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楨順利進入密室,看清室內面目全非的景象,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這……”是什么情況!
只見偌大的密室空曠得只剩下一朵詭異的蓮花,空氣中彌漫著絲縷甜膩誘惑的蓮香。
仔細看,這朵蓮花的花瓣如浸潤過鮮血,紅得令人心顫,并且散發(fā)著幽幽的光,把本該暗淡的密室照得透亮。
更讓人訝異的是,它中間的蕊心呈妖異的深紫色,靡靡中透著怪異。
要不是上面還有自己的氣息,虞楨都要以為是被人調換了。
她嘗試著用精神力去窺探,卻無法深入,就連她之前與之建立的羈絆都像是被什么阻隔了。
怎么會這樣?
怒佛蓮可是圣物,古籍上的記載說成熟期的怒佛蓮蓮蕊赤金,花瓣粉嫩,香氣能夠使人靜心凝神。
然而眼前的一切與虞楨想象中完全不同,她很錯愕,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有誰來過嗎?
鄭家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如斯地步,連外面的陣法都能破除?
虞楨心里發(fā)毛,袖中的藥包時刻準備著,捏著匕首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力度,她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沒發(fā)現(xiàn)任何多余的蹤跡,但她繃著的神經依舊不敢松懈。
倏地,靈光乍現(xiàn),虞楨的心咯噔一沉,難道是她的血液使怒佛蓮污染變異了?
隨即虞楨搖頭,她都滴血喂養(yǎng)近半年,她篤定以往沒有任何不妥。
畢竟她也曾趁勢煉化吸收過少量的怒佛蓮精華,這便是她先前料想有一成把握的原因。
對于這種有靈性的高階寶物,要么是實力強橫強行契約,要么為了避免反噬想辦法讓寶物自行擇主,她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只能被動的選擇第二種另辟蹊徑。
唉,再一次感受到修為的短板,虞楨郁悶的不行。
這時密室下方傳來細弱的聲音。
“楨……楨……”
陡然聽見有人在叫她,虞楨大驚,這里居然真的還有其他人!
聲音十分模糊,她極力貼在地板上,才分辨出呼叫的人。
“爹爹!”虞楨急急喚道,“爹爹,爹爹!”
“爹爹,你說什么?”斷斷續(xù)續(xù)地聽了幾遍,虞楨才弄懂她爹所說,不過聽完她有些懵。
這是她親爹?這莫不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坑她吧!
她爹竟然喊她把這朵幽云蓮契約了?。?!
她一個預靈師小菜雞企圖妄想收服這令人忌憚的怪家伙?
虞楨嘴角抽抽,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怎么辦,想敬自己首涼涼。
這么想著,虞楨脫口而出:“老爹,你玩我?”
“臭丫頭,你又偷懶了!”虞勛磨牙,臭丫頭皮癢了,想他如今風華正茂,怎么在她眼里就老了。
這驟然增大的清晰的低啞男音,讓虞楨虎軀一怔。
她的無良爹爹,平常格外寵她,一旦涉及修煉,兒子女兒一起養(yǎng),專往人的極限整蠱。
她應該是忽略了什么。
虞楨迅速搜羅著密室。
畢竟反應慢了,她爹的“愛心大禮包”可等著的。
沒有!
整個密室被虞楨徹徹底底地轉了兩圈,還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她停下腳步,抿了抿唇,顯然剛才的瞎晃悠是不明智的,虞楨開始思索她忽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