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幾句,小喜子就抱著籠子出來,籠子里全是香噴噴的包子,他滿臉興奮:“寶玉姐姐,奴才帶了好多包子,我們一起吃吧!”
“小喜子,說過我們這沒多少規(guī)矩,你不需要用謙稱?!迸赃叺拇竽镩_口道。
小喜子把包子放好,趕忙搖搖手:“不行的,奴才就是奴才,不能壞了規(guī)矩?!?p> 大娘沒再理他,又閉上了眼。徐寶玉也沒有說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旁人也管不了。
徐寶玉從籠子里拿起一個包子嘗了幾口,扯開話題:“確實好吃?!?p> 小喜子興奮地眼睛亮閃閃的:“是吧?奴才最喜歡吃大娘蒸的肉包子啦,它是所有包子里最~好吃的!你呢?”
“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豆沙的。”既然他們也不是很在意,徐寶玉十分自然地把稱呼改成我。這樣當(dāng)然最好了,以后說話也輕松些。
砍柴大叔也知道小喜子來的原因,直接吃著包子講起了江湖的故事。還別說,看他一臉憨憨的,講起故事卻是口若懸河,十分精彩。徐寶玉一下子聽迷了。
之后的日子,徐寶玉一直跟在公子身邊琢磨他的喜好。不過,說是跟在身邊,但其實公子并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有人伺候。她唯一的作用好像只是陪他吃飯,而為他倒茶磨墨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在他身邊,自己就像個透明人一樣。所以,公子一看書,徐寶玉就趁著這空擋跟著小喜子一起來聽故事。
大叔不止講以前的江湖傳聞,也講最近的天下大事。明明他都沒出去過,卻能把故事講得栩栩如生,好像是親眼看見一般。
徐寶玉也是從他的嘴里了解到公子真的沒再去勸公主,第二日則是趙燁大將軍找上公主。世人都知道公主特別崇拜大將軍,因此,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公主直接同意了。
徐寶玉暗暗推測,看來公子早就說服了趙將軍,他那天就是想要人的,也不知道事后公主明白這一點該有多生氣。
不過,說實話,即使是一個“外來人“,她也清楚劉國直接越過齊國攻打文國,真的吃力不討好,且不說那么長的時間是否會給文國準(zhǔn)備好時間反攻,而且怎么越過齊國也是個問題。
當(dāng)然,即使不和齊國商議,那達族也不好說話,唯一的希望只能是漢國,畢竟?jié)h國國家比較軟弱,只會割地。因此,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朝內(nèi)那么多人都同意優(yōu)先攻打文國。
說的這,大叔只是樂呵呵地解釋,他們也不想開戰(zhàn)的,都是那文國欺人太甚。文國的文人騷客特別多,特別喜歡賦詩,遇到一點小事都要吟詩一首。其中做的詩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劉國國君的詩,大部分的詩都是嘲笑劉國國君就是個縮頭烏龜。
他還特意選取了幾首比較有名的詩驗證自己的說法。直聽得小喜子鼓著臉,特別氣憤。徐寶玉卻不信他那一番說辭,誰不知道劉國國君的窩囊,連國內(nèi)的人都敢議論,別的國家議論又怎樣。但她也因此明白一點,這大叔并沒有想象中的憨厚。起碼他十分清楚什么東西能講,什么不能講。
這個疑惑公子正好幫她解開了。
在書齋呆了幾天,公子終于出門了,徐寶玉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后面。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公子隨意的性子,徐寶玉也沒多少拘謹(jǐn),性子也放開了。
不過有一點值得詬病的就是,公子似乎比較潔癖,不喜別人碰他。若是被碰到了,即使當(dāng)時表面不露一點聲色,之后也肯定會沐浴換衣,那被人碰過的衣服也是直接扔了。
徐寶玉很是懷疑一開始公子可能并不是擔(dān)心她著涼,只是衣服沒處扔,順手扔到她身上。所以,一直放在她房里的白衣,公子應(yīng)該也是不會要的。
不過,跟著公子出府,徐寶玉才知道這竹林有多奇妙。之前來的時候只糾結(jié)于路有多復(fù)雜,沒有留心外面的景物?,F(xiàn)在再一看,原來每走一步,那竹林還會隨之移動,看起來特別神奇。但徐寶玉也不敢逗留,要是跟不上公子,她可真出不來。
出府后,公子直接帶她來到一個大酒樓,那氣派一看就是古代版的五星大酒店,徐寶玉十分肯定里面的菜絕對很好吃。
誰料里面的環(huán)境竟和外面大相徑庭,那里面全是花草樹木的裝飾,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家城都的酒樓,反而像是在樹林間隨意擺放了幾座桌椅的酒肆,很是舒服自在。這里的小二也是笑容親切,樣貌各各清秀俊郎,徐寶玉很是懷疑這里招人都有樣貌要求。
但是小二并沒有像對其他人一樣熱情地詢問他們,甚至連眼神都沒給。公子卻十分自然地走到三樓左邊靠里的房間。
看來公子是??桶。切┬《埠芮宄纳矸?。
那扇古木刻花的精致木門上是一個弧形門牌,寫著“冬梅閣”。公子帶著徐寶玉推開門。一進去,她就能感到里面清涼安靜,門關(guān)上后甚至連過道間的雜音都聽不見。想來這里是有隔音設(shè)置的,在這里談話也不用擔(dān)心旁人偷聽。古代竟然還有這種設(shè)備真是厲害了。不過一想連圣女那種反科學(xué)的人物都有,徐寶玉也淡然了。
撩起晶瑩璀璨的水晶珠簾,里面有一長桌,桌前還有一小方空間,簾布垂下,依稀能看見里面是一架古箏。
還沒上菜,桌上就擺有各式的糕點,茶水也已經(jīng)倒好。公子也沒要求徐寶玉站著服侍,直接讓她在旁邊坐下。公子的客人還沒有來,徐寶玉一直垂涎地看著桌上的糕點安靜地等著。
期間,有小二進來都會搖鈴示意,這里座位旁的墻上有一個鈴鐺,鈴響后,就會有小二進來,而這鈴鐺旁邊也有一條線,看來是雙通的,有事拉下線,應(yīng)該也會有人進來。
等了一會,就聽見門被哐當(dāng)?shù)卮蜷_,又“嘭”得一聲關(guān)上,那腳步“咚咚咚”的很是響亮。不一會,人就到了跟前,竟然是外族的人。他滿臉的胡子,一副兇巴巴的樣,肩上有一條布披著,到了肚子直接纏著,下身則是用一件獸皮裹著。他的眼神極其露骨,十分放肆地打量著徐寶玉,看得她特別不舒服。
那蠻人一開口就是嘰里呱啦的,也沒聽懂,但徐寶玉大概能了解到他在說什么,因為他說話時一臉的下流色情,想必是在提什么美女之類的。
一旁的公子則清清淡淡地說了句:“不必?!?p> 這時突然傳來另一個弱弱的聲音,他也說著和蠻人相似的語言。徐寶玉這才注意到蠻人身后的男子,他明顯不是蠻人,無論穿著相貌都和劉國人相似,但他現(xiàn)在卻說著蠻人的語言。莫非這就是古版的翻譯?
墻上的鈴鐺突然響了。
蠻人眼睛一亮,嘰里咕嚕了一句,大步走到門前。徐寶玉看了一下翻譯,他什么也沒說。
哦,對,公子似乎能聽懂。所以,就不管她了嗎?學(xué)習(xí)差不配聽八卦嗎?
不一會,媚得似水的女聲遠遠傳來,原來是去找女人了。不用翻譯,聽著越來越近的壞笑聲和女人的勾人的說話聲,徐寶玉就知道他們在聊些成人間的話題。
看著眼前貌若無人地調(diào)情,徐寶玉感到深深的佩服。這年頭,生活不易,做小姐的竟然還要會別國語言。
而在這種淫、亂的場面中,公子依舊面不改色嘴角含笑地和蠻人聊著。
徐寶玉不禁佩服起公子的淡定,這種場面他都能視而不見。
期間,他還默默地將眼前的糕點推給一直眼巴巴望著桌長的徐寶玉。徐寶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吃了幾口。畢竟兩人都在談事,她也不好在旁邊大塊朵頤,只能悄咪咪地夾一兩口離自己最近的菜。
浮世蜉蝣
聽了公子的話,我覺得從今天起,一日兩更,盡快把它更完,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