這不立刻就是來了一個幫手。
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只是這怎么操作,還得好好想想。
私下心思飛速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袁耀才是開口說道:“黃將軍為何這幅表情相對?這叛主之人又不是我袁耀,而是那孫策。老將軍也算是忠義之人,莫不是這些道理都是不明白?”
原來這被逮住的卻是那走散的黃蓋。
說起來這黃蓋也是夠倒霉的,這孫家的部下各個都是逃走了,連是在會稽的呂范和朱治也是跑的不知所蹤,就他偏偏是被逮住了。
只見那黃蓋被繩索牢牢綁住,兩手縛在身后,卻是筆直的站立在袁耀面前。
聽得袁耀所說,也是兩眼一瞪,狠狠的淬了一口,再是譏諷道:“你那耍嘴皮的功夫,老夫早在吳城就已是見識過了。閑話勿要多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袁耀聽得卻是一點不著急,隨手抄起邊上的羽扇,又是騷包的扇著,突然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直把那黃蓋笑的是全身不舒坦。
實在是忍受不住,黃蓋也是怒喝一聲道:“小子有什么屁就趕緊放了,別是在那故弄玄虛,老夫可不吃你這套!”
看這黃蓋急眼,袁耀才是收了大笑,卻還是邊搖頭邊是笑道:“我笑那孫文臺一生縱橫沙場,有忠君愛國之志,生的一個叛主的兒子也就罷了,卻想不到手下的舊部也是如此愚昧不堪。要是你就這么下去見了孫將軍,恐怕是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要說黃蓋心中最是聽不得什么話,那就是孫堅之死了。
當即就是呵斥道:“我黃蓋,追隨舊主之子,問心無愧!若不然,還追隨你不成?”
此話一出,沒想到又是讓袁耀哈哈大笑起來。
黃蓋簡直就是氣的快要冒煙了,若不是被綁,定是要親手撕了這小子,直是惡狠狠的嚷道:“小子!你莫不是故意來消遣與我!”
卻聽袁耀連忙道:“非也非也,某絕無此意,只是將軍所說實在讓人有些...有些忍俊不禁,故此失態(tài),將軍勿要見怪?!?p> 得,這不說還好,一說黃蓋更是憤怒了。
“小兒!你欺人太甚!我特娘的...”
“黃老將軍就這么離去,也不想想孫將軍還留有的那些諸多幼子和遺孀,可還有人照料否?”
黃蓋的罵語才是起了個開頭,就被袁耀一句就給堵了回去。只是有些傻愣愣的看著袁耀,一時竟然不知道作何言語。
袁耀可不給黃蓋思量的機會,只是逼迫道:“恐怕老將軍也是從來沒想過此事吧,我可是都見過那孫將軍的其他幼子了,尚有牙牙學語之子,老將軍倒是也放心的下?”
黃蓋聽得又是怒喝道:“小兒你若是敢對孫氏幼子動手,恐為天下人所不齒!”
袁耀當即應道:“將軍想的哪里去了,孫將軍為我袁家盡心盡力,就算其長子孫策背叛的我袁家,我也萬萬不能對其幼子動手啊!只是恐其生活之艱辛,才特是接他們?nèi)サ膮浅?,等是日后形勢平穩(wěn),再去壽春安居。”
黃蓋聽得臉色變了數(shù)變,才是嗡聲應道:“你小子若有此心,自是最好?!?p> 袁耀聽得心里暗笑,只要這黃蓋還重視那孫家幼子,這事就是好辦了。
卻聽袁耀再是嘆了口氣,很是可惜的說道:“可惜孫將軍立得赫赫戰(zhàn)功,卻是無人能是繼承。本想是其子孫策倒是勇武非凡,頗有孫將軍之風,能繼承衣缽。不想其卻是狼子野心,吾父都已表其為校尉卻仍是不滿,更是叛主而走!”
看著黃蓋又要說話,袁耀知道是要反駁自己,哪能給他機會,立刻又是重重嘆氣道:“哎!其欲要做廬江太守,吾等如何能是不知,只是畢竟還是年輕,缺的磨練,待是日后,哪里能是虧待與他,那孫策卻是太心急了!”
黃蓋心道自家公子哪里只是為的一個太守之位,其心之大,自己如何能是不知。
只是又不能對著袁耀的面說自家公子早有自立之心,只能是猶自憋悶在心里。
卻聽袁耀又道:“只是功是功,過是過。孫策之過自會讓其付出代價,孫文臺之功卻不得就此相抵,我欲讓其二子孫權(quán)繼承其位,只是其子尚是年幼,還缺輔佐之人??!”
黃蓋這才是明白袁耀欲要作何。
竟然是想拿出孫權(quán)來做文章。
心下也知道,若是袁耀不開口,那孫權(quán)必是一輩子要被豢養(yǎng),絕無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只是自己若是又為孫權(quán)做事,豈非又要和孫策正面相抗?
這如何能行?
念及此處,黃蓋只是說道:“二公子尚是年幼,待其成長之時,自有豪杰相助,也不是吾可以操心之事。”
說著把眼一閉,就是說道:“休要多言,且讓我去尋文臺吧!”
袁耀早是意料到這黃公覆哪有這么容易能是說服,看著黃蓋依舊是心存死志,也不心急,只是調(diào)侃道:“黃將軍還是再想想吧,一日想不通就想一旬,一旬想不通就想一年,說不得想著想著,那孫權(quán)就到了能是建功立業(yè)的年紀,屆時就有的黃將軍的用武之地了!”
言罷,見那黃蓋還是閉著眼不為所動,只是叫人再把那黃蓋給帶了下去。
種子已經(jīng)埋下,就看能不能有助力,讓其發(fā)芽了!
不過想來這助力,也是快到了吧!
...
孫暠跟著其父一路去會稽,那心中是甭提有多忐忑了。
尤其是見得那帶路將軍,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就更是心中不安了。
好在那叫蔣欽的將軍兇相歸兇相,說話倒是還算和善。
尤其是對著自己,常常稱呼自己是少年英杰,人中雛龍,也不知這蔣欽是從哪里聽聞的自己。
但別說,聽得還真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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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去拔了牙,沒碼字,感覺存稿忽然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