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久與幽蘭在天居客也就呆了不到半個時辰,出來時,天還是黑的,兩人費(fèi)了一番功夫返回城門口,終于回到了馬車停放的地方。
剛登上馬車,就發(fā)覺有些不對,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一登上馬車,花酒久就發(fā)現(xiàn),馬車上柳葉子身穿的黑色長衣,有著撕裂的痕跡,臉上身上還沾了鮮血,手拿一柄長刀,直立在身旁,刀上也是鮮血,滿車的腥臭味。
另一旁坐著的沐煊卻安然無恙,花酒久心想,難不成這倆打了一架?這冥帝幻化出來的分身,絲毫靈力都沒有,怎么柳葉子被打的這么慘?
花幽蘭有些擔(dān)心便拿出手帕,遞給柳葉子問道:“你怎么傷成這般磨樣?”
只見柳葉子一聲不吭,接過手帕,有些兇狠的瞪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沐煊,而沐煊一臉淡定,叉著雙手,看到花酒久上了車,便開心起來,滿臉笑意“小花,你回來了?!?p> “哼”柳葉子冷哼一聲。
“你們怎么了?柳葉子你怎么這么慘?”花酒久捂著鼻子,皺著眉
“你身上那是什么啊,你流的血嗎?怎么這么臭?!?p> “哼!”
“你到底是怎么了?難不成打不過冥帝殿下,心有不甘?”說著便坐到沐煊身旁,不敢挨著柳葉子,心想看他這般模樣,渾身惡臭,只想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好。
柳葉子冷哼一聲,有些不屑“我柳仙人的血怎么能那么容易流出來,我今天,這般磨樣,都拜這位冥帝大人所賜!”
花酒久有些疑惑,打不過便打不過了,這冥帝再怎么著也是神,這柳葉子膽子也頗大,自己雖然一直想找個時機(jī),教訓(xùn)這冥帝一番,奈何自己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不敢硬往上撞啊,這柳葉子果真是厲害?;ň凭眯睦锊唤麑α~子頗為敬仰。
“小花,我只是出了馬車一趟?!便屐永洳欢〉恼f了一句,引起了全車人的注意。
“只是出了馬車一趟?冥帝大人,我看您也是個人物,怎么這么不知輕重緩急,”柳葉子忍住自己的怒氣。
“你們出馬車了?不是不讓你們出去嗎,這馬車自帶結(jié)界,尋常妖物也不能拿你們怎么樣,柳葉子,我讓你看著塊玉石你都看不住,你這仙人白當(dāng)?shù)膯帷!?p> “看玉石?要是普通玉石我拿在手里,再怎么著也不能自己跑出去,這塊玉石可不簡單,不愿意讓旁人碰不說,自己倒是跑出去了?!闭f著便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衣襟,但怎么也擦不干凈,便瞪著沐煊狠狠道:
“要不是我拼勁力氣斬殺惡妖,我看您現(xiàn)在還能這么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馬車上不。”
“惡妖?”
“我只是聽到馬車外有孩童在哭喊,有些擔(dān)心便下車查看一番?!便屐釉谝慌跃従彽纴?。
“哼!”柳葉子又跟著冷哼一聲,讓花酒久頗為疑惑。
“那孩童蹲在城門旁,哭喊著,有些可憐,我想可能天黑,找不到家了,便上前詢問?!?p> “然后呢?”花酒久盯著沐煊。
見沐煊目光微微下沉,緩緩道:“待我走近時,那孩童變成了老虎模樣,把我原身吞了下去?!?p> 花酒久有些頭痛,怎么遇上這么涉世未深的天神“你就這么被吞了?”
“嗯”沐煊有些不解,為何世上還有能發(fā)出如孩童般純潔的聲音,但卻吃人的妖怪“那孩童的聲音哭喊起來,與冥界的孩童哭喊起來并無不同,所以,我……”
花酒久嘆了口氣,雙手扶額。
“沒事就好,這不是都好好的在這里嗎?!庇奶m在一旁安慰著。
“沒事?事大了去了,我這渾身都是那合窳獸的鮮血,你們不知我為了救他,與惡獸苦斗一番不說,還得剖開那妖獸的身子,好不容易在那妖獸肚子里,找出來他這塊玉來。”
“其實(shí),你不必殺了他,我也能出來?!便屐佑X得自己只是一不小心而已,沒必要跟一只妖獸過不去。
“你……”柳葉子氣的咬牙切齒,心想自己救了他,竟然還毫不領(lǐng)情。
花幽蘭趕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氣了,冥帝也是赤子之心,體貼萬物,你也已然把他救出,也算是平安?!?p> 柳葉子轉(zhuǎn)頭瞪向花酒久“花酒久!我弄成這番模樣,你得負(fù)責(zé)。”
“為什么我負(fù)責(zé)?你怎么不讓我旁邊這位負(fù)責(zé)呢?”
“冥帝是你招來的客人,你接了單子,現(xiàn)在他真身都不在此處,我不找你找誰!”
花酒久有些郁悶“不就弄臟了你衣服嗎,你用凈身咒不就清理干凈了,還想怎么著。”
“對!給我氣的,凈身咒都忘了?!?p> 柳葉子說著便施法清理自己一身的血跡,弄干凈后,看向花酒久:
“我給你講,我要洗澡,你給我想辦法解決?!?p> “洗什么澡,你都不想想現(xiàn)在是在何處,還想著洗澡?!?p> “就算血跡清干凈了,我感覺我渾身都是惡臭味道,我就要洗澡,不洗上個十遍八遍的,我都睡不安穩(wěn)!”
“你怎么這么不講理,那你自己去想辦法啊?!被ň凭绵椭员?,覺得這柳葉子頗不講理。
“你是掌柜的,非點(diǎn)名讓我跟著,不找你我找誰,非讓我淌這趟渾水?!?p> “柳葉子,你嚷嚷什么呢,我看你就是蹬鼻子上臉!”
“我嚷嚷?你這掌柜的怎么當(dāng)?shù)?,指名道姓的帶著我出來了,什么都不管??p> “我怎么當(dāng)?shù)墓苣闶裁词拢斜臼履銇懋?dāng)啊?!闭f著,花酒久就有些委屈,眼眶微紅,但是嘴上依舊不服輸,與柳葉子爭吵著。
花幽蘭看兩個都是孩子脾性,禁不住嘆了口氣。
一旁的沐煊看二人爭吵著,輕聲道“小花,我姐姐找到了嗎?!?p> 沐煊一出聲,花酒久便回過神,喘著氣轉(zhuǎn)過頭來,揉了揉鼻子“沐晴……”接著嘆了口氣“你姐姐在妖皇哪里。”
“妖皇?”沐煊有些疑惑。
花幽蘭見掌柜的不言語,便緩緩道“冥帝,我們探查出來您姐姐在妖皇寢宮內(nèi),只是,這件事要繼續(xù)追查下去,有些難辦。”
沐煊看向花酒久,柔聲道:“沒事,小花,你不愿再找下去,我們回去就行?!?p> 花酒久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馬車上,低頭在想著什么。
一旁的柳葉子擦拭著自己的長刀,眼光瞥向花酒久“花酒久,你怕什么呢?不就是妖皇寢宮嗎,去一趟又何妨?!?p> 花酒久不言語,依舊低著頭,皺著眉,過了許久緩緩道:“沐晴要是在妖皇寢宮還好說,可是,沐晴在妖皇的床上,那就不好說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