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胥西在門口觀望了下屋里面的氣氛,見到?jīng)]什么人提出特別明顯的反對意見才放心離開。
誰知這個綜藝錄制的平臺實在是太小了,向前沒走了幾步,就和遲暮撞了個正著。
成胥西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他了,那一刻她覺得渾身都尷尬了起來,轉(zhuǎn)頭走太明顯,直面撞上又不知道說什么。誰知前面的人見了她卻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了過來。
“胥西!”仿佛怕她跑了一樣,遲暮急匆匆的叫了她一聲。
成胥西有些無奈,這下她真是跑不得了。算了,來什么接什么吧,她可是國民女神,表演導(dǎo)師,她一定可以處理這樣的尷尬關(guān)系的,一定可以。
這樣想著,她向前走了幾步,神色很輕松,“怎么了?”
“那個……你應(yīng)該也和舞蹈老師說了。我特地和你說一聲,導(dǎo)演組那邊雖然給導(dǎo)師的時間是一個禮拜。但是他們那邊只能撐五天,最多六天。因為如果按照你和樊一辰的想法,現(xiàn)在這個時候必須要錄適當(dāng)?shù)乃夭?,播放的時候才能帶動大眾?!边t暮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后就要走。
“誒等等!”遲暮走過去的時候,成胥西愣了愣,隨即叫住他。
身后的腳步聲停了。
成胥西沉默了下,才緩緩開口,“謝謝?!?p> 身后沒有傳來聲響,也沒有腳步聲。
成胥西知道他有話想說,便也沒有動,靜靜地等著。
過了幾秒鐘,身后傳來沙啞而疲倦的聲音,“這件事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幫樊一辰?!?p> 頓了頓,他向前走去,自嘲似的接上后半句,“為了你我不會這么做。”
成胥西心里忽然一酸,直到周圍沒了聲響,她才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抬腳走了。
另一邊和這邊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因為不想要太多人引人注目,樊一辰讓司機(jī)把車停在胡同口就提著行李箱下了車。
然后……
“盛天冬!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樊一辰絕望的站在樓梯口,滿頭大汗的搬著行李箱,“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家住在六樓?”頓了頓,他艱難提了一下,拔高了一個音量,“而且竟然沒有電梯??。 ?p> 盛天冬在他前面,抬頭看了眼樓層牌,無奈的低頭透過樓梯把手拐彎處的空隙看樊一辰,“馬上就到了,還有兩層?!?p> 樊一辰深呼吸,中氣十足,“那是你!你比我早上了一層樓!”
“那你也就差了兩層半!”身后傳來一聲無奈的女聲,陳小星扶著樓梯喘息著反駁道。
“兩層半也很高??!”樊一辰哀嚎,低頭看了眼樓下的小女生,陳小星是宅女,很少運動,先下確實很累。
樊一辰看了眼樓梯牌,又看了眼自己被行李箱勒紅的手心,又低頭看了眼樓下捂著胸口喘氣的女生,嘆口氣,下了很大決心般的“噔噔噔”幾步下了樓。
“誒?你干什么?”陳小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東西忘帶了嗎?”
樊一辰?jīng)]說話,直接伸手,打開陳小星握著行李箱把手的手,默不作聲的拿起了行李箱,然后在陳小星震驚的目光下上樓了。
陳小星愣了半天,看著自己剛才被拍下去的手背,忽然呲牙笑了。
樊一辰默默拎著兩個行李箱,他很難做這樣的事情,但此時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胳膊不是那么累了,反而……耳朵有點兒燙。
他們兩個耽誤的功夫盛天冬早就熟練的到了六樓,拿出鑰匙打開門,整個人都被房子里傳來的木質(zhì)家具和灰塵的混合氣息嗆了一大口。
盛天冬捂住鼻子艱難的將箱子從門口拉進(jìn)來,換了鞋走進(jìn)屋里,小跑幾步進(jìn)了屋子把窗戶都打開,順便將空氣凈化器的插銷插上了。
謝天謝地,幸好他每年都記得給這個房子交電費。
凈化器好久沒有用,有些老化,聲音巨大。此時樊一辰剛費勁的將兩個行李箱搬上來,進(jìn)屋就被轟鳴聲嚇了一跳,“我的天吶,盛天冬你家要拆遷啊,怎么這么大聲兒……”說著他伸手摘口罩,瞬間被嗆到了,馬上把口罩戴了回去,“我靠!這股味兒,幸好我戴了口罩,我太機(jī)智了。”
樓下的陳小星也慢慢走了上來,她倒是沒什么感覺,她常年租房子,對生活也不是很講究,反而是很坦然的將樊一辰搬進(jìn)去的行李箱推了進(jìn)去,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你們怎么了?”
“?。。 狈怀奖牬罅搜劬?,“你,你你你,你不覺得很怪嗎?”
“很怪?哪里?”陳小星撇撇嘴,以為他在開玩笑,拉著行李箱走到空氣凈化器面前,“嘖嘖嘖,這個聲音怎么這么大?”頓了頓,身后朝著它的‘頭部’惡狠狠的拍了兩次,空氣凈化器恢復(fù)正常。
剛放完窗戶的盛天冬從屋里出來,一臉震驚的看著陳小星。
陳小星好奇的回看過去,順便捕捉到了樊一辰詭異的目光。
她皺眉攤手,奇怪道,“你們怎么了?”頓了頓,朝自己身后看了看,“我身后有鬼?”
“你就是鬼啊!”樊一辰木然的搖著頭,一把放倒行李箱,摘了口罩魔障了似的走到她的面前,彎下腰盯著陳小星的手。
陳小星抽搐了下嘴角,就勢拍了下樊一辰的腦門,“你怎么了?沒事兒吧你?”
“我沒事?!狈怀街逼鹕碜?,和旁邊艱難咽了口口水的盛天冬碰了碰肩,認(rèn)真道,“我真沒事兒。”說這話還囁嚅了幾句,“我沒事兒?!?p> 陳小星直覺他是剛才因為拎了太多重物累到了,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到兩個人的行李箱邊,將行李箱提起來,朝著盛天冬問了下,“天冬,我們住在哪兒?”
盛天冬愣了下,隨即給她指了一個房間。
陳小星答了聲好就進(jìn)去搭床了。
樊一辰搖搖頭,嘆口氣,用手比劃著,奇怪的看向盛天冬說,“她沒有嗅覺嗎?還有剛才?那是魔掌啊……”說著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嘆息,“怎么人家能一拍,就拍好了個機(jī)器,我一拍,連行李箱都拎不動……”說著話他嘆息著就往剛才盛天冬指著的房間里走,“名義上的女朋友真厲害呦……”
盛天冬也跟著他搖搖頭,伸手去拿行李箱,蹲下的瞬間卻忽然頓住了。皺眉,好似自己聽錯了一樣,轉(zhuǎn)頭看向樊一辰,“樊哥!”他停了下手里的動作,雙眼緊緊盯著轉(zhuǎn)過身的樊一辰,“你剛才說什么?”頓了頓,不敢置信,“你剛才說……誰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