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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顯圣世界的東京當獵魔人

第四十九章 一物降一物

在顯圣世界的東京當獵魔人 小道羅睺 2984 2020-04-08 20:09:45

  “搶、搶?”張熙崚想起來了,前幾天電視新聞上還報道過林源與楚昭南和一只角魔大統(tǒng)領(lǐng)大戰(zhàn),幾乎把那片戰(zhàn)場毀成了一片廢墟呢。當時張熙崚還很羨慕來的,忍不住吐槽了兩句林源那有些無敵的狗屎運,什么好事都能被他碰上。而且最后好像謝采薇也出現(xiàn)了,還和林源說了些什么。不過張熙崚當時不在現(xiàn)場,所以不清楚他們具體都聊了些什么。

  現(xiàn)在聽玄城道長這么一說,張熙崚才知道當時謝采薇是專門去搶劫去的。

  謝采薇的這種行為幾乎毀了張熙崚的三觀,讓他都覺得有些臉紅。他們這些人無不是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甚至是天才弟子。特別是九大派出身的人,無不是異常驕傲的人,換做是他張熙崚,搶劫他人這么無恥的事情張熙崚還真的做不出來,實在是太過無恥了。丟人啊,而且丟的還不止是他們自己的臉,還有門派的臉。

  玄城道長似乎知道張熙崚的想法似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謝采薇這種行為很無恥?”

  張熙崚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無不顯露出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如果你真的這么想的話,只能說明你還不是一個合格的修真者?!?p>  張熙崚臉上現(xiàn)出疑惑的神色。

  “我們修真者生來就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玄城道長繼續(xù)說道:“與天爭命,與地爭資源,與人爭機緣。如果你和另一位修真者的面前有一份能晉升真人境的機緣,而最先發(fā)現(xiàn)的卻不是你,你爭不爭?”

  張熙崚不為所動。

  “真君境的機緣呢?”

  張熙崚臉上現(xiàn)出猶豫掙扎的神色。

  “真仙境的機緣呢?”

  張熙崚的心防頓時被擊破,變得魂不守舍。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要說真仙境了,即便連真君境的機緣,他也抵擋不住誘惑。

  “你知道我們修真者聯(lián)盟為什么制定了旗下各門弟子不得相殘相殺的法規(guī),卻不禁止各門弟子之間互相爭斗嗎?”玄城道長教育道:“因為我們都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斗。一味的壓制是沒有用的,結(jié)果只會適得其反,還不如放開一線,讓有仇有怨的人有個發(fā)泄的機會,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殘就行?!?p>  “當然,如果你沒那本事把仇報回去,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就比如你和溫婉打的那一架,雖然你被她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將近半個月,你看我們有說過什么嗎?如果你想報仇,那就好好修煉,等將來你有本事的時候再去報仇。如果你一直被溫婉壓著,活該你倒霉?!?p>  張熙崚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當初他找溫婉打架的時候,本來只是普通的切磋,怪只怪他當初太狂,嘴巴太臭,溫婉大怒之下才把他往死里揍。

  然而當他被人抬著回到山門的時候,門派里的長輩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沒死啊,嗯,也沒殘,那就沒事。好好養(yǎng)傷吧,養(yǎng)好傷就到思過崖去關(guān)禁閉一年,連個比自己年紀小的小姑娘都打不過,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p>  一回想起當初的事,張熙崚現(xiàn)在依然還是覺得很難堪。

  “說是這樣說,不過如果類似謝采薇那種搶劫他人任務目標的行為不加以制止的話,那人人都盯著他人搶,那不就亂套了嗎?那么聯(lián)盟把我們派到東瀛來鍛煉還有什么意義?”雖說機緣這東西張熙崚或許不會放過,不過現(xiàn)在畢竟不是機緣啊,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錢財,有必要這么做嗎?

  玄城道長有些頭痛,到了現(xiàn)在張熙崚這榆木腦袋還沒想明白,他突然有些羨慕張子曦那個無恥的家伙了,竟然有那么個好徒弟,如果是林源,根本不用他說得那么通透,估計自己稍微提點一下,他就明白了,甚至都不用自己提點,估計他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懂了。

  玄城道長嘆了口氣,問道:“你會專門盯著別人的任務去搶嗎?”

  “當然不會?!睆埼鯈捪攵紱]想就回答道。

  “那不就完了?誰會專門盯著別人的任務搶?不過如果適逢其會,碰上了搶一下有什么問題?這只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罷了。如果你被人搶了,只能說明你本事不夠大,怪不了別人?!毙堑篱L說道:“再說了,規(guī)則上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跨區(qū)做任務嗎?沒有吧?規(guī)則只是說你們主要負責的區(qū)域是你們學校所在的地區(qū),又沒說你們不能跨區(qū)做任務。

  我記得東瀛修真者管理委員會的規(guī)則上有明文規(guī)定,如果碰上幾方同時在做同一個任務,或者任務的目標相同,那么誰能完成最后的致命一擊,那么任務就算在誰的頭上。

  謝采薇的行為雖然有搶怪的嫌疑,但是角魔大統(tǒng)領(lǐng)最后確實是被她殺死的,而不是在林源和楚昭南殺了角魔大統(tǒng)領(lǐng)之后搶東西。這在規(guī)則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原則上并不違規(guī),你明白了嗎?”

  張熙崚想了想,鄭重的說道:“明白了師叔,不過這種事我覺得還是太過無恥,我是不會做的?!?p>  “那是你自己的事?!毙堑篱L有些心累的揮了揮手,道:“雖然你經(jīng)過了溫婉之事的打擊,張狂的性格改掉了,變得沉穩(wěn)了很多。這是好事,同時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時候太過古板了,不知道變通。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很難完成任務,那么為什么不換個思路試試呢?”

  “師叔說得有理,最近幾天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p>  玄城道長大感欣慰,張熙崚已經(jīng)在思考自己的不足之處了,說明還有救。

  “我之所以覺得困難叢叢,是因為我還不夠強,身上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我想這也是聯(lián)盟讓我們到東瀛來鍛煉的目的,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驕傲自滿……”

  “你他、娘、的給老子滾,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毙堑篱L鼻子都氣歪了,忍不住沖上去就踹了張熙崚兩腳,大罵道:“老子剛才暗示得還不夠清楚嗎?啊!什么叫一個人??。∧悴粫タ纯戳衷春统涯纤⒛?、的現(xiàn)在是怎么做的嗎??。∪绻闼?、娘、的還是不明白,你就別回來了,就死在外頭吧?!?p>  張熙崚抱頭鼠串的被玄城道長踹出房間。然而直到走出明治酒店的大門口,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哪里說錯了,惹得師叔發(fā)了那么大的火,只覺得心里無比委屈。

  雖然張熙崚想不明白,不過剛才師叔好幾次提到林源和楚昭南,似乎對那兩人極為欣賞,張熙崚覺得自己有必要過去看看他們,或許在他們哪里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小曼詩,你說,我剛才提示得還不夠清楚嗎???!”張熙崚離開之后,玄城道長怒氣依然未消,問寧曼詩:“一個人一個人,什么叫一個人?一個人干不了不會多找?guī)讉€人?。课以趺从羞@么笨的師侄?還崆峒派年輕一代最有前途的第一人,我呸。”

  “師伯,你剛才說臟話了?!睂幝娬f道。

  “有嗎?沒有吧?沒憑沒據(jù)的小曼詩你可不要亂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毙堑篱L睜著眼睛說瞎話。

  “師伯,我要告訴師父,師伯不僅說臟話,還去了歌舞伎町一條街,還威脅我不準告訴師父。”寧曼詩嘟著嘴巴,本來她的臉蛋兒就是圓嘟嘟的,現(xiàn)在連嘴巴也變得圓嘟嘟的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說,不用拿你師父來威脅我吧?!毙堑篱L臉都白了。

  “師伯,原來你真的去過新宿的歌舞伎町一條街啊?!睂幝娨桓被腥淮笪驙睢?p>  “小曼詩,你詐我?”玄城道長臉都黑了。

  “我只是順嘴這么一說,誰讓師伯你自己心虛,不打自招呢?”寧曼詩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zhuǎn)著,嘿嘿直笑。

  “說吧,這次你又想要什么東西?”玄城道長臉上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

  “師伯師伯,前些天我路過凌煙閣,看到里面好像來了新貨呢,聽說還有一批剛從亞特蘭蒂斯新進的人魚之淚?!?p>  “買?!毙堑篱L臉色有些發(fā)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師伯師伯,據(jù)說水云莊也來了一批天蠶絲呢?!?p>  “買。”玄城道長身體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對了,師伯師伯,我還聽說寶器閣有一塊星神鐵正準備拍賣哦?!?p>  “小曼詩,你還是殺了我。”玄城道長都快要瘋了,“我好不容易才存了點私房錢……”

  “咦,師伯師伯,你還有私房錢啊,師父知道嗎?”

  玄城道長頓時淚奔,我的私房錢啊,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一物降一物,天不怕地不怕的玄城道長只要一碰到寧曼詩和她師父,從來只有跪的份。誰讓寧曼詩是他的道侶寧慧怡最疼愛的徒弟呢,而且還是親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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