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久跟著白衣女子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小花,你可是累了?”沐煊看向身旁的花酒久,柔聲問道。
“就是走了這么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花幽蘭跟在身后問道:“小白貓,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見你家公子?!?p> “喵嗚……快到了,你們看到這城里最高的樓了嗎?公子就在那里等你門?!毙∝堈f著蹭了蹭花酒久的衣擺。
花酒久抬頭望,發(fā)現(xiàn)正對著自己這條大道的不遠處有一棟高樓聳立,與周圍的房子相比,顯得倒是有些氣派,可是在血月的映射下,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倒是詭異的很。
“你家公子是干什么的?這座樓看起來挺氣派的,但是住這么黑漆漆的樓,莫不是什么嚇人的妖怪?”柳葉子問道。
“喵嗚~你才是嚇人的妖怪!”白貓立住,毛發(fā)豎了起來,有些生氣,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了柳葉子一眼。
柳葉子一愣,調(diào)侃道:“喲,你這小貓脾氣倒是不小?!?p> 白貓扭過頭,充耳不聞,依舊跟在花酒九身旁,仰著小頭,徑直走著。
不久,一扇宅院大門出現(xiàn)在花酒久一行人面前,兩扇木門直通通的對著城門,仔細看,門上并無任何牌匾,但是用的卻是上好的楠木,門上鑲著銅釘和鐵環(huán),比尋常人家的大門要高出許多,兩扇門緊閉著,門外也沒有守衛(wèi),院外粉墻環(huán)護,在夜晚,大門的顏色竟然也有些泛紅,就如血月一般。
白衣女子提著燈籠站在大門一側(cè),緩緩道:“姑娘,進去吧,公子在等各位?!?。
小白貓晃了晃腦袋,走到門前,輕輕用爪子碰了一下門,瞬間,門開了。
只見院內(nèi)有一條青灰色的磚石路直指著大堂,路兩側(cè)站的都是一樣打扮的侍女,頭戴綠簪花,身穿綠紗衣,手提黃燈籠,恭敬地站在路邊。
小白貓搖了搖尾巴,走了進去。
花酒久仔細瞧了瞧,便也打算踏進門入。
花酒久踏進院子,跟著小白貓走向大堂,發(fā)覺白衣女子并未跟上來,便回頭望了望,發(fā)現(xiàn)白衣女子依舊站在門外,低著頭,提著燈籠。
花酒久轉(zhuǎn)身問:“你不進來嗎?”
“奴家就不進去了,姑娘,在此別過?!闭f完,微微彎了下身子,低頭向花酒久行了拜禮,便要離開。
花酒久趕忙喊道:“等等。”說完便手牽沐煊走到女子跟前
“伸出手來”
“姑娘還有何事?”白衣女子有些疑惑。
花酒久見女子立在一旁,不做反應(yīng),便伸出左手把白衣女子的一只手翻開,讓掌心朝向自己。
“姑娘這是?”
花酒久不回話,在白衣女子手上比劃了幾筆,輕聲念道:“接天地之靈氣,降三世三昧之會?!?p> 畫完便看向女子,緩緩道:“好了,此印能讓你在妖界保持身心穩(wěn)定,呼吸會比常人順暢許多,在你危難之時,也能保你一命,你若不愿說你的身世,我便不再問,只是看你在此地有些可憐,愿能助你平安過活?!?p> “謝姑娘?!?p> 說完,白衣女子微微行禮,提燈向城北走去。
深夜,威城大街上,只能看到一襲白影不停地飄蕩著。
花酒久看著遠去的人影漸漸散去,靈眸微微泛著光,緩緩道:“這個女子也頗為可憐,只身一人流落至此。”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刑,這人,一生福禍相依,自有她要走的路?!?p> 花酒久看向沐煊:“想不到你竟會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來。”
沐煊不言語,宛然一笑,牽著花酒久的手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