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烈走了,走前還給了她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做的金屬令牌,叮囑她有事就拿著這牌去北越行宮找他。
金梨躺在床上,把玩著金屬令牌,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淳于烈是什么人,但應該是北越皇室人。她不想問,所以沒問,不知道為何,她對淳于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蛟S是因為那一聲梨子,再或許是因為他寵溺的摸著她的頭,對他說慢些吃。
金梨總覺著印象中好像也存在那么一個人,也喜歡溫柔的喚她梨子,喜歡摸她的頭。但是她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那人叫什么,長什么樣子。金梨感覺有些頭痛,便用手敲敲腦袋,然后把令牌揣進懷里。
“吱呀~”門開了~
金梨閉著眼,呈大字形癱在床上,“你來晚了,小爺都吃飽了?!?p> “是嗎?”君默似笑非笑的吐出兩個字。
金梨一聽這聲音不是秀兒,還有些熟悉,立馬睜眼瞧去。
門處站著一人,逆著光,看不清容貌。微光中,此人身材欣長,寬肩窄腰,一襲白衣似雪,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叫人硬生生的移不開眼。
“冰美人?”金梨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歡迎?”君默嗤笑。
“怎么會,怎么會,你能來,小,我高興還來不及?!苯鹄媪ⅠR連滾帶爬的下床,狗腿子般的來到君默面前。金梨
“快進來,快進來~”金梨彎著眼,咧著一口白牙,仰著臉望著君默。
“坐這,坐這?!苯鹄骖I著君默走到桌子邊,然后很狗腿子的用袖子擦著凳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君默看著他這樣,心中的不快頓時就沒了,只是淡淡的問:“吃飽了?”
金梨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背缘目娠柫?,大哥帶來的糕點很好吃,她很喜歡。
“來晚了?”君默又問。
“沒,沒有~你能來,我超級高興的,真的~”金梨剛想點頭,便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立馬搖頭否認。美人要是不高興了她可是也會不開心,她最喜歡美好的東西了。
“我剛剛以為你是秀兒?!苯鹄嬖谧鼋忉尅?p> “你怎么來了?”金梨仔細打量他,覺得他沒生氣,便又問道。
“給你送藥。”君默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她。
“康桑阿米達~”金梨歡快的接過。
“什么?”君默聽不懂她說話,一臉疑惑。
“我說謝謝,謝謝你給我藥~”金梨眼睛又彎了彎。
“嗯,你想怎么謝?”
“啊?”金梨一臉懵圈的看著君默,她的冰美人這是啥意思?
“你不是要謝我嗎?怎么謝?”君默單手撐頭,一臉戲謔。
“.........”金梨繼續(xù)懵。
君默瞧著她著呆樣,輕笑道:“逗你的。”
“...........”糟了,冰美人和她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她家的冰美人應該是一調戲就臉紅,嘴里說著放肆,然后落荒而逃的,怎么現(xiàn)在還會逗她玩了?不行,還她“嬌羞動人”“楚楚可憐”的冰美人!
金梨上前一步,靠近君默,鼻尖幾乎要貼在金君默臉上,翹著嘴嚼,噙著笑,對著君默幽幽的說
“你好壞啊,我好喜歡~”
君默的臉唰的一瞬間就紅透了,真真的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尖。他剛開始有些懵,隨后便一把推開金梨,猛地站起,啞著聲罵了一句“放肆!”,接著便立馬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哈哈~”金梨靠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笑。這才是她家冰美人啊,她家冰美人太可愛了,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真好看~
秀兒一回來就見她家小姐,笑得站不直身。秀兒有些尷尬,她后面還有人呢。
“小姐,我回來了!”
“哈哈秀兒回來了啊”金梨可能樂的有點久,所以有些停不下來。
“小姐,我給你帶了好多吃的,都是鴻賓樓的?!毙銉赫f著,便指揮著跟來的小廝把吃的放在桌上。
金梨木瞪狗呆,她家秀兒果然秀,她本來都吃飽了,看到這一桌子菜又餓了。
“秀兒你果然很秀!”金梨像秀兒豎起大拇指。
秀兒雖然聽不懂她家小姐說什么,但看見她家小姐的星星眼,就知道小姐喜歡呢。
“小姐,我還把鴻賓樓的廚娘買來了。以后你想吃啥,就吃啥?!?p> “秀啊~小爺我好愛你~”金梨說著,便撲過去抱住秀兒,對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秀兒臉很紅,有些難為情,她家小姐喜歡她她很開心,但有些太熱情了,她有些苦惱。
“你叫什么名字?”金梨問廚娘。
“回小姐的話,奴婢劉翠花,小姐喊我翠花就行?!睆N娘見金梨笑得一臉和善,也彎著眼笑。
“翠花嬸,那以后就拜托你了~”金梨其實很想問問翠花嬸,會不會做酸菜~
“好嘞,好嘞,小姐,你想吃啥就和我說,我保管讓你滿意。”翠花嬸覺得自己命真好,這個主子非但沒一點主子架子,而且還喊她嬸子,眉眼彎彎的,看著可疼人了。
如果翠花嬸的心聲要被被賣出去的一百八十八位家仆聽到,準保頂著一頭黑人問號,仰天長嘯,“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