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禺猇之談
“嗯,有趣,這就是天吳所說的徒弟?”
乘雙蛇而下,泛起云霧,長發(fā)依依,耳垂小蛇與禺猇眼神中都泛起一絲好奇,這小妖竟然短短時間就收服一國,這地似乎是萬年前被大水淹沒的蓋余,被天吳收入東山流域圖當(dāng)中,嗯,倒是再看看。
命兮自然是沒有感覺到外界有神注視他,他正在看向自己的水像,就在這些人類確定命名自己國度為天命時,那點點金光從他們每個人的眉心飛出,很奇怪的力量,像是神力,卻不夠精粹,很是駁雜。
命兮自覺要是吸收了它們,自身神力必定上升一些,但這無疑于自毀根基;恐怕沒有神會去吸收那些光點。它們飛入命兮水像,在暈染水像,很微弱,以人類只能還無法察覺。
信仰?命兮攝取一個光點,里面是人的念頭,是祈求,這種力量?為何如此像神力,弱小的人類竟然有這種力量,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能小看任何一個還存活的種族。
天已經(jīng)漸漸暗淡,天上的黃昏不是熟悉的金烏之力,這方世界的隔絕于外的吧,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困于囚籠,或者他們只是虛幻的?不得而知,還是繼續(xù)悟道吧,一番悟道,多虧了那異獸,不然真是神靈之中的文盲。
待到夜晚將領(lǐng),那些祭祀才徹底結(jié)束,這一日經(jīng)歷了太多,泉早已支撐不住,在她暈倒的瞬間,淚水流下,微笑著緊緊抱住玉石。
命兮不解,她抱著的石頭不過是有一點妖力的玉石罷了,嗯,里面似乎也有著些信仰之力,人族還信仰自己的先輩嗎,不能理解,但感覺充滿了一種奇特的力量,符合道理。
可惜生靈的生命漫長,不似人類,他們體內(nèi)的生命力量太少了,像是枷鎖,鎖住了人之壽命,天人五衰,生老病死,明明人類的身軀最合道,是無垢之體,但靈魂卻充滿斑駁,意識也很封塵。
不去理會,命兮坐于高山之上,這里就是合窳(yǔ)所居,剡(shàn)山,這里山嶺清幽,樹木叢生,現(xiàn)天命國就在此山之下不遠(yuǎn)處,這是他們的神山,此山之上,還有一山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片荒蕪,草木不生。
在左右也還有兩山,也是草木不生的荒蕪,這剡山被三山包圍,成三角之狀,再往外些,就是無盡荒漠,看來,這片地方與世隔絕,就只有幾國幾山。山嶺阻斷,綿延千里,認(rèn)為天地之大,不過是坐井觀天。
坐于山中,命兮明顯感覺到了山中水勢正在失控,向地下流去,這是為何,此山竟然不存水,這水難道還是全靠由合窳吐出的不成。
東山水域圖,這里卻少水,唯一有水之山還被三座荒山以三才之勢包圍……以水為理,行水之責(zé),何為水理,利萬物而不爭;何為水責(zé),損世間而無情。
利,哺育萬物,融入生靈血脈,是天性;損,隔絕水陸,劃分山海地域,是規(guī)則。
在山海真界,順天者是為順己,只因山海無天道,之有歲月命運;但萬事萬物不可沒有規(guī)矩,這是留下天道法則的原因,不成規(guī)矩,無以方圓。只要以規(guī)矩辦事,就算是惡者,也是天地生靈的一員,世間公平,從不以一時之就來斷定是是與非。
“原來如此,水習(xí)柔,亦可剛;正如天地規(guī)則,養(yǎng)育萬物而規(guī)劃萬物,這才是水之道,或者是萬物之道;這山也是如此,實剛似柔,以軀體之硬,生萬物之柔?!?p> 命兮輕輕撫去小草上的月光,綠蔭乘風(fēng),月光就斑駁地交雜在地面的小草上,又是一處斑駁,取這般活力與調(diào)皮。
夜晚的風(fēng)是冷些,但也摻雜了幾絲炎熱,命兮皺起眉頭,這炎熱來得突然,看來,這是察覺到合窳死去了,另外三山的異獸坐不住了,想要分一杯羹?這人族竟然有這般魅力。
命兮身為神,自然不懂得低階異獸之苦,修行之難。但就算是命兮知道了,那又如何,憐憫,在命兮看來,只有他想則憐憫,不想則為惡者。
閉眼調(diào)息,神力外放勾勒,幽紫色身上命兮的花瓣色,神力隨著斑駁的月色在地面匯集,入水一般刻畫出一道道神文,勾勒紋路道韻層層推出,上一大字,似乎是水,上面水霧彌漫,看著像是江流,泉眼,湖泊,交流匯聚。
這是一方道陣,聚水為泉,以泉成溪,匯流成江,積聚成湖,在大地上橫縱四方,生靈以祂為生,也有生靈因祂而死,愛祂,畏祂,這才是水的信仰。
道陣,在命兮生下繪制完成,但最后一點神力映照成紋路時,也是第一滴命兮之水出現(xiàn)之時,涓涓細(xì)流,慢慢匯聚成一方泉眼,流淌而下,積聚而起。
“既然合窳之水已無,那就讓吾之水道代替……”
圖外神早已,驚懼,這是神力?不是說是小妖嗎……禺猇一愣,就在命兮施展神力之時,祂就睜開眼睛,緊緊注視著命兮的動作,神力。
“看來天吳是找到了一個了不得的‘花妖’啊,何時這山海間出現(xiàn)了凡階的神靈,神力內(nèi)斂,完全看不出根腳,這可不是那些半神一般的駁雜神力。”
禺猇緊盯著命兮的動作,竟然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這般深刻的水之道,真是天賦異稟,不弱于那些天生的大神者。
神靈自然是有階位劃分,為神者,小神是為最普通者;小神之后為一方正神;正神之后是一方上神;上神之上,其突破歲月枷鎖,踏入另外一番天地,已經(jīng)不知如何稱呼,是一方規(guī)定的化身,寄托于命運,命運不散,意識不滅,天地之間的生靈出生后,傳承之下,皆知祂們的功績,所以無需再設(shè)定一個神階。
“哈哈,看來天吳的安排對你已經(jīng)無用,慢了些,就讓吾來操縱一二?!?p> 禺猇,神軀一動化入圖中,山海交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圖中。
三才之勢來包圍綠水,成荒蕪困世之陣,有陰陽兩劫;如今陰劫已過,陽劫未生,還是莫要等待這般時光,讓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天吳之謀,只是讓這小神在這些異獸之下領(lǐng)悟水之道法的一部分,想不到這么點時間就有了自己的理解,卻不想,他能除去正中的合窳,看來自己還要再加一把火啊,單憑一只異獸是攔不住他。
嗯,憐憫人族,唉,山海間哪來什么憐憫,讓他懂得這個道理吧。
在這流水之間,月光灑落,照在禺猇面容之上,淡漠神人,貌如皎月,感受這水草交雜的清香,倒是不自覺一笑,眉眼高冷,倒是比這月色還要引人。
“每個人的道都是不同的啊?!陛p輕摯起一道水花,祂也是修習(xí)水道的正神,與天吳水道的深遠(yuǎn),溫潤,如同嚴(yán)父之愛不同,祂更多一些傲然與自在,灑脫,更像是一位冷傲公子;命兮之水道又是不同,更像是淡然,嚴(yán)謹(jǐn),還有些天真,但卻更加不柔不剛。
似乎就是一位想長大的孩童,卻又順其自然……
看了一眼圖外,天吳回來了。
微微一笑,禺猇就去行自己之設(shè),既然起心,就去完成吧。天吳也樂得自己幫祂,一會再與祂飲神釀。
天吳剛剛回來,這命兮之事祂心中擔(dān)憂,這才看見禺猇進(jìn)入圖中,自然是知道祂的想法,自己也是許可,道己,只有不斷學(xué)習(xí)才能學(xué)會水之道。
轉(zhuǎn)而看向命兮,八面呆愣,這個命兮不是毫無道法基礎(chǔ)嗎?突然就水道高深,這水道深度也有小神之境;真是天賦絕然,老朽難比,恐怕不需要老朽也可稱為一方上神,或是…
沉默一二,祂在看下去,時光回流之法祂也是會上一些,何況這是在祂的道寶之內(nèi)。
時光回溯,從合窳之起,到死亡之終,蓋余化天命,命兮起水像,明劫,聚水;這一切越看一分,天吳都沉默一二,天賦被碾壓之感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天吳神生。
“真是天生神靈,怕是出世遇到夭折之因,造成本源之不足,天賦依舊,一身神力全用來復(fù)生?!碧靺菄@,神也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在這沒有天道的世界也依舊如此,不過也是少去枷鎖,這倒是山海之幸。
“若是正常出世,怕也是一方大神,這個時候恐也是羲和一般的存在;羲和口中的不凡肉體,恐是其緣由?!?p> 繼續(xù)看下去吧,看看這命兮花,能帶給自己多大的驚訝,讓自己看看天生大神與我等的差距,明悟突破上神之難,那之上之境,是何等的存在。
只知,寄托一本源,容納匯通其他法則,只專研一道,以便掌控一道,羲和之太陽一道就為陽,常羲為陰;其中神異難以說清。
自己修水,卻是博大包容,望往水之極致;這命兮之道,卻是難觀,還未明了。待到他成神才寄托一物,方才明悟自己。
天地之大,道爭?是有道爭,亦有道融,道扶相依;若害怕道爭,怎可成道,并非吞噬同道就能明悟道途,一個悟字,才是關(guān)鍵啊。
若是這命兮成就水道,恐怕還能大樹乘陰,嗯,倒是要多多磨礪,祂心性還是過于單純,修道應(yīng)先修性,事后,讓他去青丘一行吧……
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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