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離開后,商闋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回去后的蘇木并未向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安祚看著她無神地上了樓,心里一陣擔(dān)憂,于是撥打了靳霆聿的電話。
傍晚時(shí)分,蘇木的房門被敲響了。
“嫂子,你沒事吧?”站在門外的靳霆聿冰冷的臉上有一絲擔(dān)憂,
站在他身邊的安祚見里面沒動靜,扯了扯他的袖子,給他使了個(gè)眼色。
靳霆聿蹙起眉,又敲了一下,“嫂子?”
這時(shí),門里才響起走路聲,接著一張白皙的手打了門,身穿家居衣的蘇木睡眼朦朧地站在門口,她揉著紅腫的眼睛,聲音異常沙啞,“怎么了?”
靳霆聿聲音冷淡,“嫂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沒有啊。”她繼續(xù)揉著眼睛。
“我派去保護(hù)你的兩輛車被撞了,車毀人亡?!?p> “是呢?!誰干的?。 彼剖怯X得外面的光有些刺眼,便手微遮著眼眸。
“七爺,后來還出現(xiàn)了商闋的車,嫂子,你確定什么都不說嗎?”靳霆聿的語氣很嚴(yán)肅,看樣子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蘇木頓了一瞬,緩緩垂下手,低垂著頭看著瓷白的地板,輕聲道:“你和唐棠說了?”
“還沒有,我先來問你了,大哥讓我保護(hù)你,我不能坐視不管。”靳霆聿蹙著眉頭,眼眸滿含凝色,“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么?”
她沉默良久,才緩緩道:“沒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安祚面露急色,她沖到蘇木面前,強(qiáng)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氣憤又心疼道:“這叫沒什么?!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dāng)朋友??!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說?一個(gè)人哭能有屁用??!你和我說,我給你報(bào)仇啊!”
靳霆聿拉回她,偏頭淡淡對她說:“別動氣,對寶寶不好。”
安祚別了他一眼,抬手溫柔地?fù)崦亲?,神情卻依舊很氣憤,“木木!你別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要不是靳霆聿,我都不知道你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在國外這么些年,只要你和我說這些事,我肯定馬不停蹄地飛回來陪著你,你怎么什么都不說??!”
“我.....其實(shí),我都沒有把這些當(dāng)回事的?!碧K木微笑著,眼角卻逐漸濕潤了。
不管是幼年時(shí)的綁架,還是高中時(shí)的噩夢,她都可以慢慢克服接受的,唯有商闋的恨意和冷漠讓她喘不過氣來,能傷害她的從來都是她最親近的人。
安祚嘆了口氣,走上前抱著蘇木,拍著她的背說:“你啊,就喜歡逞強(qiáng),沒關(guān)系,我讓靳霆聿多派些人保護(hù)你,實(shí)在不行我請一些國際上厲害的保鏢,反正我錢多?!?p> 蘇木噗嗤一笑,輕輕推開她,“你怎么這么敗家啊?!?p> “我有錢,我男人能賺,我敗家是為了貢獻(xiàn)社會?!卑察癜翄烧f道。
“那我可要抱你這個(gè)富婆的大腿了?!?p> “給你抱!”安祚笑道,突然回過神,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和我老實(shí)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真的沒什么,我發(fā)誓?!碧K木發(fā)誓道,
安祚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頭又與靳霆聿對視一眼,微微后退到他身邊,雙手環(huán)胸道:“我們不信,你要是不說,我就告訴唐大少了昂?!?p> “喂,你們怎么能這樣,還告狀!”蘇木有些急了,要是讓唐棠知道她又被七爺請走了,一定會徹查到底的,到時(shí)候要是知道....商闋和她的關(guān)系,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我是真的沒事,你看嘛,再說了只要有我媽媽在一日,他就不敢動我,他找我無非是想從我這里撈一些陳家的好處,沒什么的。”她解釋道。
安祚猶疑,“那你為什么哭了?”
“那、那是因?yàn)?,我想唐棠了!每天看你們這么恩愛,吃狗糧吃得撐著了?!碧K木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安祚笑道:“昂~,你得相思病了!”
“你別笑,再笑我就不陪你玩跳棋了!”蘇木嗔道,安祚自從懷了孕就被靳霆聿限制了出行,每日無聊地待在家里,也就她陪她玩跳棋解悶了,她就不信跳棋止不住這廝的好奇心!
果然,安祚放下了疑惑,上前勾著蘇木的胳膊笑道:“別呀,走走走,陪我下跳棋去,今天一定要和你一決高下!”
邊說邊勾著蘇木往前面的娛樂室走去。
靳霆聿站在原地單手插兜,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疑惑非但沒消失,反而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