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量場?”
“熟悉什么?”
司青揉著眼睛從三月的背上溜了下來,睡眼惺忪地解釋道:“唔....有點像那個討厭的老頭子的氣息。”
“老頭子?”
一個陰翳的人影在三月的腦海中浮現(xiàn)。
于是三月連忙追問道:“是不是我們在打完豬豬后出現(xiàn)的那個丑了吧唧的老頭子?”
司青點了點頭。
仇千金?
這是三月沒有想到的人物,當時仇千金先是與他們?yōu)閿?,又和他們結(jié)盟,后又復叛追隨了那個女人。
他不是斷了一臂嗎?怎么這么快就恢復了,而且還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難道,送葬者又要對小院子出手,這次的目標從二哥換成了四哥?!
那四哥的處境...
三月不敢多想,連忙把這個消息傳回了家里,然后問起司青細節(jié)。
可是司青卻搖了搖頭,說道:“時間太久了,老頭子的氣息已經(jīng)很稀薄了,司青感受不到其他的東西了?!?p> “為什么我什么也沒有感受到?”三月閉著眼睛,全身放松,五感全開,除了些微風之外,并無其他。
“唔……”司青歪著腦袋想了想,卻也給不出什么答案,“也許三月到了四星就能感受到了吧!”
“……”
兩人的對話讓谷勇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議長說的那個世界也太玄幻了吧,氣息?這是在演西游記嗎?還是仙劍...
谷勇不自覺地朝他們靠了過去,豎起耳朵聽,希望得到更多消息。
可是三月和司青的對話戛然而止。
三月招呼了一下還蹲在一旁認真尋找的小九,他要去源頭印證一個心里的猜想。
小九“大病初愈”,三月本就因為看到小九疲憊的樣子才想喊休息的,這下徹底沒得休息了。
為了不拖延時間,三月背起小九就撒開腳丫子往前方跑去。
“真給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谷勇摁下了心中的好奇,將沖鋒槍掛到背后,小跑追了上去。
很快,洪澇的源頭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一片巨大的湖泊。
決堤口子雖然清晰可見,而且已經(jīng)瀉了一次水,但是湖泊的樣貌并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甚至還附近還誕生了一片沼澤。
三月背著小九,像一只猿猴一樣爬上一塊石頭上,轉(zhuǎn)頭看向正在調(diào)整呼吸的谷勇。
施助的表情非常明顯,可是谷勇并沒有接受,而是自己找了一塊還算安全的地方。
谷勇見三月背著一個人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不由的心生羨慕,心里甚至燃燒起了一絲異樣的火苗。
他也想獲得三月這樣的能力。
司青的飛行太魔幻了,谷勇覺得非常不踏實,而三月這樣的身體素質(zhì)才是他的所愛。
三月上躥下跳,跑到了決堤口子處。
上面雖然泥濘不堪,想極了一塊被撞爛的老豆腐,但是隨著三月的鐵手挖掘下,堤岸里的樣貌展現(xiàn)在了三月的面前。
這堤岸里盡是密密麻麻的小洞,像是被什么東西蛀空了一樣。
蟻穴?!
三月第一時間就反駁了自己的想法,螞蟻不可能在湖泊岸邊筑巢的,難道是因為大雨,讓水位暴漲最后決堤?
三月分析著能想到的可能,但是以他的知識儲備還不足以分析出有現(xiàn)在可用的消息出來。
而且眼前自然的決堤口,并不像是被外力所破壞的,這讓三月有些沮喪。
如果是異獸或者是野獸,甚至是認為破壞的話,或多或少都會留有痕跡,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側(cè)面印證四哥的消失和送葬者脫不了干系。
他們也許能夠預測暴雨,能夠知道四哥的行蹤,但是湖水決堤這么大的事情,他們?nèi)绻粍邮帜_,就憑議長和四哥他們是不可能留下這么大的漏洞的。
沮喪。
無比的沮喪。
三月就著湖水洗了洗手,和大石上的眾人匯合。
“三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嗎?”司青迫不及待第一個發(fā)言,三月?lián)u了搖頭。
“呵?!惫扔抡Z氣莫名地冷笑了聲,三月并沒有理會,他知道谷勇心里有氣,所以并不怪他。
只不過這卻引來了司青和小九的不爽,一時間兩人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司青做鬼臉,小九則是拿小石子丟谷勇。
休息片刻,三月找了些能吃的果子,拿了幾包壓縮營養(yǎng)條分了分,谷勇拒絕了并詢問接下來的行動。
三月邊啃著酸澀的果子,邊講著:“我打算去一趟象山鎮(zhèn)看看?!?p> “嗚...”
小九瞪大了眼睛,哪怕是戴著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驚訝。
“沒事的,小九。我們不進去,我只是過去看看,印證一下我另外一個猜想?!比氯挛宄徒鉀Q了手中的食物。
“你在猜想什么?你好多猜想哦,三月~”司青非常嫌棄三月給自己的果子,雖然三月第一個給了自己,但是也太難吃了。
三月接過被司青肯了一口的果子丟進嘴里,口齒不清地解釋道:“還記得我們那次遇到的異獸潮嗎?他們既然能驅(qū)使飛禽走獸,那就有可能控制蟲蟻。”
“獸潮?控制蟲蟻?”谷勇認真地在心里咀嚼著三月說過的話,一時間背脊發(fā)涼。
他已經(jīng)有不知道多少戰(zhàn)友死于異獸之口了,就連他的家也在蟻海中毀于一旦。想到這里,驚悚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盡的憤怒。
如果真如三月猜想的那樣,他發(fā)誓,哪怕那些人是仙人,他也要賞他們一梭子子彈。
“唔...好耶!終于可以換一個地方冒險惹!”司青完全沒有明白三月的重點。
上山路漫漫,下山腿發(fā)顫。
小九不行了,身體素質(zhì)太差,現(xiàn)在只能趴在三月的背上,對此司青沒少委屈,覺得自己的移動床被別人霸占了。
然后三月就和司青比賽了起來,誰先回到車邊,誰就能向?qū)Ψ教嵋粋€要求。
這可把谷勇難倒了。
他負重越野十公里說干就干,但是眼前兩個人都不是正常人,他現(xiàn)在非常難受,并異常受到打擊。
好不容易跑到車旁,還要開車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的任務??墒撬厩嗄莻€小姑娘居然找自己提要求,并說暫時沒想到,讓自己先欠著。
谷勇只想大呼拒絕,他根本就沒有說參與了他們之間的比賽。
可是看著司青水潤的大眼睛,非常期待的樣子,谷勇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淦!我在干嘛...”
啟動了車子,司青在三月懷里找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睡覺了,小九也不甘示弱地霸占了三月的肩膀。
道路崎嶇,在搖搖晃晃中,司青和小九很快就睡著了。
“勇子,到那附近之后,你就開車把他們兩個帶回去吧,你知道小院子的駐點嗎?就在那里,你直接把他們送過去吧。”
谷勇看著后視鏡里閉目養(yǎng)神的三月,悶聲回道:“你想一個人去?”
“嗯,蟻群散了還好,如果沒散可夠你們吃一壺的,如果...算了,不是哥們看不起你,只不過接下面臨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解決的?!?p> 三月的解釋顯然沒有說服谷勇,但是谷勇依舊應下了三月的安排。
三月不知道的是,谷勇內(nèi)心已經(jīng)不知道吐槽他多少遍了。
“居然還知道外面危險,既然危險,還帶什么小女孩出來,雖然會飛看上去很唬人,但是能比槍更厲害嗎?還有這個瘦不垃圾的骨頭小子是怎么回事?家長帶著一兒一女出門郊游嗎?”
如果沒有他們兩,谷勇是不會拋下自己的同伴離去的,哪怕自己對這個同伴有點意見。