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間蘭安心按了接聽鍵。
“安心,我加你微信了,通過一下。”
“不方便。”她不敢抬頭,耷拉著眼皮小聲說道:“我在樓總家,真的不方便通電話?!?p> 蘭安心沒等對方回話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她抬頭時樓云深已經(jīng)坐回到沙發(fā)上,面無表情也沒有異樣。
男人想起白天方程說的話,又想到自己六年前的離開,他有什么資格阻止別人去追求她。
方程說她有喜歡的人,會是自己嗎?
如果安心依然愛著他,他將會義無反顧地去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忽地坐在地上的女人手機又響了,陌生的號碼,她毫不猶豫地接起。
“蘭安心,我是蘭致?!?p> 蘭致,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兩個人僅見過一次,時間在六年前。
她在電話里聽到這個名字后反應(yīng)了一小會,然后跑去客廳講電話。
“什么事?”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對話。
電話里的男人清了清嗓音,“爸媽的資金鏈斷了,生意可能做不下去了。”
為什么和她說這些,跟她有關(guān)系嗎?“除了搬家,我沒什么能幫忙的?!?p> 她能做的的就是從長河灣搬出去,讓他們把房子賣了。
“搬家?那個房子確實是爸給你租的。”
租的?蘭安心從未想過蘭宏盛會給自己租房子住。
“放心,這幾天我就會搬走。”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碧m致停頓后接著問道:“方程的條件很好,你為什么不同意。”
蘭安心回來后確實想和家里和睦相處,所以她同意去住爸爸的房子,她同意去相親。
所以她的一再退讓,會讓別人認(rèn)為她很好欺負(fù)?
況且這件事怎么也由不得蘭致出頭來問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是商品?!碧m安心急促的接上下一句,“沒別的事我掛了?!?p> 她倚在客廳的墻壁上,心中五味雜陳。
……
書房整理完蘭安心拒絕樓云深送她回家,她不想回長河灣,又不想被他問原因。
還好樓云深也沒堅持送她。
出門時已是夜里十一點,蘭安心一個人散滿地走在馬路上。
七月的天氣夜里也會很悶熱,她穿著五寸的高跟鞋,噔噔噔……有節(jié)奏地踩著水泥板。
在她經(jīng)過一個花園的時候,迎面走來三個人,好巧不巧其中一個人是那天被她打過的凌飛。
身邊跟著一男一女,男人是那天跟在凌飛身邊的高大男人,像是保鏢一樣走在后邊。
旁邊打扮的妖媚女人挎著凌飛的手腕,耳朵貼在凌飛的耳邊不知道嘀咕著什么!
凌飛是后看見的蘭安心,看見她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頭上的痂還在。
活了二十多年,凌飛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還在眾人面前低三下四的承認(rèn)自己是狗。
對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懷。
雖然他哥凌齊叮囑過他千萬別惹樓云深。
但是他哥沒說這個蘭小姐不能惹。
他認(rèn)為樓云深身邊的女人不會只有她一個,喜新厭舊是常態(tài)。
這位蘭小姐估計也變成舊人了,不然怎么一個人在走夜路。
凌飛在心里盤算著,決定后甩開挎著自己手臂的女人,伸手去攔正在繞道而行的蘭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