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二十平方米簡居的出租屋中,粉白色的窗簾遮擋著窗戶,電腦屏幕亮著微弱的藍光。
整個屋子顯的不是那么暗。
24k顯示器跟前,微弱的藍光照映在聶小舟微微滄桑的臉龐,一雙火熱、羨慕的眼睛緊盯著散發(fā)微弱藍光的24寸電腦屏幕。
視頻中,一個身高近兩米,滿身肌肉的蘿莉型女孩雙手戴著一雙螢白色手套在自媒體、記者的驚駭?shù)哪抗庀屡e起了一輛五菱面包神車,眾人看著她一臉的輕松愜意的表情,讓圍觀的眾人嘆為觀止。
連續(xù)重復看了不下十遍,一身糟蹋的聶小舟心中漸漸的火熱了起來,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心里哇涼哇涼的,雙眼中露出羨慕嫉妒的色彩,“我也想像他們一樣,當個大明星。”
苦澀的笑了笑,絕望的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前幾世的事情。
第一世,名字叫聶海勝,人生活的很悲催。
為了生活四處奔波,聊了五年的網(wǎng)戀女友玩弄自己的愛情,騙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
最后為了報復那個女騙子,約了她見面后直接拉著玩弄自己感情的女騙子跳了河,直到最后一絲執(zhí)念消散的那一刻,自己才知道,原來女騙子是個男的。
第二世還好點,命運不是那么凄慘。
名字叫武勝軍,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
但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敵人,自己慢慢的墜落了,到最后篡位被皇帝拉去殺門斬首,妻女更是一生為奴,受盡世人謾罵、白眼。
第三世的人生更是悲催到極點。
一顆直徑50公里的巨大隕石降落蔚藍星,外星病毒開始爆發(fā),人類變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而自己是乞討長大的,沒有任何名字。
但是為了活下去,一個人躲在超市的地窖里半年,最后被一條闖進來的變異綠色眼鏡蛇咬死。
這一世,這個世界很玄幻,超出了自己認知,但是自己卻只是比一個普通人強點罷了。
如今腦海中還悠悠的記著今世十幾年前的一個新聞。
56臺新聞七點半準時開播。
報道中,一個不是很富裕的家庭,剛出生沒有五個月大的男嬰憑空變出一把一米長未知材料制成的長劍。
男嬰父親拿著劍當著媒體記者的面當眾做了示范,一劍把一塊三米厚的鋼鐵一分為二,割開的兩端整整齊齊,真正的應(yīng)了古代的那句“削鐵如泥”。
這則新聞一出便掀起了全國風暴,一場全球變革也開始燃起了火花。
第二天,國辦初步頒發(fā)了不完善的律法,所有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按照規(guī)定開始登記出生記錄還有家庭住址等。
很不幸,聶小舟早在出生后就被某個神神叨叨頭腦不正常的醫(yī)生定為腦癱。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記憶力越來越強。
聶小舟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也因此,學習上就一直就是別人家的好孩子系列。
還曾一度質(zhì)疑那個醫(yī)生,但是打聽了才知道,那個醫(yī)生是一個從精神病院里面跑出來的,時常給嬰兒們亂斷定病情。
把這些老舊的記憶拋在腦后,聶小舟手拖著下巴,無聊的關(guān)掉短視頻網(wǎng)站,滿腦子里都是一些被大眾稱為先天覺醒者、后天異人的畫面,簡直就是要成為大明星的誘惑。
隨后,點開了騰訊視屏,找到了一個很經(jīng)典的一部電視武俠劇,一臉無趣的看了起來。
砰!砰!砰!
小子,快開門。
翹著二郎腿坐在電腦跟前的聶小舟被突如其來的踢門聲嚇了一跳。
起身后連忙走過去打開門,雙眼盯著門外的臃腫的中年婦女,也是這一代的房租婆。
緊接著,腦子快速運轉(zhuǎn),思考著如何再找理由推遲交房租。
臃腫肥胖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臉上勉強的露出一抹微笑。
“哼!”
“小子,你上個月就說寬限幾天,這都快兩個月了,希望你現(xiàn)在不是這句話?!?p> “房租,今天必須交了?!?p> “哼哼!”
“不交就滾,老娘這里不養(yǎng)窮要飯的?!?p> 臃腫肥胖的中年婦女冷笑了一聲,雙手叉腰,指著眼前一直交不起房租的青年大吼道。
聞言,聶小舟不舍的從短褲兜中磨磨蹭蹭的掏出紅色起點手機,嘆了一口氣,道:“東姨,要不我先給你點,剩下的,我慢慢還。”
“不行,今天必須還清?!?p> “不然直接搬東西走人?!狈逝值闹心陭D女直接呵斥道。
“好的,我現(xiàn)在就借錢先給你租金。”
說完,聶小舟一個個的打電話,打了十分鐘,只有八個愿意借給自己錢,其他的朋友只是滿嘴的借口,說白了就是不愿意借。
湊了一千五百塊錢,聶小舟心疼的把這些錢轉(zhuǎn)賬到了肥婆的微信上面,看著肥婆的樣子,心中突然想了網(wǎng)上流傳的一句話,“富婆求包養(yǎng),我是全能小白狗”。
房租婆一臉嫌棄的離開后,聶小舟掃視了一眼出租屋,東西不多,只是電腦就有點費力了。
一個小時……
聶小舟背著大包小包,提著顯示器與主機悄悄離開了。
走到樓下,聶小舟看到正在漸漸遠去的倩影,心里一陣不舒服,無數(shù)的話語,最后變成了輕輕一嘆,對著已經(jīng)走遠的倩影不舍的揮了揮手,“聶微,再見了?!?p> “今天我把你炒魷魚,你再也不是我的美女上司了?!?p> “希望有緣我們還能再見面,而不是你抱著一個孩子與我說好巧呀?!?p> 最后看了一眼有著五十年歷史的泛黃小區(qū),拉著大皮箱背著旅行包快速的走出了小區(qū)。
聶小舟走到小區(qū)大門口,與已經(jīng)熟絡(luò)的一名保安大爺說了一聲再見,朝著人行小道逆流而行。
半個小時……
聶小舟看了看炎熱的白色太陽,雙眼一陣刺痛、晃眼,好一會視力恢復了正常,罵罵咧咧的罵道:“擦,這大熱天的,難道就不能下點雨嗎?”
來到附近的車站后,聶小舟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買了車票后上了到B市的班車,把行李放好后,背著旅行包放到大腿上,靜靜的閉上了雙眼,思考著回家后要以什么謊話圓過去。
四個小時的一路顛簸,班車到站了。
“小兄弟,到站了?!卑嘬囁緳C把車停好后,走向還在熟睡的青年,拍了拍其肩膀,提醒道。
“這么快就到了嗎?”
聶小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目光透過玻璃看著熟悉的場景,拿著旅行包下了車后,走到班車后備箱熟練的打開并拿出大皮箱關(guān)上了后備箱的門后,拖著皮箱朝著車站外走去。
走出車站,看了看已經(jīng)快要落山的紅色太陽,來到站牌旁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朝著火車站駛?cè)ァ?p> 十五分鐘……
到了火車站后,聶小舟大汗淋漓的排隊買上火車票朝著一號候車廳走去。
來到候車廳,聶小舟隨便找了一個座椅坐了下來。
隨著人群漸漸的多了起來,周圍也越來越熱,聶小舟心中一陣心煩意亂,熱的讓人想爆發(fā)脾氣。
砰!
“嘿嘿,好多的人呀。”
一聲槍響并伴隨著調(diào)侃的聲音響起。
頓時,候車廳的所有人為了保命蹲了下來。
砰!
聶小舟親眼看到了一個正常的人類走進來后居然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可怕的魚頭怪。
呆呆的看著魚頭人身的怪物拿著一把造型獨特的手槍,扣動扳機,一槍擊穿了地面,漆黑的能量子彈在地面瞬間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
“覺醒者,給我出來。”
“否則休怪我亂殺無辜了?!?p> 一臉兇煞的魚頭人身對著候車廳中所有人大呵威脅道。
聶小舟看著這一切,不斷思考著對策,想到了不下十種對策,但自己都會激怒這個怪物,然后一槍被殺。
沉思了許久,聶小舟站了起來,露出一抹猥瑣的微笑,彎著腰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一溜煙的拍馬屁說道:“大哥,您還缺人嗎?”
“我實在是沒有工作干了,要不然大哥你收了我吧。”
候車廳門外,所有的武裝人員開始原地待命。
五百米外,作為狙擊手的青御,倍鏡中的紅點瞄準了正在一步步靠近的人質(zhì),從倍鏡中看到那個人反過來替那怪物做惡,還腳踢一位有些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心中瞬間燃起了怒火,低估道:“真是太可惡了,老子最討厭這種替怪物干事還狐假虎威的人。”
手指緩緩的觸碰到扳機。
“狙擊手,停止射擊,對方像是在故意迷惑劫匪?!?p> 青御扣動扳機,正在準備把漢奸一擊斃命,忽然聽到隊長仇三涯的聲音,手指連忙離開扳機,眼睛從瞄準鏡中靜靜的看著那青年的下一步動作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