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是傻子!而且看清鸞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不言還不清楚的話,那就真的是個大傻紙了!這時候,要是不言跟從自己的內(nèi)心說一句,我去下面居酒屋睡的話,君子他是做了,但也失去了一輩子當小人的機會。
最后,兩人磨磨蹭蹭,誰也不開口,似乎又回到了現(xiàn)世的時候,那尷尬的氛圍當中,龍秋倒是甩的夠快的,直接關門走人。不過這一次,倒是不言先開口了:“要不然,你就先在我的房間里將就一些……那邊還有一件儲物間,明天我清理出來之后,我過去睡?!?p> “嗯?!鼻妍[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不言的提議。
不言自問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絕不是傳說中的色中餓鬼,就算是和清鸞同居一室,也是秋毫無犯。給不了人家承諾,就想要白占便宜,那是混蛋。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的時候,不言方才緩緩的睜開雙眼,迷糊之間就聽見了清鸞的聲音:“這房間真好,早上就能夠看見這么美的太陽?!?p> “那是……我可是和龍秋磨了好久,才爭下這房間的?!辈谎哉f著,旋即撐了一個懶腰,當他轉(zhuǎn)過頭的時候,一時之間也有些看呆了。陽光如同一層薄薄的紗衣般披在了清鸞的身上,她站在屋內(nèi)的一角,幫著不言一件一件的折好他的衣服。
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陽光顯得格外的柔和,這時候的清鸞仿佛是夢中的仙子一樣,在不言的面前如夢如幻。竟看的他有些失了神。還是清鸞看他久久沒有說話,方才看著他呆呆的樣子,一時也是笑了出來。
“你在看什么?”如今的清鸞,正是二十芳華的模樣,剛剛褪去了青澀,踏入了女子最美好的年紀,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魅力,比當年的不語還要更加的誘惑。這中間還夾雜著一絲青春,讓人欲罷不能。
“沒什么,只是很久沒有睡的這么沉了?!辈谎孕α诵?,站起身來,方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是脫了衣服的,頓時又回到了自己的被窩之中。清鸞也是一笑,完全沒有要介意的意思,將整理好的和服從衣柜中取出一件來,放在了不言的被褥旁邊,跪坐在他的面前,似乎是等著他起床一樣。
“清鸞姐,要不……你先出去?”
“你一個大男人,我都不害羞,你還害起羞來了?!鼻妍[紅著臉說道,說是不害羞,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清鸞仍舊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臉上的笑容,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為止,就沒有停過!她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其他念想!
就算是一輩子和不言呆在這小屋子里,她也情愿,她只覺得這輩子的幸福都要被她用盡了一樣。
“這……”不言猶豫的一番,心想著自己都算是個小青年了,難不成還要被這小娘子調(diào)戲了不成!索性心一沉,直接便是掀開了被子,開始穿起衣服來!清鸞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帶著甜甜的笑容幫著不言一點點的穿著自己的衣服。
她少了一只手臂,但這些年早已經(jīng)習慣了,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牙齒咬住了腰帶的一端,一只手開始幫著不言系好了他的腰帶。哪怕是不言拒絕,她也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如此。大抵這天下最賢惠的女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不言心頭一梗,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和她一起,朝著樓下的居酒屋走去了。日上三竿,他們的生意也該開張了。當走到一樓的時候,龍秋已經(jīng)將東西都收拾好了,三三兩兩的街道上,還沒有人走進居酒屋。
“這時候沒人么?”清鸞好奇的問道,龍秋不是說他們的居酒屋生意很好么?
“誰會一大早就來喝酒的,當然是下午一點或者晚上人才是最多的!”龍秋說道,話音未落,便是有人推開了居酒屋的門。
“歡迎……”龍秋的話還有說完,便是卡在了原地。走進來的人讓他有些意外,一身白色的大氅,已經(jīng)無比清楚的說明了這人的身份?!白糇裟娟犻L……還有佐心雨二席,真是稀客?。 ?p> “怎么,不歡迎我么?”佐佐木說道,旋即主動的坐了下來,看著不言他們。龍秋聳聳肩,將溫好的酒放在了他們的桌上。這時候的天氣漸漸變冷了,很多時候,要是客人沒有特殊要求的話,不言他們都會主動的溫酒。
“嗯,味道不錯,難怪你們這里生意也不錯。”佐佐木抿了一小口之后,笑著說道。
“佐佐木隊長要是喜歡,以后可以經(jīng)常來。”
“哈哈哈,會的,不過……今天可不光是來喝酒的?!弊糇裟緦⒆约旱木票旁诹俗郎?,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佐心雨在一旁,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斑@位美麗的小姐的確是敢愛敢恨,很是讓人羨慕!但任性的背后,并不是沒有代價的?!?p> “是……關于秋田君的消息么?”
“八番隊在回去了之后,秋田就直接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不會再呆在凈靈庭了。這件事情后藤暫時沒有上報,不過你們和后藤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p> “他被不言斬了手臂的重傷還未痊愈,還能去哪兒?”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jù)我了解的秋田,可不是這么吃啞巴虧的人,既然是已經(jīng)決定了要報復你,那他后來的報復一定不會輕松的?!弊糇裟菊f道,漸漸的神情也輕松了起來,“除了秋田之外,凈靈庭目前對你們還沒有做出什么其他的態(tài)度來??磥?,總隊長那邊也不準備理會你們了。不過還是勸你們小心些,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本本分分做生意,難道尸魂界還容不下我們?”龍秋反問了一句,頗有些嘲諷的意思,佐佐木沒有搭話,說道:“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是想要告訴你們的,關于現(xiàn)世出現(xiàn)了大量的亞丘卡斯的事情!”
眾人雖然沒有直接的關系,但還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佐佐木。尤其是在虛圈待了很長時間的不言和龍秋。他們雖然是曾經(jīng)的遠征軍,但那時候的遠征軍說的難聽點,就是流放人口,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們究竟能不能活著回來,更不用說帶著什么消息回來了。
“虛圈向來都是亂而無主的情況,雖然亞丘卡斯們都十分的強大,能力也各不相同,但各自為戰(zhàn),連他們內(nèi)部的戰(zhàn)斗都一直沒有平息下來,出現(xiàn)這樣大規(guī)模的進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整整出動了五名隊長級別的死神,方才鎮(zhèn)壓下來這一次的暴動,的確不是一件輕松的侵略。
“但顯然,這一次的戰(zhàn)斗是預謀而且有計劃的!所以,我們推測……虛圈之中,可能已經(jīng)結束了長久以來了亂戰(zhàn)局面!出現(xiàn)了第一位的統(tǒng)治者!”佐佐木說道,這話原本是凈靈庭的機密,而且也是他們的推測,并不是真實的想法!但卻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不言他們,隱隱之間,不言和龍秋都有著一絲不安的心理。
“這么說,之后還有可能繼續(xù)出現(xiàn)這樣的侵襲?”龍秋說道,“這一次他們也是及時的撤退,并沒有戀戰(zhàn),戰(zhàn)斗地點的選擇也是在現(xiàn)世,方便他們進攻和撤退?!?p>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結論!”佐佐木說道,“虛圈很有可能很快就會策劃下一次的行動!你們?nèi)ミ^虛圈,也知道那里有多少的亞丘卡斯,有多少可怕的家伙!”
能夠站在虛圈的頂點,可見出現(xiàn)的這統(tǒng)治者是何等的可怕……不言甚至懷疑,虛圈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瓦史托德的存在了!
不過眼下,看佐佐木的樣子,顯然話還沒有說完。
“所以,凈靈庭暫時讓我們時刻關注現(xiàn)世的情況,稍有異動就要立刻前往確認!”說道這里,佐佐木忽然之間頓住了,似乎是觀察了一番兩人的神色之后,方才繼續(xù)說道:“但這只是第一步!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不言注意到,不光是佐佐木,連佐心雨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起來,恐怕接下來佐佐木要說的事情,是和他們有關的事情!不言心中的這一絲不安,也是來自于這個消息!或許這中間不難想象!他們,虛圈,可能存在的新的未知統(tǒng)治者,這些結果都指向了一個定論!
“遠征軍么?”忽然之間不言在他們之間說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但卻無比的清晰,讓佐佐木和佐心雨都是一愣。旋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最終還是無奈的點點頭。
“是!尸魂界打算要派出遠征軍去往虛圈,探索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和可靠性,同時也需要測量一番這個可能存在的新的統(tǒng)治者的實力!沒錯……就是所謂的遠征軍!”佐佐木硬著頭皮說道,語氣也是格外的沉了下來!
這時候,就連清鸞都是一臉不爽的看著佐佐木他們:“遠征軍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不是已經(jīng)不被凈靈庭承認了么……我們不是已經(jīng)算不上凈靈庭的人了么?”
佐佐木也很尷尬,雖然還沒有說完,但很明顯,他的話已經(jīng)被不言他們給猜出來了。沒錯,凈靈庭的打算,就是讓龍秋和不言繼續(xù)率領這支遠征軍前往虛圈!論實力,論資歷都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有資格帶領遠征軍了!
“這次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是真的作為遠征軍的形式去虛圈探測消息,尸魂界這邊也是時刻接應你們!你們的手中也會擁有主動回到尸魂界的黑腔開啟器!是諸多隊長的靈壓灌注其中的一個儲存器,打開之后,可以短暫的撕裂空間,開啟黑腔!”
說道這里,不言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浦原喜助能夠打開黑腔!恐怕就是因為這家伙在之前的千年血戰(zhàn)之中吸收了不知道多少的力量,才制作出了這樣的儲存器!不用問也知道,這玩意兒出自他的手筆!
“正式的遠征軍啊……”龍秋念道了一句,也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反而是抬起頭很認真的問著:“那我們之前算是什么?”
“不必這么拐彎抹角,之前的確是流放!”佐佐木很大方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就是送他們?nèi)ニ?!很簡單,誰都想的明白?!安贿^這一次,我佐佐木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是這樣的情況?!?p> “不去!”不言直接回絕了佐佐木,在這居酒屋之中好吃好睡,日子過的何等的逍遙自在,他何須再去虛圈去趟這趟渾水呢?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更何況清鸞才剛剛來到這里,總不能就這么丟下她就走了吧……
“你們不愿意去也是正常的事情,這倒是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佐佐木點點頭,并沒有多少的意外,“不過就算是沒有你們,凈靈庭也一樣會出兵。”
龍秋和不言不再理會佐佐木,開始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來,只有佐佐木還在自顧自的說道:“不巧,這一次前往虛圈的遠征軍,就是由我?guī)ш牭?。?p> “……”兩人受傷的動作一頓,顯然是有些意外。好一會兒,龍秋方才陰陽怪氣的說道:“什么時候,凈靈庭的隊長這么不值錢了,都可以隨意的派往虛圈去送死了么……”
“龍秋君!”佐心雨終于是忍不住的說道,“我們只是想要為尸魂界盡一份自己的力量罷了,我們也并沒有強迫你們?nèi)?,為什么要這么說!更何況,我也不希望他去?!弊粜挠昕聪蛄瞬谎裕芮宄谎栽谔撊κ芰耸裁纯?,遭了什么罪,這樣的痛楚,她不希望不言再經(jīng)歷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