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毅叔,現(xiàn)在可以說說了吧……”陰沉著臉,整個隊伍都顯得格外的沉悶,沒有人敢在這時候觸佐器門的霉頭,誰都知道,自己的這個主子雷霆一怒,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賠命!也唯有被他叫中的佐宗毅,還能夠走到他的面前。
佐宗毅同樣是臉色凝重的說道:“這小子……不,應(yīng)該叫他佐不言!”
佐器門微微皺起了眉頭,姓佐?
“百年前的凈靈庭之亂,族長應(yīng)該知道!”佐器門點點頭,佐宗毅方才繼續(xù)說道:“所有人都知道,是竹取一族率領(lǐng)諸多貴族叛亂,山本總隊長雷霆手段鎮(zhèn)壓!方才平息了這一場亂戰(zhàn),但凈靈庭的損傷,讓他們就算是過了這一百年,也未能恢復元氣。”
“不錯,我聽說當年所有的隊長都遭到了竹取一族的壓制手段,根本就發(fā)揮不出實力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夠擊破凈靈庭的強大!最后,還是山本率先恢復,方才止住了亂局!”
佐宗毅苦笑著搖搖頭,仿佛自嘲般的說道:“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可惜,事實都已經(jīng)被凈靈庭給掩蓋了起來!就算是知道的人,也不敢輕易的說出來!”說道這里的時候,佐宗毅已經(jīng)是一步邁上了佐器門的轎子。
但這時候可沒有人會責怪他越禮,這群人也知道,就算佐宗毅敢說,他們也未必敢聽!一個整個凈靈庭掩蓋下來的秘密,不是他們能夠知曉的。他們也只是低著頭,自顧自的走著,生怕聽見了什么不該聽的事情。
“百年前,有一名少年,在所有凈靈庭的隊長級別都收到了極大的壓制的情況下,以一己之力獨戰(zhàn)竹取一族及諸多貴族的聯(lián)軍!生生拖到了山本從壓制中脫離!”佐宗毅盡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但在他的語氣之中,卻怎么都夾雜著數(shù)不盡的震驚。哪怕是呼吸之間,也是在不斷的嘆息著,“那一天,我還是刑軍的一員!當所有人都以為世界末日到來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少年才是竹取一族的末日!”
轎中格外的安靜,甚至于佐器門一句不發(fā),只是靜靜的坐在佐宗毅的對面,目光詫異的看著他。聽著外面的風聲和腳步聲,一滴冰涼在他的手背傳過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冷汗低落了下來。
他不知道那少年有多強,可他知道竹取一族是何等的可怕!貴族林立的尸魂界,想要站到最頂端,成為四大貴族,那可是比登天還要困難的事情。竹取一族不光是成為了這樣的存在,更是依靠著其自身的力量,完全隔離與世,甚至于從底蘊上來看,他要比其他的貴族還要更加強盛一些!
可這小鬼……竟然是連竹取一族的大軍加上這么多小貴族的大軍都盡數(shù)攔截住了!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族長知道了我為什么不讓你和他動手了吧……那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家伙!”佐宗毅臉色蒼白,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至今都有些后怕!當年那一身皆白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之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至今都揮之不去。
咬著牙,縱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佐器門也知道佐宗毅所言非虛!他是佐之一族之中少有的高手了,實力達到了副隊長的程度,就算是去凈靈庭之中,也有一席之地!可在他的口中,這小鬼都尚且如此的可怕……
“佐之一族,還不是能夠肆無忌憚的時候……”搖搖頭,佐器門沉重的說道,看似紈绔的背后,能夠坐上族長的位置,說明他絕不是一個庸才,一席話,已經(jīng)清楚的讓他知道了他們和佐不言的差距是何等的大!
看似孤家寡人的佐不言,實際上卻是最不能招惹的家伙!一旦這樣的混人狠下心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族長能夠明白就好?!弊糇谝阋菜闶撬闪艘豢跉?,佐器門要真是一意孤行的話,他可不打算放由他施為,關(guān)鍵的時候,佐宗毅甚至會先行控制住他,決不能讓他葬送了佐之一族。
“宗毅叔,知道他的身份么?”
“你是懷疑……”佐宗毅知道佐器門心中所想,因為他也這么想過!佐不言姓佐,而在尸魂界之中,和他們一族同姓之人極少,佐不言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族內(nèi)之人!可沒有人敢去找他求證!
“如果說……能夠?qū)⑺械轿覀兊淖鍍?nèi)來呢?”
“不可!”佐宗毅甚至比剛才還要緊張,看的佐器門一愣一愣的,這又是為什么?“族長,別看他現(xiàn)在過的無憂無慮,實際上百年前他就已經(jīng)被尸魂界除名了!他是個沒有沒有記錄的人!就算是山本,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來處理他,所以才讓他這么隱姓埋名的活著!要真的是有一天,有人將他放上了所有人的目光上,那就要接受凈靈庭的關(guān)照了!”
“誒,罷了罷了,打也打不過,招也招不來,就當我沒碰見過這個人吧?!睋]揮手,佐器門也不愿意再想這些麻煩事了!索性直接往自己的轎子上一躺,準備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可沒想到,自己的腰都還沒打直,一道身影便是驟然之間飛進了他的轎內(nèi)!
佐器門大怒,來不及發(fā)火就看見飛進轎中的人乃是他佐之一族的家將!這明顯是被人打成了重傷給扔進來的!佐器門大怒的情緒轉(zhuǎn)變成了大驚,連忙是走出轎子,和佐宗毅一并站立!此刻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名黑衣人,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可他的右手,卻是露出了肌膚,手中更是提著一柄無比詭異的長刀!
“來者何人?”
嗤……這黑袍的口中傳出重重的鼻息聲,然而面對佐宗毅的問話,卻是完全不理會,身形一閃,竟然是直接來到了佐宗毅的面前!佐之一族的眾人大驚,連忙是將他團團圍?。∽糇谝銛仄堑冻銮?,直奔對方而去!
噌的一聲!
兩柄長刀在空中觸碰的瞬間,佐宗毅的斬魄刀便是被直接斬斷成了兩截!他的目光瞬間呆滯在了空中!口中喃喃道:“斬魄刀?”
這黑袍手中的兵刃像極了斬魄刀,卻又有著幾分出入,他的身上,并沒有多少死神的氣息,而這柄長刀,也沒有讓他察覺到半點斬魄刀的氣息,反而是有著一股邪惡的氣息在不斷的朝著他的方向蔓延過來!
“不對!是妖刀!”黑著臉,佐器門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手中的兵刃究竟為何物!
聽見了妖刀兩個字,這黑袍的神態(tài)終于是有了些變化,籠罩在黑袍之下的頭緩緩的看向了佐器門!如此近的距離,佐器門也終于是看見了對方的面孔!頓時一陣惡心涌上心頭,這家伙那里還有半點的皮膚是好的?
原本露出的那只手上有眼中的燒傷的痕跡,可他沒有在意,誰還沒有受過些傷呢?!可當他看見這家伙的面孔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何等的惡心!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處于了一種被燒的血肉模糊的撞他,剩下的幾乎只有一團猙獰的肌肉和骨頭了!整張臉都血紅一片,分不出表情來!
“能夠認出妖刀,還算有些見識!”黑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到了極致!仿佛是被重重壓著的木頭發(fā)出的吱呀聲,讓人格外的毛骨悚然!
“六杖光牢!”六道光柱瞬間將黑袍圍在了正中間,佐宗毅連忙是拉著佐器門退后了無數(shù)不,無比凝重的看著這黑袍!他的斬魄刀已經(jīng)斷裂了,短時間之內(nèi),他已經(jīng)喪失了和黑袍對抗的手段,這時候最佳的方式便是讓佐器門先行逃走了!
然而佐宗毅的話還沒有出口,黑袍的妖刀上便是傳來了一陣黯淡的光芒,剎那之間六杖光牢直接支離破碎開來!黑袍緩緩的將自己的妖刀舉起來,對準了佐器門和佐宗毅的方向!
“糟了!族長……快……”
噗嗤一聲!話音尚且還在飄蕩中的佐宗毅和佐器門,竟然是同一時間被這一道從妖刀之中射出的極光給穿心而過!瞬間便是死的透透的,沒有了任何掙扎的余地!
人群之中的佐游欽看的渾身顫抖,不自覺的沖著后方退去!這黑袍卻仍舊是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他們佐之一族究竟是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么恐怖的敵人?要對他們?nèi)绱说内s盡殺絕,不留活口?。?p> 光是看這份狠厲就知道,他絕不可能收手!
一道道鮮血如同蓮花般綻放在佐游欽的目光內(nèi),然而他卻像是走著死神身后的跟屁蟲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深淵拽下!
佐游欽怕了,甚至是不顧眼前的一切朝著后方逃去!他們剛剛離開天守街不久,說不定,它能夠找到不言也不一定!說不定不言能夠和他一戰(zhàn),就算是不可能,天守街之中也有著死神,他一定能夠活下去的!
身后的煉獄終于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不見了蹤跡!那些慘絕人寰的聲音,也漸漸的消失在了佐游欽的耳中!一切變得格外的靜謐,甚至在狂奔中,他還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可越是這樣的平靜,越是讓他不安,一再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希望能夠趕到不言的位置去!
忽然之間,佐游欽的腳下一空,或者說是腳步一軟,直接跌倒在了地上。他詫異的抬起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自己,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碩然出現(xiàn),快到甚至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便是開始意識模糊了起來!
“跑的還真夠快的!”那道他竭力逃避,無比恐懼的身影終究還是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仿佛是一道深淵般凝視著他。
翌日。
打開了自己居酒屋大門的時候,不言和龍秋的目光之中再度出現(xiàn)了死神的身影。不言甚至是有些煩躁了起來,這是撞了邪了么?每天一開門就是這群黑色的家伙,真是越看越煩。沒有要理會他們的意思,卻是被他們一手攔下!
“你們誰是悲水清鸞和佐不言?”為首的死神赫然開口,這時候不言方才注意到,他們可不像是來送消息或者喝酒的。一個個面色凝重,神情緊張,更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一樣。
龍秋和不言對視一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我就是,怎么了?”
“昨天下午,有人看見了你們和佐之一族的人發(fā)生了沖突!然后離開了天守街的佐之一族眾人便是立刻遭到了毒手!一行三十七人,無一幸免!現(xiàn)在將他們拿下!”
一聲令下,當即便是有著數(shù)名死神上前來,將三人徹底的控制??!
“我們調(diào)查過,昨天你們隔壁的老板也死在了自己的家里!看來,你們下手夠狠的??!”
不言和龍秋都是一頭霧水的跟著他們離開了,腦中卻是一陣的差異!連飯店的老板都死了?!不言看著遠處的山林,這么說,那個佐游欽,也死在那里了么?要說有什么感情,那肯定不是,但既然是和父親兩個字掛上了鉤,不言心中難免有著一陣漣漪出現(xiàn)。
“喂!就算死了人,你們也沒證據(jù)說是我們動的手吧,這樣就來抓人?”
“凈靈庭拿人,還需要和你交代證據(jù)?!”冷哼了一聲,這死神便是直接將他擒下!不言示意龍秋先不要反抗。他也想要弄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