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響起,接著整個樹林燃起了火。火焰并沒有因為樹木的高大而停止,卻是越燒越旺。
張揚幾個修者被這突如起來的爆炸聲給嚇了一跳,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幾個人趕緊起身,準備去到別的地方,防止被火焰給灼傷。這時候樹林中許多翠綠的藤蔓忽然像蛇群一眼過得涌來,包圍住了張揚等修者。
“這些是什么?”張揚還沒有反應過來。
“是那些藤蔓。”吳畏見過,自然是知道的?!皠偛湃淞种?,一不小心碰到過這些藤蔓,它們應該是守候一朵白色像是蚌殼的花。是因為大火而逃了出來嗎?”吳畏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守候者,這樣的大火不應該是繼續(xù)守候嗎?怎么還全都跑了出來。
只見那些藤蔓開始在一處聚集起來,蠕動起來。停止蠕動的藤蔓看起來竟有些修者的輪廓,它們是希望有一種平等的交流。
“我們所守護的‘玉女’被偷走了?!碧俾讼蛑鴧俏氛f。。
“那你們不去把它找回來嗎?”吳畏不知道自己能幫些什么忙。
“我們不能離開這片樹林,離開這里以后,我們只能枯死?!碧俾说难劾锪鞒鼍G色的眼淚。
“可我們又能幫些什么忙?”張揚插嘴道。
“你見過它?!碧俾丝粗鴧俏氛f,“你一定能幫我們找到它的?!碧俾苏f話的時候竟然有些啜泣聲。
“這‘玉女’究竟是什么?我只是見過一次而已,就是那兩個長得像蚌殼的花瓣,可是我連碰都沒有碰過?!眳俏窡o奈地說。
“‘玉女’是花露大仙留下的一粒種子,是前世漁女的轉世。當年花露大仙因為漁女的救治而活了下來,可是這玉女卻因自己丈夫的猜疑跳崖而亡?;洞笙傻弥院?,甚是悲痛,就取漁女的血作為種子,偷偷地將它埋藏在這里。我們曾經受過花露大仙的眷顧,所以在此作為守護者?;洞笙上M@漁女轉世以后不再是漁女,而是與眾不同的‘玉女’,像白玉一樣純潔的女子??墒沁@花露大仙已經很久未見了,不知是否是已經逝魂而去了?!碧俾苏f。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無法得知是誰偷的呀?!敝芤粏柕?。
“那兩個修者很矮,這里有一只他們丟掉的鞋子,上面有些標志,你們應該能夠幫忙找到的?!碧俾怂坪鹾苄湃螀俏?,它說話的時候總是看著吳畏。
“我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吳畏心里這樣想,可是嘴上卻沒有這樣說,“我們可以試試,可是就算是找到了以后,我們又能做些什么呢?”吳畏這樣說。
“給你這個?!碧俾苏f著,自身后伸出一根藤蔓,上面有一個白色的項鏈。“這是當年花露大仙留下的寶物,讓我們在‘玉女’出現以后,給她戴上。這兩個來偷‘玉女’的修者,必定是從哪里聽到過這個故事,他們應該是在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花露大仙說當‘玉女’出現的時候,‘金童’也會重生,他們是共生體,即便是不在同一個地方,但一放發(fā)生變化的時候,另一方也會跟著改變?!鹜钦l和是否出現,我們并不知道,只能是憑借花露大仙的話予以推斷。而這‘金童’‘玉女’都是集天地靈氣所生,所以本身也會帶有些靈氣,也就是被修者稱成為藥材。它們可以讓死過不久的修者重新還魂,也就是所謂的‘陰陽生’,雙生對死魂?!碧俾撕茏屑毜膶俏氛f,其他修者似乎都是陪襯?!澳隳弥@個,這是‘藤蔓令’只要是見到此令的藤蔓都會聽你指揮?!闭f著,另一根藤蔓又遞過一根手掌般大小的枯黃藤蔓,上面印有三個“仙文”,便是藤蔓令的意思。
“拿著這些東西,快走吧。很快這大火就會燒毀這片樹林的。”藤蔓人用藤蔓將鞋子、項鏈、藤蔓令全都遞給吳畏。
“為什么這么信任我?”吳畏實在是想弄明白。
“你手上有一根黃色木棒,那是藤蔓大仙的一根眉毛,上面有他的仙氣。既然藤蔓大仙信任你,那我們也信任你?!碧俾苏f。
“是嗎?”吳畏這時候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那根黃色木棒,依然是毫不起眼?!斑@是我?guī)煾附o我的?!眳俏粪?。
“走吧。”藤蔓人將三件物品放在吳畏的腳下,然后藤蔓人又變成了許多的藤蔓,它們縮回去樹林里。
大火越來越旺盛,忽然整個樹林的藤蔓都向天上蔓延去,它們包住了整個樹林。張揚幾個修者在遠處回頭看過,那些藤蔓被爆炸的火焰給震碎了,火焰沖天。那些碎掉的藤蔓噴出綠色的汁液,卻將火勢減滅了不少。樹林里黃煙飛天,擎起烏黑的殘葉。
“這鞋子上這個標志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眳俏房粗?,實在是不清楚到底應該從哪里入手。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是幫不上忙也沒有辦法。”周一安慰著吳畏。
“我還是想好好幫這個忙,畢竟它們是那樣的信任我?!眳俏返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先去月交城吧,既然我們的目的地都是那里。”張揚堅定地說,“既然我們不知道該做什么,那就把我們能做的做好了就好。其它的自然會有辦法?!睆垞P也不知道這些話是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可確實是他說的。
“好?!眳俏诽鹆祟^,看向遠方。
“這是些什么?是金票嗎?”周一借助著天上的光亮,看著不遠處泛著金色反光的錢幣。平??吭诩猩腺u藝而生存的周一,自然是對金錢有些著迷,他知道貧窮的滋味,也想過天上掉金票的樣子,現在竟然真的被自己給碰到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傷,使勁往前想看個究竟。
只見一個小坑中,赫然都是金燦燦的金票。周一蹲下身子,拿起一張,用手捻了捻,心里樂了。又挑了幾張,照樣捻了捻,竟然都是真的。
“這是要發(fā)呀。”周一不禁喊了出來。
周一說要將這些錢帶走,沒有修者反對,反正不拿白不拿,進入月交城以后,應該會有很多地方花錢,這些話都是周一說的。一個武修者竟然癡迷錢財,卻也無可厚非。誰人不是為了生存,他用張揚的包袱親自拿著這些錢。
“這忽然成了暴發(fā)戶呀。”周一得到錢以后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