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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霄

乾霄

此間青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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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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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與清風皆過客

乾霄 此間青衫 3109 2020-03-19 14:19:46

  周唐國永平三十二年春,國都建鄴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春雨本就乃是萬物復蘇的生機,可此時的建鄴都城卻給人死氣沉沉,壓抑萬分之感。

  建鄴皇宮御書房內(nèi),周唐皇李淵一席明黃綢緞制成的龍袍,胸口的正中央還刺繡著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安坐于龍椅之上。

  此刻的他,威嚴的臉龐上眉頭緊蹙,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方才呈上的奏折。

  半響。

  閱完奏折的李淵,臉色煞白,緊緊抓著這份奏折,雙手在不停地顫抖,揭示著他此刻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甚至心底涌現(xiàn)出了恐慌和憤怒。

  周唐皇李淵自幼登基以來,歷經(jīng)三十余年風雨,雖沒有猶如開朝先帝那般雄才大略之資,勵精圖治,國泰民安。

  但好在他勤勤懇懇,早朝晏罷沒有絲毫松懈。李淵自知乃是中庸之資,雖無銳意圖治般圣明,亦然也沒有驕奢淫逸般昏庸。

  可誰都不知他自幼登基以來,心中一直蘊藏著個夢想,希望能像先皇一般開疆拓土,開創(chuàng)不世基業(yè)。

  可他心中猶如明鏡一般雪亮,他治下的周唐能穩(wěn)住祖宗的基業(yè)算是不錯了,開疆拓土無異于癡人說夢。

  何況就連先帝開創(chuàng)的周唐國,都只是大乾王朝微不足道的附屬小國之一。

  這都還是因其地處西南,地理位置偏僻,對自身版圖龐大的大乾王朝而言,猶如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雞肋般的存在,不然也不會放任它自流。

  誠然今時今日的大乾王朝,不復昔日鼎盛之姿,已然日暮西山,國勢衰退。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盛行千年的余威,也不是周唐等這些建國不過數(shù)百余年的附屬小國所能挑釁。

  奈何今日,周唐皇李淵都自身難保了。

  手上的奏折正是稟明,他最信任最器重的義弟,也就是為周唐南征北戰(zhàn),立下不世之功的鎮(zhèn)國將軍周泰,居然擁兵自重,于周唐國南部的安義郡起兵造反。

  周泰命人頒布了戰(zhàn)爭繳帖,打著“清君側”名號,企圖出師有名,率軍北上,劍指周唐國都建鄴。

  不過數(shù)日光景,便將安義郡,白淵郡等數(shù)個大郡,都被周泰著一眾叛軍收歸彀中,攻陷周唐的半壁疆土。

  李淵的周唐江山,可謂是岌岌可危!

  而周唐皇李淵手中的這奏折,正是前方反饋回來的軍情,沒有被叛軍淪陷的大約只有國都建鄴,接壤地幾個郡,周唐江山岌岌可危。

  此時周唐的局面不容樂觀,李淵的面色才浮現(xiàn)出如此難堪之色。

  周泰真的是要造反謀亂嗎?

  奏折已然給出了答復,但李淵心知肚明道,周泰想要的不單單只是他周唐的江山,更想要他腰肩所掛的這枚玉佩。

  不知周泰從何而知,這玉佩與周唐開國先帝留下的密藏有關!

  當然這是真相,但只有歷代皇帝才知曉,傳承玉佩乃是開啟密藏的鑰匙。

  傳聞周唐密藏蘊含著周唐開國的不世之秘,以及絕世功法和丹藥,這也是周泰這“竊國者”,想要得到的。

  李淵一只手輕撫腰間冰冷的玉佩,而另一只緊握奏折的手青筋暴鼓,好似要將這奏折捏爆,才足以平息心中的悲憤。

  轉念一想,現(xiàn)在這般情形,他又像泄氣的皮球般,憤怒與無奈交加,奏折散落在地,癱軟在龍椅之上。

  良久,一道干澀嘶啞地聲音從他口中響起。

  “李元,去幫朕喚來漁兒吧!就說朕有些事想親自囑咐她一番。”

  距離李淵不近不遠,御書房內(nèi)一處陰暗的角落,聞聲走出了一道身影。

  此人乃是服侍李淵的貼身太監(jiān),李元。他自幼入宮,隨年幼登基的李淵一同成大,被賜姓為李,數(shù)十年相伴,深得李淵信任。

  “嗻,奴才這就去請公主殿下!”

  ……

  建鄴城北區(qū),一條幽深的甜水巷里。

  一個身著麻布衣袍,身上到處貼滿了補丁的少年郎,約摸十六七歲,看不清容貌,只因他的雙眼遮起了一條黑布,給人感覺是個瞎子。

  此時,這少年正在身前的攤位上,擺著寥寥無幾酒罐,賣著他自制的清酒。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多,但卻不會刻意去看這少年。

  城北區(qū),這可是建鄴出了名的貧民區(qū),三六九流,魚龍混雜于此。

  來往的路人好似都對這個少年見怪不怪,有些心善之人,見其雙眼蒙了黑布,買酒的同時,也會多給他些銀兩。

  當然,也不乏些心惡之人,欺負少年是瞎子看不見,不僅拿了酒不但不給錢,還多拿了兩罐。

  當然這些都瞞不過,眼蒙黑布五感驚人的少年,但他都不會計較,畢竟清酒值不了幾錢,他在這擺攤本就另有原因。

  少年總是午時擺攤,日落而歸,風雨無阻。久而久之,這條甜水巷里的人,都對這獨自擺攤的少年習以為常。

  今日也是亦然,近日的建鄴有些春雨連綿,天空陰沉沉般,壓抑的可怕,這是暴雨即將來臨征兆。

  甜水巷來往的行人,都匆匆加快了步伐,期望在陣雨來臨前趕至家中。

  這時,少年的酒攤前,一席黑色勁裝,身形魁梧,有著剛正不阿國字臉的中年男子,駐足了自己的步伐。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眼蒙著黑布,買酒的少年郎,拿起他身前的一罐酒,順時針均勻的搖了搖,微微對少年笑道。

  “小老板,這清酒怎么賣?”

  眼蒙黑布的少年耳朵微動,順著尋聲對這中年男子所在方向,緩緩伸出三根手指頭,一道少年郎應有稚嫩青澀地聲音響起。

  “三文”

  哦?中年男子的表情似乎有些驚異,似乎是驚訝少年眼前蒙上的黑布,還能如此精準定位到他,亦或是這清酒居然這般便宜。

  種種念頭,但也只在一瞬間,他將三枚圓滾滾的銅幣,反扣在酒攤上。

  他深悶了一口清酒,口中嘟囔著些話語,手持酒罐,緩緩地離去了,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耳力不凡的少年還是聽清了他嘟囔的話,“建鄴...不太平,還是...盡早...離去吧”

  就在中年男子離去不久,天空飄起了細雨,雨珠滴落在少年的臉龐,順著臉龐的輪廓滑落。

  他食指中指交錯,輕輕捏起了中年男子留下的三枚銅幣,喃喃道。

  “真瀟灑!”

  雨勢漸大,少年撐起一把有些殘破的油紙傘,站著自己的攤位后,雨水打濕了衣擺,少年郎渾然不覺。

  都說春雨貴如油,都預示著祥瑞的兆頭。

  少年將遮上黑布的雙眼抬起,目光好似能穿透黑布,直直地望向遠方陰沉沉的天空,深深嘆了口氣。

  一道稚嫩青澀地嗓音從他口中再次響起,似乎意有所指般道。

  “黑云壓城城欲摧吶!”

  一反常態(tài)地提前將他的攤位收拾好,留下了一道說不清道不明地背影,淡淡地消失在這條甜水巷中。

  建鄴城東南方一角,一處破舊不堪的老院內(nèi)。

  少年推開了殘破的院門,回到了他那居住五年,熟悉的院落內(nèi)。

  老院外墻布滿了青藤,墻上的紅漆都變得模糊不清。

  不大的院子內(nèi)堆滿了酒缸,好似少年平時巷子里售賣的清酒,都出自于此。

  這黑布蒙蔽雙眼,眉宇掩蓋不住清秀的少年郎,名叫李清安。

  本是個自幼無父無母的孤兒,并非建鄴人士,乃是五年前因饑荒,隨難民逃難于此,正巧被路過難民營的一個魁梧大漢收養(yǎng)。

  當然魁梧大漢的收養(yǎng),僅僅只是提供給李清安一個住所,也就是這個老院。

  初至老院的一段時間里,他每日留下三文錢給李清安。

  三文錢可以買三個熱乎乎的饅頭,這讓脫離難民營的李清安,能勉強填飽肚子,已然很是知足。

  李清安發(fā)現(xiàn)魁梧大漢是個“怪人”,話不多,他們二人交談極少,他給人感覺神神秘秘,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

  只知道大漢名字叫暗一,至于他為什么叫暗一,李清安心中也尤為好奇,但他從不主動過問暗一,二人保持著一種莫名的默契。

  他對暗一收養(yǎng)的恩情,暗暗地銘記于心中。

  不知何時開始,暗一歸來的時間,愈發(fā)不規(guī)律。李清安再次恢復此前難民營般生活,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一日,暗一帶回來了清酒曲,教會了李清安制酒之法,留下一本泛黃的秘籍后,便瀟灑的安心離去。

  此后,李清安便開始白日售賣清酒,維持生計,夜晚修習暗一留下的秘籍。

  李清安推開了房門,回到了屋內(nèi)。他慢慢地將自己眼睛上蒙著的黑布,緩緩摘下,露出了那雙明亮,炯炯有神的雙眸。

  原本被黑布擋上的面容,也露出本初般的清秀,再點綴這靈動的雙眸,顯得格外俊俏。

  原來…他不是瞎子!為何李清安要蒙蔽雙眼呢?

  因秘籍上說,黑布蒙蔽雙眼,不僅可以示敵以弱,還能培養(yǎng)自身的五感。蒙蔽雙眼,只能靠聽覺,觸覺和嗅覺,來判斷對方的善惡意。

  將屋內(nèi)的燭燈點燃,微弱的燭火瞬間將不大的屋內(nèi)照亮。

  嗯?李清安敏銳地目光,瞬間鎖定在屋內(nèi)中央的案臺之上,一封信箋靜靜放置在其上。

  他靈動的雙眸露出了疑惑之色,記憶里他出去之時,案臺上并沒有這封信才對!

  為何回來之后,信箋便出現(xiàn)于此。

  難道,暗一他回來過?

此間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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